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謙哲臉色一變,這三年中,他們修仙界早已經知道了諫海手中鐵索的威能大小,一旦被此鐵索鎖住,根本沒有任何人能夠逃生,更可怕的是,居然連靈魂都無法逃避,依舊會被那鐵索鎖住。
上官謙哲瞧見自己被鐵索鎖住,大吼一聲,渾身紫光一閃,仿佛霹靂般的閃電一竄而起,轟的一聲打在諫海身上。諫海身形一晃,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方才若非事先有著麒麟炎護住身體,隻怕他已經被那閃電轟成重傷了。
“被我玄炎刑索鎖住,居然還敢如此張狂,看起來,你真的是找死啊!”諫海冷笑了一聲,右手虎臂微微一抖,扯住鐵索向後一拉,玄炎刑索爆發出璀璨的紫金色光芒,一股浩瀚的,屬於洪荒的氣息從索身上散發出來。
上官謙哲痛吼一聲,此刻他護身的光幕幾近崩潰,頭頂的小鍾更是光芒暗淡,隨時都會被那玄炎刑索鎖碎身體。
正當諫海運勁想要直接崩碎上官謙哲的肉體時,樓閣外驀地響起一聲怒哼,一道劍光仿佛驚電般直劈而入,直取諫海的麵門。
諫海瞧見那劍光臨麵,臉色微變,鐵索鬆開上官謙哲,被他抽回身前,玄炎刑索仿佛有靈一般,似靈蛇般盤旋而起,向著那劍光迎去。索尖呼嘯著重重撞在劍光之上,整道劍光氣勢陡然一提,劍光一刷一卷,將那索尖逼退數丈。
那劍光逼退諫海的玄炎刑索,劍身一轉,劍尖朝下,劍柄朝上,隻見整股劍光光芒一閃,竟然化成了一柄持劍青年。那青年劍眉星瞳,一襲青衫,神色冷峻如劍,雙眸間閃爍著淡淡的劍意,他雖然已經化回了人形,但是身上的劍意沒有絲毫的減弱,依舊是如鋒芒般綻放出無盡壓迫。
瞧見那青年出現,諫海眉頭一皺,冷聲道:“昆吾,你發什麼神經,打老子幹什麼?”那持劍青年赫然便是昆吾,三年未見,他身上的劍意更加的濃烈了,那股劍意仿佛已經深入到了他的骨髓中。
昆吾瞥了他一眼,淡然道:“諫海,此人……你不能殺。”諫海冷哼了一聲,不屑道:“你說不能殺,老子就不能殺,你當你是誰啊?”昆吾搖了搖頭,淡然道:“不是我說,而是沈說的,所以……此人你不能殺。”
“沈章傑?”諫海微微皺眉。
這時,樓閣外驀地湧入一股寒冷如冰的氣息,兩名銀發青年緩步而入,其中一名青年渾身散發出滔天寒意,雙眸更是冰冷如雪,沒有絲毫的暖意,另一人卻是腰係一柄長劍,肩頭立著一頭金色凶雕。
那兩人自然便是冰雪城的沈章傑和都天城的羅應河。看見樓內的情形,他們兩個人皆是皺了皺眉頭。沈章傑淡淡道:“沒錯,是我說的,昆吾比我們速度快,隻有他才可以阻止你們動手。”
諫海冷哼了聲,森然道:“沈章傑,你又憑什麼來阻擋我?”沈章傑搖了搖頭,淡淡道:“曠世大戰開始在即,我不知道你們又發生了什麼樣的矛盾,但是我不希望在未曾對抗修魔界、修妖界大軍之前,我們先開始自相殘殺。”
羅應河看了看眾人,瞧見被穆紫星護著的林憶雪,鬆了口氣,大步上前,笑道:“林姑娘,你沒事吧?”林憶雪淡然一笑,搖頭道:“我沒事。”羅應河笑了笑,看向趙冰涼,勸道:“冰涼,那群老家夥說話確實難聽了些,你別往心裏去。”
趙冰涼哼了一聲,沉聲道:“老子可受不得那些氣,好心來幫忙,卻被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如果不是羅前輩擋著,老子當時就要拔刀了。”羅應河苦笑了聲,勸道:“好啦,好啦,別再生氣了,走,我陪你們喝酒去,今天我可是舍命陪君子了,我都天城藏了三百年的美酒,今天一定要和你們喝個痛快。”
趙冰涼吐了口氣,先前與張佳煥、張超斌、張歡三人大戰了一場,心裏的怒火已經發泄出來了不少,此刻聞見美酒,頓時笑道:“好,看你的麵子上,走走走,咱們喝酒去。”童笑聽見美酒二字,頓時也湊了上來,尹智軍、林默等人見狀苦笑連連,不過也跟著一起去。
正當他們即將要離開的時候,樓閣外突然響起一人冷淡的聲音:“打了我們修仙界的人,這樣就想走麼?”諫海眼中精光一閃,冷笑道:“齊劍塵,老子就是打了你們修仙界的人,你拿老子怎麼辦?”
樓外光華一閃,一名負劍青年已經瞬移進了樓閣中。這青年身上沒有絲毫的氣勢顯現,仿佛沒有生命的物體一般,如果他站在空曠的地方,別人一眼掃過,都未必會發覺他的存在,但是當你注意到他的時候,便會感覺到一股淩厲的劍意撲麵而來,仿佛上古神劍般的鋒芒一樣。
“很簡單,和我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