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在無盡的虛空中穿行了多久,但是當穆箋卓、布鬆撒讚、羅應河三個人睜開眼睛時,已經離開了那無盡的黑暗虛空,來到了一處溪水旁。
布鬆撒讚劍眉一皺,冷哼道:“佛氣?他媽的,老子最討厭的氣息就是佛氣和仙氣,這裏居然這麼的濃烈……看起來,此處要麼是靠近佛家聖地,要麼就是佛界了。”羅應河抱了抱雙臂,笑道:“我倒感覺還好……布鬆撒讚,你最好把身上的魔氣給收一收誒,你看看你的腳下……”
布鬆撒讚一低頭,便看見自己雙腳落足處的野草居然已經枯萎了,連帶著他四周的野草幾乎都已經枯萎成了灰燼。穆箋卓也瞧見了這一幕,不覺失笑道:“布鬆,看起來,你身上的魔氣太濃烈咯!”
布鬆撒讚哼了一聲,心念一動,周身濃烈的魔氣自動收入體內,冷哼道:“看起來應該是佛界了,也隻有佛界的佛氣才會如此的濃鬱,居然能夠影響到每一根草木,一旦接觸到魔氣就自動枯萎,晦氣!”
穆箋卓將林憶雪負到背上,轉頭望了望四周,沉聲道:“我們先去查看一下情況,布鬆,你最好隱藏住功力,別讓佛界的人發現你的身份,我和應河倒沒有什麼關係,武者和修真者與佛界沒有太大的敵對關係。”
布鬆撒讚冷哼了聲,但還是點了點頭,此刻他即便是別人用靈識來探察,也無法發現他的魔道身份,隻會以為他是普通的武者。穆箋卓展開“潛龍訣”,此處沒有天覆影響,他的“潛龍訣”也絲毫不受到影響。
他閉著眼睛查看了許久,最後皺眉道:“那邊有一處村莊,不過除了那座村莊外,沒有任何的蹤跡……那座村莊裏有很強烈的金色佛氣,小心一些,我們先去那處村莊。”
羅應河聞言笑了笑,甩手放出鎮妖劍,踏劍飛天而起。穆箋卓看了眼布鬆撒讚,淡然一笑,一步踏空,疾步禦空而行。布鬆撒讚摸了摸鼻子,哼了一聲,他雖然沒有動用功力,但畢竟本體是九頭魔龍,隻需意念一動,便自動地衝天飛起。
他們三人一路疾飛,不過半柱香的時間,便來到了那村莊的外邊。雖然他們可以直接瞬移過去,但是穆箋卓也想查看一下此處的情況,便和羅應河、布鬆撒讚一起飛行過去。
這村莊的外邊已經有一些人出入,瞧見他們三人降落到村莊外麵,頓時就引來了四周眾人的注意。特別是他們發現穆箋卓居然還背著一名昏迷不醒的女子時,有很多人的目光頓時就變的詭異了起來。
穆箋卓環顧一周,皺眉道:“應河,你幫忙去問一下情況吧。”此刻他們一行四人,林憶雪昏迷不醒,餘下三人中隱隱以穆箋卓為主,羅應河點了點頭,收起鎮妖劍,抬步便走向最近的一名粗壯男子。
沒等那羅應河靠近,那粗壯男子已經神色警惕地遠離了開去,惹的羅應河微微一怔。穆箋卓劍眉一皺,正想開口,忽然村莊中響起一聲莊嚴的佛號,一名僧袍和尚從村莊中緩步走出。
羅應河斜目瞥見那僧袍和尚,眸子微眯,下意識退了數步,拔劍在手,沉聲道:“什麼人?”那僧袍和尚神色淡然,看著穆箋卓、羅應河、布鬆撒讚三個人,歎了口氣,拱手道:“貧僧金光寺法覺,見過三位施主。”
穆箋卓眉頭微皺,但還是點頭道:“在下穆箋卓,見過大師。”羅應河淡然道:“在下羅應河,見過大師。”布鬆撒讚神色冷漠,哼了一聲,轉頭望著四周,根本不理會那法覺。
法覺拱手笑道:“三位施主修為好生了得,不知降臨我落霞村,有何貴幹?”穆箋卓略一遲疑,淡然道:“路過而已。”法覺瞥了眼穆箋卓背上的林憶雪,眼中異色一閃,含笑道:“不知穆施主背上的女施主是……”
布鬆撒讚冷哼了聲,淡漠道:“小和尚的眼睛隻會看女人麼?”法覺微微一怔,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含笑道:“施主言重了,隻是看這位女施主昏迷不醒,好心詢問罷了。”穆箋卓淡淡道:“這是內子,前不久我們四人與人交手,內子受傷,至今昏迷不醒。”
法覺微微一怔,拱手笑道:“我金光寺雖說高手不多,但是救人之術還是有一些的,不如三位施主帶這位女施主到我們金光寺,由我們幫忙治療?”穆箋卓劍眉微皺,此刻情況未明,他倒也不想徒惹麻煩,正想拒絕,耳中忽地響起布鬆撒讚的聲音:“去吧,佛界這群禿驢最擅長救人,這點我不得不佩服,或許他們寺中有佛陀境界的人會‘九音梵唱’。”
穆箋卓神色微動,頷首道:“好吧,有勞大師了。”法覺笑道:“施主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金光寺的宗旨,”說著,他袖袍一振,揖首道,“三位施主,請。”言罷,他腳下一朵燦爛的粉色蓮花顯現出來,載著他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