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箋卓笑了笑,淡然道:“道理就是這樣,這些軍事器械,乃是我們寒影閣專門為對戰獸潮大軍所備,王門主在大街上就這麼貿然然掀開,萬一被對方探子看到,傳了過去,那麼我們的奇兵之效便失了,倘若王門主是我暗夜龍騎團帳下,第一個拿你開刀問斬!”
王龍豪臉色尷尬,隱隱有著一絲怒氣,羞怒道:“那麼王某拖進來隨便看看可行麼?”穆箋卓眼中冷光一閃,冷然道:“王門主的親生兄弟要看王門主的妻子的身子,不知王門主給看麼?如今乃是戰場,當初穆某便說過,一旦身入此營,便是軍人,軍人的責任便是聽從命令,如今我和李將軍乃是此地的首領,軍令一出,你還想抗命麼?!”
王龍豪張了張嘴巴,驀地怒哼了聲,甩手一拍桌子,轉身大步走了出去。穆箋卓冷冷看他走出,轉頭對楚截蘭淡然笑道:“如今獸潮來勢洶洶,可由不得任何人隨心所欲,還要麻煩楚先生一下,去告訴一下大家,穆某絕非針對王門主,而是希望大家能夠遵守軍紀。”
楚截蘭感覺到穆箋卓言語間蘊涵著的森冷寒意,不覺打了一個寒戰,急忙拱手笑道:“王門主就是一個鹵莽性子,兩三天就忘記了,穆閣主放心吧,楚某會和其他人說清楚的。”穆箋卓淡然一笑,拱手道:“如此便多謝楚先生了。”
寂寞哼哼了幾聲,雖然臉上仍然有著一絲怒氣,但是他眼角明顯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顯然看到王龍豪吃鱉,他是非常的開心。
楚截蘭看了看眾人,不覺歎息了聲,思忖著:“看起來,如今寒影閣雄稱中原的勢頭,已經無法遏止了,也罷,也罷……”
楚截蘭的雁翼宗也可以算是中原的二流門派,勉強可以算作一流門派。此人也素有野心,不過此人的機智也確實不低,而且不會被野心蒙蔽住機智。他在前來之時,便暗暗做了決定,想要探察一下寒影閣的綜合實力。
倘若寒影閣當真有雄稱中原之勢的話,他決定將雁翼宗盡數投靠寒影閣,為雁翼宗謀得更巨大的利益,但是如果寒影閣隻是徒具其表的話,他決定哪怕搏上一搏,也要去試試聯合其他門派,一同抗拒寒影閣。
穆箋卓瞧見眾人沉默,不覺笑道:“好了,諸位,我們來說說正事吧,”他看向陳卿,問道,“子雲,你千裏迢迢從寒影閣親自趕來,應該不會隻是為了這些軍事器械吧?對了,這次誰陪你一起來的?”
陳卿笑道:“沒有人,這次獸潮入侵中原,其勢危險,子雲直接領著人從寒影閣碼頭乘船出發,沿江直上,在原州邊境下船,然後直接拉著這支車隊來到了固原城,不過……閣主您說對了一件事,子雲確實不止為了此事,不過子雲的真正任務,是為了送一封信。”
穆箋卓劍眉一挑,詫異道:“送信?!”他心頭奇怪,如果隻是送信的話,隻要用傳訊玉筒不就可以了,何必要送信呢?
說話間,陳卿已經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箋,遞給穆箋卓,笑道:“這是那位寫給你的。”穆箋卓愣了愣,心頭思忖你不說誰,我哪裏知道你是說誰。不過當他將信箋一翻,看到封麵時,頓時就怔住了,同時心頭也明白了寫信者是誰。
那封信箋的封麵上,有著一個“九”字,看到這個字,再想到自己寒影閣內的人,穆箋卓哪裏還不清楚是誰寫給自己,分明就是那曾經的修魔界至尊,九頭邪祖,布鬆撒讚。
他心頭奇怪,不明白布鬆撒讚給自己寫這封信幹什麼,不過他還是迅速將這封信拆開,看了起來。過了片刻,他才將信紙放下來,皺著眉頭思忖起來。
布鬆撒讚在信中說,巴克力奧斯大概還有七八天便能夠出關,到時候他們會過來相助,另外他在信紙上染了一滴血,表示隻需憑借此信上龍血散發出來的龍威,便能夠保證固原城三天內不會受到任何凶獸的攻擊,這是發自靈魂的恐懼,所以絕對有效,另外他在信箋上說明,他已經用魔氣將那滴血封住,穆箋卓隻需用混沌之氣便可以破解封印。
穆箋卓恍然,難怪布鬆撒讚會讓陳卿親自送信前來,確實,如果僅僅是那些信息,隻需憑借傳訊玉筒便可以做到,隻不過這滴血可沒有辦法隨這傳訊玉筒被傳送過來。他捏著這封信,露出一絲感慨的神色,心頭暗暗感激著布鬆撒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