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哈哈一聲大笑,拱手一禮,轉身長袖一拂,飄然而去。飄然大步去間,卻依舊聽他朗聲長笑的佛號。
穆箋卓沉默良久,忽地轉頭看向走來的水無柔、風無疾二人,淡然道:“我最新突破到皇級,要尋一處山水絕佳之地閉關,你們就自己先回去吧。”風無疾愣了愣,不過隨即拱手道:“堂主,堂中事務極多,要早點回來啊!”
水無柔亦是緩步移上,微笑道:“是啊,你要是慢點回來,恐怕你那準丈人會把我們給抽經扒皮了!”穆箋卓尷尬一笑,聳了聳肩,微笑道:“好了,不多說了,短則五月,多則一年,我定會回來,即便回不來,我也會捎信回來的。”
風無疾點了點頭,對之沉沉一拱手。穆箋卓略一頷首,轉身長袖一拂,劍隱長鞘,縱身而去。
隆別鎮在關外不遠處,而它的四周便有著連綿的大山和眾多驛站。
穆箋卓在四周的連綿大山中,找了一個靈氣充盈、幽森隱秘的山洞,便隱居其中,開始閉關起來,調整著自己初到皇級的身體。修為一旦到達皇級境界,短時間內不吃不喝也是沒有多少關係了,故而穆箋卓根本不準備任何食物。
這一閉眼,已經是四個月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穆箋卓倏地睜開眼睛,經過了四個月的調整,他已經將自己的修為徹底鞏固在了皇級初期。
他試著調動了一下真氣,隻覺天地壓力雖大,但是對他卻已經削弱到極點了。他不覺哈哈一笑,一抖身上灰塵,長衫一振,飄然步出山洞。
穆箋卓出了山洞,延著山間小路一路而行,不多時已到了山下,他才到山腳,便聽見遠處雷聲滾滾,震耳欲聾,他久經戰場,知道這是千軍萬馬路過時才有的驚天之聲,他思忖這附近並無軍隊,如何有這千軍萬馬,當下長衫一捋,灰色光芒自足底遁起,整個人瞬間已飄出三丈來遠,向著那聲音處趕去。
他遁走片刻,便見遠處煙塵滔天,黃沙飛旋,狂沙、旋風、煙塵之中馬吟陣陣。他心頭一動,身形一仰一縱,躍到一顆樹梢上,挑目望去,這一挑目,不覺暗暗喝了聲彩,原來遠處是一支馬隊正在抓捕野馬。
他目光一掃,便見這馬隊人數不多,手執韁繩,在野馬堆外不斷旋轉奔跑吆喝,驚的野馬縱聲亂嘯,而野馬堆之中,三道身影四下遊走,顯得遊刃有餘,先頭一人是一名赤胸漢子,兩道劍眉下壓著一對虎目,後背背著一柄虎頭鋼刀,神色威武,他身後站著一名紫衫少女和一名白須老者,這三人在野馬堆中韁繩四鎖,竟然不多時已抓住了十幾匹野馬。
穆箋卓心頭暗暗稱讚,忽地瞧見那紫衫少女身軀微晃,似乎有些力不從心,那赤胸男子劍眉一沉,一手抓住那少女皓腕,一聲沉喝,竟然將那少女一把甩出野馬群,那少女身軀在地麵一點,一個倒滾,安然無恙地退出野馬堆。
而那白須老者年紀雖有五十出頭,但他雙目依舊明亮,一手馬索抽打之下,竟然又抓住了三匹野馬。不多時,這支馬隊已然將這野馬群盡數抓住。但放眼望去,他們顯然已經疲憊不堪,但卻均是一臉興奮,不斷地交頭接耳著。
那赤胸男子走出馬群,走到那紫衫少女身前,那少女似乎麵露羞愧,低頭不言,那男子拍了拍少女肩頭,笑著說了幾句,那少女驀地一抬頭,麵露喜色,那男子頷首一笑,轉身將野馬群交給四周眾人,帶著那少女向林中走來。
穆箋卓見狀壓低身形,躲在樹木的叢頂。其實他完全不必如何,那男子和少女經過這一場抓馬大戰,早已身心疲憊,如何會去注意四周。二人走了一段,正好走到穆箋卓躲藏的樹下,那男子拍了拍少女肩頭,笑道:“菲兒,怎麼了,很傷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