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等人還未來到天山山頂,趙冰涼已取出一枚圓筒點燃,嗖的一聲,就見那圓筒已衝天而起,足足飛到數十丈高的地方,才轟的一聲爆破開來,濺出無數的紅色藍色的火焰來,這番場麵隻怕數裏開外都看的一清二楚。
瞧見眾人疑惑神色,趙冰涼已擺擺手,微笑道:“這是我與天山派的通訊物品,隻需點燃了,天山派自然便知道我們到了,待會兒他們便會派人來接我們。”羅應河嘿嘿一笑,取出兩支玉筒出來,遞給趙冰涼,笑道:“冰涼,這是我們修真者的通訊玉筒,隻需握住它,便可以通過他用意識來交流,可比你們那個好多了。”
這一路飛來,幾名青年人早已熟透了,彼此間也直接就稱名道姓了。趙冰涼聞言也不客套,接過看了看,便將兩支玉筒塞到懷裏,微笑道:“多謝了,這玉筒在你們修真者有多少支?可以大規模出售麼?”
羅應河本來隻是送他兩支,聞言不由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撓撓頭說道:“如果你想要買的話……恐怕是有一定的問題呢,畢竟這些玉筒需要用真元力輸入其中提供能量,這支玉筒大概還能夠持續使用四十八個時辰,若是用完,還需要再度輸入真元力。”
趙冰涼微微一怔,無奈笑了笑,將玉筒收入懷中。尹智軍瞧的心癢,他們這一路行來,關係已是不錯,當即探頭出來,嘿嘿笑道:“這個……應河,也送我兩支如何?”羅應河一怔,笑了笑,再度取出兩支給他,同時也取出十一二支玉筒,對穆箋卓等人笑道:“你們也一人拿兩支吧?”
林默、葉星華、穆箋卓、林憶雪四人各自取了一支,餘下幾支,趙鐵環、淩樊斯、青琉璃、林若言瞧的有趣,也各自拿了一支。
眾人在山下等了片刻,便瞧見三名雪衣男子從山頂飛速趕下,此刻天覆當空,尋常人根本沒法飛空,羅應河、音九玄這等修真者也是憑借著禦劍法門,才能夠飛到空中,而穆箋卓、林若言等即便已是皇級境界,最多也不過稍微躍起數些高度而已。
那三名雪衣男子方才靠近,趙鐵環已哈哈一笑,仰頭喝了口酒,大笑道:“好家夥!原來是天躍澗,看起來咱們麵子還是夠大的,居然惹得這個家夥都下來了……”淩樊斯微微冷哼,淡漠道:“不過因為我們此行多是幫他們,才故意派他來向我們示好罷了。”
淩樊斯此人修為雖高,更是在東海外打下了半壁江山,但是此人狂傲自負,當年與穆箋卓交鋒那次便已知道,如非經過他肯定,尋常人跟他說話他幾乎是完全不理會,即便是他徒弟尹智軍,也不敢在他麵前大聲談笑。
聽見他這麼說,青琉璃嘿嘿一笑,從趙鐵環手中奪過烈酒,大咧咧道:“廢話!不然難道還派天裂川那個家夥來,保證沒幾句話,咱們直接就殺上天山跟他們開戰了!”林若言翻了個白眼,擺擺手笑道:“好了,別說這麼多了,天躍澗就要來了。”
他們這些老一輩在此處談笑,穆箋卓、林默、尹智軍這些人聽的是莫名其妙,惟獨趙冰涼清楚他們的意思,苦笑了聲,低聲給他們解釋道:“躍澗師叔是個老好人,脾氣很好,而且懂得交際,而天裂川師叔脾氣暴躁,跟人說不了幾句就會開打……”
“原來如此……”葉星華嘖嘖地搖了搖頭,笑道,“冰涼,看起來你們天山派對於我們真的很重視啊!”趙冰涼點了點頭,他眼中似有陰翳閃過,淡淡道:“你們不用理會這些,當年我爹與天山派掌教有交情,才讓我上天山派修煉,不過……哼哼,總之你們隻要明白,我對天山派沒有好感,此次搶奪,無需看我麵子。”
穆箋卓劍眉微皺,冷然道:“冰涼,如此說來,你當年在天山並不好了?”趙冰涼冷哼了聲,瞧了眼即將靠近的天躍澗等人,淡漠道:“除了躍澗師叔對我還好外,其他的人……哼哼!”
穆箋卓、尹智軍、葉星華三人眼睛都是微眯,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意已經散發了開來。林默眉宇微挑,拍了拍葉星華肩頭,雖然帶著笑,但是眼神深處也有了一絲寒意,淡淡道:“先別說這些了,一切恩怨,等東皇鍾出世時自有辦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