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炎巫和鬼巫也紛紛衝天而起,同樣跪在了劍巫之旁。
承展眉頭一皺,冷冷道:“你們不是已經認諫海為主了嗎?”劍巫搖了搖頭,拱手道:“倘若已經認其為主,我的劍巫之蠱就不會傳給穆箋卓了,我們與他隻是合作關係,請他帶領巫族崛起,並沒有臣服他。”
承展略一沉默,冷冷道:“我如何能夠相信你們,萬一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們再認其他人為聖主……”劍巫、炎巫、鬼巫突然同時伸出手,打出三點白光,瞬間沒入承展的體內。
炎巫輕聲道:“這是我們三人的一魂一魄,請聖主查收。”承展臉上露出驚訝之色,喃喃道:“你們……你們瘋了,這樣一來,你們不就永遠受我控製了嗎?”三名大巫搖頭道:“我們一生隻奉獻給巫族,如今既然投入聖主門下,那麼諫海就請交給我們對付,我們會將諫海,作為我們的投名狀。”
諫海遙遙聽見三名大巫的呼喊,禁不住勃然變色,他恨透這三名大巫的臨陣倒戈,怒道:“你們三個老不死的,你們竟然敢投靠承展?”劍巫回過頭來,冷冷道:“我們之間隻是合作,我們從來不曾投靠過你,如今也隻是回歸聖主麾下,你算什麼,也敢教訓我們?”
諫海臉色猙獰,他正要揮舞刑九錘衝上去,忽然聽見一人輕聲道:“諫海,你的敵人……是我!”那一道聲音寒冷如冰,眾人皆感覺到一股發自內心的寒意湧起,禁不住循聲望去,就見到穆箋卓手持誅天劍,雙眸緊閉,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寒意。
諫海先是怔了怔,驀地反應過來,大吼道:“穆箋卓,你裝什麼?你打的過我嗎?哈哈,連你的那道鍾形防護法術都被我給打破了,你憑什麼當我的敵人,哈哈!”
穆箋卓緩緩睜開眼睛,冰冷無波的目光凝聚在諫海身上,緩緩道:“就因為……你,惹怒了我!”話音方落,他整個人的身軀猛然微微戰栗了一下,隨即他的皮膚表麵猛然浮現出紫色的符文,隨即就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穆箋卓身上的氣勢猛然凝聚了起來,雄渾無匹的四種氣勢凝聚為一股,在這一刹那收入穆箋卓的體內。
雖然穆箋卓身上已經沒有絲毫的氣勢湧現出來,但是在場眾人仍然感覺到一股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這並非是因為氣勢,而是他們身處於一種危險中,所自然產生的危險感。
穆箋卓冷冷看了眼諫海,整個人驀地消失在原地,諫海微微一驚,思忖道:“瞬移……呃?!”就在他這個念頭還沒轉完的瞬間,他已經感覺迎麵被人轟中一拳,整個人直接向後飛出了數十丈。
他剛剛飛出數十丈,感覺自己的衣襟猛地被人扯住,自己的退勢頓時消散,但是沒等他抬頭,自己的渾身上下猛然遭受了無數道拳擊,每道拳擊雖然力量不重,但是都深深滲透入了他的四肢百骸,任憑他如何掙紮躲閃,都始終被那些拳勁所籠罩著。
穆箋卓拳影如風,將諫海從天上揍到地下,再從地下揍到天上,最終一腳倒踢而出,將諫海整個人從半空中猛然一腳倒踢到地上。他每一份力道都通過入微之境控製,諫海隻會痛而不死、傷而不亡,穆箋卓動怒起來,隻求讓敵人受到最大的痛苦,哪裏管什麼道義、仁慈。
穆箋卓把諫海一腳踢落在地,頓時微微喘息了起來,嘴角露出不屑的笑意,冷冷道:“諫海,你所仰仗的,隻有你身上的那些瑰寶,離開了這些瑰寶,你什麼都不是,我縱然離開了瑰寶,但是我依舊是一名強者,而你……隻是一名弱者!”
——弱者!
——弱者!
刹那之間,諫海隻覺得自己的麵門一片赤紅,烈火般的憤怒瞬間充斥了他的身體,這股憤怒遠遠超過他身體的疼痛。他仰起頭,望著半空中,那道沐浴著陽光的身影,心中的憤怒仿佛海浪般越湧越猛。
——我是弱者!我們這些被驅除的人就是弱者!
——誰有你的運氣呢?誰有你的好師父呢?
——我是弱者……所以弱者就隻能輸給強者……
——我不服,我不服啊!
被憤怒充滿了身軀的諫海,猛然睜開了眼眸,肩頭的青銅獸頭內,一股股麒麟炎瘋狂地激蕩著,無窮無盡、毀天滅地的能量在瘋狂地積蓄著。
最終,仇恨的眸子猛然閉合,當他睜開的瞬間,一道熾烈的氣息衝天而起,向著半空中的身影瘋狂地衝去,同時無窮無盡的火蛇向著那道身影籠罩過去。
千鈞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