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這麼沉默著抵達了隆別鎮。那名富商顯然想不到青龍堂主居然會親自到來,不由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言語間更是恭敬不斷,穆箋卓也不想在別人麵前留下壞印象,也就順水推舟,與之恭維了一番。
隨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雙方見錢交貨,見貨拿錢,貨錢兩清,這些事情以前風無疾也和雷無量做過許多次,這次也是輕車熟路。穆箋卓耐不住寂寞,便將事情交給風無疾、水無柔大人,獨自運起輕功,在這鎮中逛了起來。
他在這鎮中逛了半天,發覺也沒什麼好玩的,便想返回去,不想竟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他對於此處言語也不太熟悉,便找了處酒家,先點了杯酒,獨自坐在窗台邊獨斟獨飲。
飲了幾口酒,不知是以前喝過的酒太好,現在嘴變刁了還是如何,他感覺這酒似乎好無味道,簡直就和普通的水差不多,不想還好,一想之下,這酒的味道就更淡了,無奈之下,他隻能放開酒杯,揉了揉額頭,苦笑不語。
店中的老板早注意到了他,見他如此動作,趕忙上前笑道:“小兄弟,怎麼了,酒不合你心意麼?”穆箋卓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們這酒太淡了啊……”那老板愣了愣,伸手取過他的酒杯輕泯一口,皺眉道:“對啊,就是我們的米酒啊。”
“米酒?!”穆箋卓一怔,驀地一拍桌子,怒道,“老子要的是烈酒啊,你們居然給我米酒?!”那老板被他嚇了一跳,想不到看這少年獨自待在窗邊貌不驚人,但一怒之下居然氣勢不凡,隱有王者威勢。
他在這鎮中經商多年,自然知道碰到了硬骨頭,當下幹笑一聲,忙拱手道:“抱歉,抱歉客官,都是小二不好,我們馬上給你換,這一次酒就免費好了。”穆箋卓也不在乎那麼多,長袖一拂又坐在椅子上,淡然道:“算了。”
那老板沒想到這麼簡單就算了,愣了愣,見穆箋卓冷目看來,不覺渾身打了個激靈,趕忙轉身就跑回櫃台,先把小二罵了一頓,隨後讓他再端上一壇酒來。
穆箋卓拍開酒壇,一股醇香立時飄出,這酒雖然比上“千葉盞”那等名酒,卻也獨有特色,當下輕斟一杯,聞了聞,便仰頭飲來,待他放下酒杯,見那小二還在身邊,不覺劍眉一橫,冷冷問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小二呆了呆,把穆箋卓從頭看到底,疑惑道:“小兄弟,你酒量也太好了吧?剛才看你年紀輕輕,就來這裏點我們的大漠燒刀子,怕你身子受不了,我就沒敢給你上燒刀子,隻給你上了一些米酒,想不到你……唉,厲害啊!”
穆箋卓這才明白原委,不覺搖頭一聲苦笑,擺了擺手,淡然道:“你去吧。”那小二應承一聲,便轉身而去。
換過酒後,穆箋卓初斟幾口,便覺這酒不愧是燒刀子之名,滾辣猛烈,灼燒喉頭,或許是他以前喝的酒雖然是名酒,但是卻帶有那麼一點江南的柔辣,但是現在的酒卻是赤裸裸的滾辣,他斟了數口,便覺喉頭滾熱無比,
正品嚐間,忽然隻聽店外一聲佛號,聲音如雷,卻帶著十分溫和的氣息,頃刻間便穿過店鋪,穆箋卓此刻正在仰頭飲酒,驀地聽到這聲佛號,動作頓時止了下來。
止了半晌,他忽然放下酒杯,默默向那佛號之處望去,目光中帶著幾分興奮之色,招手叫過那小二,問道:“小二,那是誰?”那小二見他詢問,便回答道:“那是禪宗大師,他來這裏好象有半個月,聽說是在找一樣東西。”
穆箋卓劍眉一橫,倏地想起當年雲州山下的那名禪宗和尚,不覺自嘲一笑,站起身來,扔給那小二一塊銀子,淡然道:“這裏幫我留著,如果三個時辰我沒回來,就撤了吧。”話音才落,他身影倏地一晃,已然消失不見了。
穆箋卓運起輕功,飄然間,已然向那佛號之地縱去。
他放眼望去,隻見那邊人群極多,密密麻麻,將整個地方都給圍了起來,中心卻空出了一塊地,但是兩旁人群眾多,根本看不見裏麵。穆箋卓已經猜到其中有高手對決,當下氣吞丹田,驀地口中發出一聲龍吟虎嘯,四周眾人被其龍吟所懾,震的雙耳發顫,紛紛躲到兩旁,驚恐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