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環看了看四周,沉聲道:“小心一些。”淩樊斯哼了一聲,冷冷道:“將靈識展開吧,光用眼睛……恐怕看不清楚。”趙鐵環失笑道:“還用得著你來說麼?自己快點展開吧,小心在黑暗中被偷襲到……”
兩個人一邊鬥著嘴,一邊小心地向前走去,通過他們的靈識探察,發現這座洞穴是一條長長的隧道,兩個人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感覺隧道前端隱隱亮起微弱的光芒,淩樊斯和趙鐵環相互看了看,紛紛加快腳步,朝著這裏走了過去。
走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淩樊斯和趙鐵環的終於來到了隧道的盡頭,然而他們兩個人站在隧道口,就這麼皺著眉頭看著隧道末端的情況。
從這條隧道的末端出去,就是一間龐大無比的石穴,這間石穴的四周排放著九尊青銅武士像,每尊武士像皆手持一柄巨斧擺出不同的姿勢,一共九尊武士像,也就是說,一共有九種持斧的姿勢。
然而在石穴的中心,是一尊巨大無比的祭台,這尊祭台的中心,豎立著一塊高大的古銅色石碑,上方紋刻著各種奇異的光點,同時還有無數繚亂的絲線,散布在整麵古碑之上。
淩樊斯四下看了看,皺眉道:“這裏……好詭異啊!”趙鐵環嗬嗬一笑,嘲諷道:“什麼叫好詭異啊!仔細看一看,這裏分明就是那種墳墓嘛!四周的九尊武士像,就是那死者的手下或者是仆從,最中心的石碑下,就埋葬著那名死者咯。”
淩樊斯哼了一聲,皺著眉頭向四周環顧一周,最後沉吟了一下,將真氣護住身體,緩步走了進去,隨著他走入石穴之內,四周卻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看這副樣子,似乎沒有任何的機關存在。
淩樊斯走到那祭台下,看了看這座祭台,這座祭台都是用玉石雕刻而成的,上麵雕刻著無數的奇異符文,一個個符文都是鮮紅色的,這麼多的符文雕刻在祭台上,讓人憑空生出一種莫名的寒意和恐懼。
淩樊斯定了定心神,勉強將恐懼壓下,心頭暗暗震驚,很顯然,要麼是其中埋葬著一名頂尖強者,或者那些符文有什麼特別,否則絕對不會讓他這種心硬如鐵的人產生恐懼的心情。
正當他暗暗思索的時候,身前忽然響起趙鐵環的聲音:“喂,我說,老蚯蚓,你也上來看看啊!”淩樊斯聞言微微一怔,抬起頭來,就看見趙鐵環蹲在那塊石碑前,伸手撫摩著石碑上的絲線,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淩樊斯愣了愣,瞧見趙鐵環似乎沒有什麼不對,便也隨著走了上去,笑罵道:“你怎麼那麼快就上來了,居然半點聲音都沒有,嚇了我一跳。”趙鐵環嘟囔了幾聲,頭也不回,說道:“我看你瞧那座祭台太專注了,就沒有打擾了,哦,快點來瞧瞧,這座古碑上的文字。”
淩樊斯走到那古碑上,看向趙鐵環的手指住的地方,不覺喃喃念道:“……吾持斧而立,氣勁橫天,分九州,設九鼎,斧裂土壤以引流,然而……次洪荒之戰,令吾等東土皇族損傷不輕,惟有……將其封印,碎其血肉,葬其戰骨……皆入昆侖仙宮,餘數人於世……”
淩樊斯念了幾句,忍不住說道:“這些話有一些用今文,有一些有古文,老子根本讀不通嘛!”趙鐵環仔細看了半天,沉吟道:“我想,這應該是某個頂尖強者所遺留下來的古碑和石穴,我覺得,我們最好還是快點離開這裏,我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淩樊斯撇了撇嘴,繞著那座古碑轉了半天,忽然一拍腦袋,笑道:“趙大胡子,我剛才不是念到一段嗎?‘吾持斧而立,氣勁橫天,分九州,設九鼎,斧裂土壤以引流,然而’,就是這一段,你還記得嗎?”
趙鐵環愣了愣,抬頭看向滿臉激動的淩樊斯,疑惑道:“記得啊,那又怎麼樣?”淩樊斯雙手一拍,喜道:“‘分九州,設九鼎,斧裂土壤以引流’,你難道不記得……這個人是誰了嗎?”
趙鐵環微微一怔,驀地反應過來,吃驚道:“不會吧?分九州、設九鼎,這……這根本就是……大禹嘛?”淩樊斯點了點頭,笑道:“對啊!還有,最後那一句,‘斧裂土壤以引流’,根本就是老子三歲時就讀過的大禹治水這個故事。”
趙鐵環心頭一動,急忙再次看向淩樊斯之前念的地方,說道:“次洪荒之戰,這場大戰,我倒是在我白虎一脈祖輩遺留的信息中看過,似乎是在上古時期,我們人間界的大陸原本是一整塊,後來人間界中五種修煉體係,武者、修真者、道者、鬥士、術士之間發生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