下了山峰,正好路過霧穀,此刻穆箋卓大名早已傳遍青年一輩,眾人瞧見他從霧穀後方出來,都是目露驚訝,不過好在經過了昨天一戰,倒沒有敢繼續向他挑戰,畢竟蓬萊中青年一輩的最強者蚩臨、顧龍兒二人都不敵穆箋卓,何況他們。
穆箋卓剛剛現身,便發現顧龍兒一身紅袍,手握折扇,賣弄風騷地對著幾名少女說著話。穆箋卓心感好笑,徑直上前道:“顧龍兒。”顧龍兒轉過頭來,瞧見穆箋卓先是一怔,隨即整個人就呆住了,愣了半晌,忽然喃喃道:“你……你已經……”
穆箋卓一怔,不過隨即明白過來,微笑道:“帝級後期。”顧龍兒吞了口唾沫,駭然道:“怎麼可能?你……你昨天才剛剛到帝級初期,今天怎麼會就已經是……是後期了?這……這怎麼可能……”
穆箋卓微微一笑,淡然道:“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顧龍兒搖搖頭,歎道:“真是變態啊!”他感歎了幾句,隨即哈哈笑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管你什麼修為,走走走,我請你喝酒去!”
穆箋卓笑了笑,二人正要離開,突然一人攔在他們身前。顧龍兒瞧清那人,不覺笑道:“好家夥!蚩臨,你還想和他打一架?”來人正是蚩臨,他看向穆箋卓,微微一皺眉,隨即搖頭道:“不想。”
他爽朗一笑,道:“別去顧龍兒家喝他那種女人喝的酒,男人就該大口大口喝烈酒!”顧龍兒頓時跳了起來,怒道:“死蚩臨,你……你說什麼?猴兒酒的滋味,豈是你這種粗人能明白的?!”
他看向穆箋卓,嘿嘿笑道:“穆箋卓,別理會他!你可是文韜武略俱是俱備啊!走走走,去喝猴兒酒去。”蚩臨雙目一瞪,喝道:“顧龍兒!”顧龍兒胸膛一挺,哼聲道:“如何?”
穆箋卓瞧見他們吵鬧,不覺苦笑連連,拍拍二人肩膀,笑道:“別吵了,今天畢竟是先碰到顧龍兒的,我先去他那裏,明天去蚩臨你那裏,怎麼樣?”蚩臨對顧龍兒哼了聲,隨後看向穆箋卓點頭道:“好,說定了。”
顧龍兒哈哈一笑,拉著穆箋卓便走,二人出了霧穀,走了一段路,忽然顧龍兒回過頭去,疑惑道:“蚩臨,你跟著我們幹什麼?”穆箋卓早已察覺到蚩臨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隻是他沒有說話而已。
蚩臨嘿嘿一笑,道:“我也去喝酒,不行麼?”“你……剛才你不是說,那時女人喝的酒麼?”顧龍兒頓時瞪起眼睛,喝道。蚩臨擺擺手,不屑道:“誰喝猴兒酒,我去喝烈酒,難道酒家隻賣猴兒酒?”
“你……你行!”顧龍兒哼了一聲,拉著穆箋卓快步狂奔起來。蚩臨不屑一笑,長聲道:“顧龍兒,要比輕功精妙或許你行,但比功力,你可差多了,哈哈!”長笑聲中,他已快速跟在他們後麵。
最終還是穆箋卓當了個和事佬,三人一同進了酒家,顧龍兒叫了猴兒酒,蚩臨叫了烈酒。
三人喝了一會兒酒,蚩臨突然端起一個大碗,直接倒滿烈酒,遞給顧龍兒,哈哈笑道:“顧龍兒,喝一碗如何?”顧龍兒眯著眼瞧瞧那碗烈酒,喉頭動了動,隨即勉力笑道:“蚩臨,你難道不知道……我不喜歡喝烈酒?”
蚩臨哈哈一笑,徑直將碗放在他桌前,也給自己和穆箋卓分別倒了一碗,說道:“少他媽的廢話!是個男人就喝一碗,反正我隻讓你喝這麼一碗罷了,又不是讓你喝一壇!”說話間,他已一口將碗中烈酒喝了個幹淨。
顧龍兒遲疑了下,端起那隻大碗嗅了嗅,看了看蚩臨和穆箋卓,才捏著鼻子輕輕喝了一小口。
“呸!”
顧龍兒剛剛喝了一小口,怒道:“好熱啊!好熱啊!呸呸呸,混蛋蚩臨,這……這……”穆箋卓和蚩臨嘴角抽搐地看著顧龍兒在那裏連連大罵,穆箋卓還可以忍住,不過蚩臨已經是狂笑起來,連連拍著桌子。
顧龍兒咳嗽了半天,叫過酒保端上來幾碗水喝了數口,才摸著嘴巴罵道:“死蚩臨,你這家夥……”蚩臨嘿嘿一笑,他看看四周,忽然對他們一招手,低聲道:“對了,有一個地方,你們有沒有興趣去?”
“地方?”顧龍兒剛好抹掉嘴角水跡,聞言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我顧龍兒什麼地方沒去過,哼哼!”蚩臨嘿嘿一笑,道:“那個地方你肯定沒去過,哈哈!想不想去?聽說那裏可以有趣的緊呢!”
“哦?”穆箋卓放下酒碗,好奇地問道,“什麼地方,有什麼有趣的東西?”蚩臨喝了口烈酒,道:“穆箋卓你肯定沒聽過,不過顧龍兒你應該聽過,抱馬天湖你應該知道吧?”
“你……你說什麼?抱馬天湖!你敢打這個地方的主意?!”顧龍兒剛喝了口猴兒酒,當即就嚇的把酒給吐了出來。
蚩臨不屑地摸摸鼻子,道:“我就知道你會這個模樣,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穆箋卓,我跟你說啊!聽說那個地方還是法神曾經閉關過的地方哦,而且啊!那裏似乎還封存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