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穆攬雲……”穆箋卓微微一怔,禁不住驚道,“你……你是攬雲公?不可能,你……你怎麼可能……”
蒼穹恨哈哈一聲狂笑,此時四周大雨磅礴,狂風陣陣,雷聲如鼓,不時銀亮的閃電劃裂長空,將他的麵容照的時暗時亮:“那不過是曾經罷了,老夫如今……乃叫蒼穹恨,蒼穹……有恨啊!”
穆箋卓咬了咬嘴唇,拱手道:“晚輩乃是寒影閣現任閣主,穆箋卓,乃是您的第五代後裔。”蒼穹恨看著穆箋卓,身形忽然一陣模糊,眨眼之間,他已經化身成了一名身形挺拔的偉岸男子,劍眉星目,一頭黑發直垂腰際,渾身充滿了霸道的氣息。
羅應河已經看呆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的天啊!穆攬雲,當年寒影閣分裂的五大禍首之一,咳咳,我不是那個意思……”敢情當他說話時,蒼穹恨已經淡淡地看了過來,頓時嚇的他連連後退。
蒼穹恨搖了搖頭,飛近穆箋卓,微笑道:“瞧你的真氣顏色,絕非青龍勁或其餘四脈的氣勁,莫非你已經聚齊了五脈之氣,修得了那聖鏡元力嗎?”說著,他雙眼已經露出了狂熱的光芒。
穆箋卓遲疑了下,頷首道:“不錯。”蒼穹恨長長歎了口氣,喃喃道:“聖鏡元力啊!我們五兄妹中,都曾經有機會修得它的,可惜啊!各護一主,四分五裂……寒影閣,我是罪人啊!我是罪人啊!”
此時,趙冰涼、尹智軍、羽宏笑、君若測等人都乘著滑齒龍遊了過來,趙冰涼、尹智軍飛身而起,紛紛拱手道:“晚輩寒影閣趙冰涼、尹智軍,見過攬雲公!”蒼穹恨轉頭看來,頷首道:“白虎傳人,嗯,你的白虎勁也算小成了……你是……”
他看向尹智軍,露出疑惑的神色,尹智軍先前並非寒影閣五脈之一,所以蒼穹恨也感覺不出他身上有五脈真氣的跡象。穆箋卓笑了笑,拱手道:“攬雲公,此事說來話長,總之是由他代替麒麟一脈加入寒影閣。”
穆攬雲長眉一挑,驚怒道:“怎麼,麒麟一脈出事了嗎?”穆箋卓微微一愣,搖頭道:“不,沒有事情,隻是麒麟一脈他們已經自立門戶,自稱麒麟宗了。”蒼穹恨雙眼陡睜,整個人猛然仿佛劍鋒般銳利了起來,嚇的四周眾人連連後退。
過了半晌,蒼穹恨倏地閉上眼睛,原本銳利的氣勢驟然消散,隻聽他冷冷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點說給我聽。”穆箋卓沉吟了一下,便將數年前他想要進入苗疆,結果遭遇到諫海,雙方鬥智鬥力,一直後來的一係列事情,他都大致說了一遍。
此時距離鬼界再度進入還有一段時間,所以羽宏笑、君若測等人都已經在滑齒龍的背脊上盤膝休息了起來,獨孤滄浪帶了極多的糧食,便將這些糧食給了他們,此時聚攏在穆箋卓與蒼穹恨身邊的,隻有趙冰涼、尹智軍、林若言、青琉璃四個人。
待穆箋卓說完,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蒼穹恨聽他說完,沉默了許久,最後喃喃道:“罪孽,罪孽啊……若非當年我們五人……唉,罷了罷了,曾經的事情,還想它幹什麼呢……對了,你說,你重建寒影閣的時候,有不少人來犯,最後被你們全殺了?”
穆箋卓一怔,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怎麼了?”蒼穹恨沉默了半晌,淡淡道:“你殺的對,而且,你以為寒影閣的敵人,就隻有這些嗎?”穆箋卓微微一怔,奇道:“攬雲公的意思是,莫非還有敵人隱藏在暗處?”
蒼穹恨笑著點了點頭,他隨手一劃,淡淡道:“當年寒影閣商武盛世,何其雄壯,何其英偉,就憑前來鬧事的那點雜碎,也算我們寒影閣的敵人?呸,他們連給我們寒影閣提鞋都不配,真正的敵人,絕對不會像他們那般在寒影閣剛建時出手,而是等寒影閣發展到一定規模,再按照隱一流的規矩,進行挑戰。”
說到這裏,他雙眸陡然綻放出璀璨無比的神光,兩顆眸子中,仿佛燃燒著如刀鋒般的烈火:“真正的隱一流,絕對是勢力、實力都強大到了一定的極限,堪稱人間界的頂尖,你也不想想,憑當年寒影閣商武盛世的規模,所招惹的敵人會隻是那麼幾個連大乘都沒有的雜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