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搖了搖頭,說道:“不,現在來看,確實是相互對峙,但是如此一來,隻怕近百年內,他們都休想再擴大自己勢力分毫了,但是和我們合作,便是各憑本事,一爭地盤了!我青龍堂後入,底子最薄,而你們兩派先入,自然能搶得更多地盤,到時候……大局一定,三方相互對峙,若是我們聯手再攻落焰穀,等落焰穀一滅,那麼你我相爭,敗的一定是我。”
“是麼……”承展沉默了半晌,五指緩緩敲擊著地麵,淡漠道,“既然有把握說服落焰穀,那麼如何對付吳門呢?總不會直接殺上門去,跟他們直麵對撼吧?”穆箋卓莞爾一笑,搖頭道:“那麼會……如果不出意外,一月內,我青龍堂弟子便會趕來苗疆,到時候三家聯手,你九陽門對付吳門蠱物,我青龍堂與落焰穀對付對方弟子,你、我、沉言以及落焰穀那幾大高手,一齊對付吳門的九名高手。”
承展聞言長眉一挑,冷冷道:“即便如此,擊敗吳門後我們三分苗疆,你青龍堂地盤最少,以你的性格,又怎麼會做無用之功呢?”穆箋卓笑容微斂,隨即恢複常態,含笑道:“雖說地盤最少,但從無到有,無論多少,總是踏入苗疆了,不是麼?”
“驅狼吞虎,這必然就是穆箋卓、承展首先會做的事情,聯係上落焰穀,來對付吳門,吳門蠱物獨步天下,他們自然以九陽門對付蠱物,其餘兩派對付吳門的弟子,而他們那幾大高手,一起來對付你們這八部部主,以及吳秉。”
一間暗室內,一名神色淡漠的中年男子坐於桌旁,輕聲說道。桌子對麵,一名赤色長發的青年神色陰晴不定,半晌後方道:“落焰穀我也曾經去探察過,卻沒有發現過什麼強者跡象,況且他們憑什麼說服落焰穀呢?”
那中年男子淡淡一笑,道:“很簡單,以利驅之……如今苗疆內,吳門、九陽門、落焰穀三分苗疆,三方勢力均是相當,而一旦青龍堂介入,吳門必敗無疑,到時候地盤多少便看你們各自本事,落焰穀底子最厚,而九陽門與青龍堂底子較薄,雖說相互合作,但是若與落焰穀相比,還要弱上許多……”
“如此說起來,那麼落焰穀豈非會答應他們?那麼你有什麼辦法,去破壞他們的聯盟呢?”那赤發青年頓時皺起了眉頭,冷聲問道。那中年男子眼中露出不屑笑意,答道:“我們為什麼要去破壞他們的聯盟呢?如果他們聯盟,反而更合我的意呢!”
那赤發青年頓時露出驚愕神色,疑惑道:“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說,他們聯盟,反而更合你的意?”那中年男子淡淡一笑,道:“所謂聯盟,便是以利相連,利大,相盟,利小,相疏,利無,相峙,利損,相攻,天下自古以來,便是如此,他們初期聯盟,自然因為有利相圖,但是到了後麵,這利未必卻還會保持著……”
“哦?”那赤發青年思忖了片刻,皺眉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想不通,我們如何能夠讓穆箋卓與落焰穀之間的利益破損呢?”那中年男子笑了笑,淡然道:“並不需要利益相損,如果此處的利益,沒有另一處的大,他們同樣會斷絕聯盟關係的。”
“什麼……什麼意思……”那赤發青年徹底聽不懂了,一臉茫然地瞧著他。中年男子沉默了下,才繼續道:“諫部主,你想想,這落焰穀是與關係更近的九陽門、青龍堂聯盟兼對峙,還是再加入一個,足以加大他們跟其餘兩派對峙的勢力,更有利呢?”
“加入一個,足以加大他們跟其餘兩派對峙的勢力……”諫海喃喃念叨了這幾句,倏地明白了過來,眼露驚喜,道,“諸先生,你……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趁機自立門戶,與其餘三派相互對峙?”
諸偉青輕輕歎息了聲,道:“諫部主,你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麼?自立門戶是一定的,但是現在絕對不是好時機,你如今隻需靜待穀中,諸某近日將前往落焰穀,如無意外,一月內必歸,先請穀主備好凶獸、弟子,待諸某回來,便是苗疆風雲起之日。”
諫海聽到此處,站起身來,喜道:“好!沒有問題,諸先生放心去,待你回來之時,諫某必定準備好穀中弟子以及凶獸,準備大戰之用!”諸偉青點了點頭,就見他單指一彈,伴隨著一聲鍾鳴,他已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