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烈陽射來,銀羽軍的士兵們,又迎來了第二個新的日子。
他們雖然經曆的戰鬥不多,但是嚴格有素的訓練方式,讓他們在經曆過戰鬥後,完全以最快的速度恢複了正常的心態,這天一早,他們便紛紛起身出帳,分成數組進行了每天必行的晨練。
陳卿這一早上剛剛出帳篷,便看見穆箋卓負手立於操練場一側角落,默默觀望士兵們的操練。陳卿微微一笑,手握羽扇踱步過去,尚未靠近,穆箋卓已有感應,轉頭看來,見是陳卿,穆箋卓身上殺氣斂起,淡淡道:“起來了?”
陳卿微微一怔,雖然隻是一個晚上,但是他明顯感覺到穆箋卓身上有一些古怪,不過此刻他隻將疑問吞下,含笑道:“平時都是這個時候起的,都督,你今天親自出戰麼?”穆箋卓微微頷首,冷冷道:“昨天歹火刀帶領暗夜龍騎和騎兵團已經和對方殺過一場了,今天我再帶他們和白衣軍戰一次。”
“好的軍隊,並非是嚴格訓練能夠造就的,真正精英的軍隊,需要在戰場上不斷磨練,在戰火和鮮血中拚搏,才能夠算是一支好軍隊,”穆箋卓神色冷淡,慢慢道,“我昨天和那媚影宗女子對戰時,她告訴我,蒼穀山下還有一條密道,能夠直取山頂,經過昨天一戰,白衣軍已經大部分退入了蒼穀山內,隻布置了一部分軍隊駐紮在山穀口,今天我們努力將這條山口打通,之後白衣軍必然退入山內,到時候讓胡惜淩派兵援助,在水路上將整個蒼穀山包圍住,到時候由你們帶領大軍從大道殺上,我則帶領暗夜龍騎團的精銳從密道直取山頂,到時候上下夾擊,白衣軍必然不戰而敗。”
陳卿凝神思索了片刻,頷首笑道:“好計策。”
穆箋卓輕輕一哼,身上殺氣隱現:“等他們操練好,吃完早飯,休息一柱香時間,便整頓好,隨我出戰。”陳卿感覺到他身上那無邊殺氣,他如今已是一名合體二重天的修煉者,對於穆箋卓身上殺氣敏感異常,趕忙退了數步,拱手道:“是。”
旌旗飛揚,兵甲林立,穆箋卓等銀羽軍一幹士兵將領吃好早飯後,整頓了隊列,畢竟不可能帶領太多兵馬進攻,還需要一些兵馬守衛營地。穆箋卓思忖片刻,便帶了歹火刀、黃崖、錢軒、薑震四人,另外除薑震外,各帶了一千精兵,另外他也帶了一百名自己的親信刀衛,迅速來到蒼穀山山口。
此時守衛山口的將領,已經將雷禾換成了副將,由度素為主將,東方翔雲、張繆二人鎮守山內。穆箋卓帶領三千兵馬來到山口,沿途白衣軍斥候,紛紛被他以“潛龍訣”發覺,逐一拿下,結果穆箋卓大軍直至到了山口外兩裏處,才終於被白衣軍營地哨兵發現,吹起號角。
穆箋卓隱隱聽見號角聲,不覺笑道:“好家夥,這時候才發現麼?”薑震一抖馬鞭,他望著遠處白衣軍營地,開口問道:“都督,東方翔雲也算一方名將,這麼輕易被我們靠近,會不會有什麼計謀?”
錢軒冷然一笑,淡淡道:“我看不見得,這一路上凡是斥候均被都督所擒,以我的目力,如果有斥候在我們前方逃走,我絕對不會看漏眼,他們斥候都被我們所抓,哪裏會發現我們的蹤跡?”
穆箋卓一擺手,製止他們的爭辯,冷冷道:“列好陣勢,步兵在前,騎兵在中,弓騎最後,歹火刀,你傷了手腕,我命你率領那一百刀衛,在此守衛,薑震,由你指揮此次戰鬥,錢軒、黃崖,你們二人隨我出戰。”
眾人都是齊齊一喝,歹火刀昨天與東方翔雲交鋒時,已經被傷了虎口,所以他還在奇怪穆箋卓為何要帶他來,原來是為了讓他帶領刀衛,這倒也是,畢竟這些刀衛都是穆鼎雲曾經的親信老兵,整個銀羽軍中,他們除了穆箋卓,隻服歹火刀和薑震二人。
黃崖、錢軒紛紛換上兵刃,黃崖使的是一柄精鐵短刀,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提著這柄短刀,錢軒除了馬頭弓矢外,另外還使著一柄精製長劍,二人帶領一千騎兵,緊緊跟在穆箋卓身後,向著白衣軍軍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