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英魂永存(2 / 2)

蠻拓爾瞧見穆箋卓坐在床邊,連忙拜倒道:“將軍,不好了,東方將軍他出事了!”穆箋卓劍眉一皺,心頭驀地升起一絲不祥之意,連忙站起上前,急道:“你……你說什麼,東方將軍他出事了?”

蠻拓爾點了點頭,咬牙道:“東方將軍,他恐怕快不行了……”穆箋卓微微一怔,隻覺大腦一個轟鳴,一股從未有過的急噪從心底湧起,喝道:“走,我們快點去看看。”言罷,他已經拉起蠻拓爾,衝出了劍帳。

一路上,蠻拓爾便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原來先前他正在帳中休息,忽然聽見一旁東方翔雲的帳篷中發出一聲痛吼,他的帳篷與東方翔雲的帳篷相鄰,便來到東方翔雲帳中。不料剛剛進去,便看見東方翔雲摔倒在桌案旁,口角滲血,嚇的連忙叫來軍醫,同時讓士兵向銀羽軍各個將軍稟報。

同時,他也問過東方翔雲帳前的士兵,原來東方翔雲回帳後,居然不直接休息,而是一直在桌案前寫著什麼。

寥寥數語間,他們已經到了東方翔雲帳中,才進到帳中,隻見李靖、歹火刀、薑震、陳卿等人均在此處,不過度素與朱石並不在,隻有一名儒衣打扮的中年男子在東方翔雲床邊幫他切脈。

過了片刻,那名中年男子站起身來,搖了要圖,歎道:“對不起,我……我道行尚淺,救不得東方將軍了……”

穆箋卓聞言,隻覺自己仿佛被一團火焰籠罩,迷茫間,隱約聽見李靖急道:“盧軍醫,你是我們軍中最好的醫生啦,拜托你一定要救活他!”那盧軍醫歎息了聲,苦澀道:“並非老夫不肯救,而是……東方將軍不知為何,全身生機盡失,此刻他隻是靠著意誌在支撐著……”

穆箋卓身軀微微震顫,猛地上前搶到東方翔雲的床前,急道:“東方,東方,你醒醒啊!”東方翔雲聽見他的話,慢慢睜開了眼睛,原本精亮有神的眸子如同即將隕落的暗星一樣,絲毫不見往日的光彩。

他看清楚穆箋卓的容貌,微微一苦笑,歎道:“將軍,對不起……”穆箋卓強忍住心頭疼痛,一把握住他的手,澀聲道:“東方將軍……不,翔雲,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你……你為何會生機全無?”

東方翔雲微微苦笑,喃喃道:“裂鷹十戟,傷敵亦傷己,我十擊擊出,每一擊均帶有攜帶自身生機,不用怪罪盧軍醫了,是我自己這麼做的……人命將逝,神鬼難救,這是天注定的……”

此時,度素已經趕到了,瞧見東方翔雲這般模樣,不覺心頭大痛,搶到床邊跪倒在地,泣道:“東方將軍……”東方翔雲看向度素,微笑道:“度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可惜啊……你喜歡的是我女兒,自己生的自己明白,這麼多年,也苦了你……”

度素一直以來,都視東方翔雲為自己的嶽父,此刻聽見他臨終遺言,依舊是寬慰自己,不覺身軀微顫,泣不成聲。東方翔雲猛地咳嗽數聲,口角滲出鮮血,看向穆箋卓,嘴唇蠕動,澀聲道:“將軍,我死後,這個位置就交給郭淩濤吧,咳咳……荀臨。”

荀臨聽見他叫自己,連忙上前,拱手道:“東方將軍。”東方翔雲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荀臨,你附耳過來……”荀臨將耳朵貼上去,靜靜聽了一會兒,過了許久,才站起身來,點了點頭。

東方翔雲喘息了片刻,他猛地握住穆箋卓的手臂,從懷中拿出了一本小冊子,喃喃道:“將軍,這是我的‘裂鷹十戟’,我想以將軍的武學,必定能夠將其改進,使之名揚天下,我是沒有希望看到了……將軍,你答應我,一定要讓它名揚天下……”

穆箋卓伸手接過,按了按東方翔雲的肩,沉聲道:“我穆箋卓對天發誓,一定會讓你的‘裂鷹十戟’名揚天下。”東方翔雲笑了笑,他歪了歪頭,瞥向桌案旁的一處箱子,澀聲道:“將軍,那箱子中,是我從身軍場後經曆的所有戰役,以及我對於軍法、兵種調配等等的經驗看法,你讓人抄錄了,發給軍中將領吧。”

他身軀猛然一震,雙眸綻出璀璨的光芒,急聲道:“將軍……你,你記得,我死了之後,一定要讓我葬在我女兒的身旁……一定要……一定要……”他喘息了良久,身軀一震,頭緩緩歪倒,就此逝世。

度素瞧見東方翔雲逝世,頓時在床邊痛哭不已,歹火刀、陳卿、薑震等老將眼見東方翔雲逝世,也是心傷不已。

穆箋卓雙眼赤紅,咬牙道:“冰雷子,我……我要你血債血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