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布鬆撒讚暗暗思忖的時候,穆箋卓已經發出了一聲長嘯,轉身朝著一個方向疾速飛去。四周的眾人愣了半天,才驀地反應過來,紛紛縱身躍起,追著穆箋卓飛速而去。
穆箋卓的速度委實是快的驚人,眾人足足追了一柱香的時間,才遙遙望見他的身影。此時,穆箋卓已經和華山派的諸多高手交起了手,華山派在修真界的總部當年便被穆箋卓領軍殺了一個遍,如今分部也再次迎來了此名凶神。
無數的法寶衝天而起,瘋狂地朝著穆箋卓飛舞而去。穆箋卓則是懸浮半空,雙手緩緩劃動,淡灰色的光芒在掌心閃爍著,同時一條條灰色的流帶仿佛觸手般從他腳底延伸出去,不斷地揮舞閃動著,將那些來襲的法寶盡數擊飛。
穆箋卓如今實力大進,比在茅山派的時候精進不知多少倍,僅僅花費了半盞茶的時間,已經將華山派派出的強者盡數擊敗,整個華山派的山頂幾乎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令人不覺一陣心驚,濃烈的血腥味彌漫在半空中,引的不少人紛紛伸手捏住了鼻子。
穆箋卓懸浮在華山派的上空,眯著眼掃視了一圈,忽然哈哈一笑,伸手成掌狠狠拍下,強盛的紫色掌勁化成一股流光,從半空墜落而下,轟的一聲,整個華山派的道觀都直接被一掌轟成了平地,隻留下漫天的煙塵。
穆箋卓身形一晃,憑空出現在山頂中央,抬手打了一個響指,隻見那漫天的煙塵忽然齊齊一頓,仿佛被禁錮住一般,隨即便瘋狂地湧動起來,盡數彙聚入穆箋卓抬起的手掌掌心。
穆箋卓將漫天的煙塵都吸入掌心,隨即揮手向後一拍,隻見那無數的煙塵重新湧動出去,在他的背後迅速凝聚成一根足有十丈高的柱子,穆箋卓目光一掃,整個人憑空瞬移到一名白袍武者的身前,探手一抓,那名武者連抵擋都無法抵擋,直接被一手捏碎腦袋。
穆箋卓微微一笑,隻見那具無頭屍體身上的白袍陡然碎裂開來,變成無數的碎布片飛入他的手中,穆箋卓眯了眯眼睛,甩手一搓,隻見那無數的碎布片紛紛化成一股洪流,朝著柱子頂飛去,呼嘯著重新組成了一麵旗幟,就這麼掛在柱子頂端。
穆箋卓搓了搓手,隻見到下方那無數的鮮血頓時化成股股血流衝天而起,穆箋卓遙遙伸手幾劃,那些血水自動呼嘯著化成一股血流,在白色的旗幟上寫了十二個大字。
“紫烈武尊,會戰群雄,無敵於世,誰能匹敵。”
穆箋卓縱身一躍,來到那旗杆的頂端,一足踏住柱頂,雙手抱胸,長笑道:“一個一個打上門未免太麻煩了,諸位跟了我一路,大概手也癢了吧?今日我‘紫烈武尊’在此豎旗邀戰,會戰群雄。”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覺勃然變色,穆箋卓此舉,無疑是在以一人之力,挑戰整個東土的武林界。
陡然間,一人暴喝道:“狂妄賊子,竟然敢小覷我東土武……”話音未落,穆箋卓遙遙一掌拍出,他整個人已經憑空爆成了無數血沫,穆箋卓冷笑著放下手,不屑道,“小小皇級顛峰,也敢如此與我說話?”
他負手而立,朗聲道:“我給諸位一年的時間,在此期間,誰敢來戰我,就請上華山絕頂,無論你們是多少人,隻要上了此頂,便可與穆某交手,不過……但凡踏上絕頂者,穆某皆視作敵手,有人誤上山頂,穆某也絕不姑息。”
眾人聞言盡皆色變,不少人紛紛暗暗沉吟起來,如今這裏,基本上已經聚集了整個東土武林的高手,穆箋卓之前連番大戰,越戰越勇,也令不少好戰者心頭熱血沸騰,不過還是有許多人心頭顧慮,不敢胡亂上場。
一時間,整個場上忽然寂靜了起來。
趙冰涼略一沉吟,轉頭對水刃鋒低聲道:“水老,倘若我們聯手,能否將青龍擒下?”水刃鋒目光複雜,搖頭道:“最初老夫也以為可以,但是此刻……恐怕很難,唉……想不到穆兄弟資質之強,當真超脫凡塵,踏入天階不過數月,居然已經領悟了天階空間。”
尹智軍微微一驚,詫異道:“不會吧?水老,青龍已經領悟了天階空間?這……”布鬆撒讚點了點頭,肅然道:“先前他聚塵為柱、碎布為旗、以血寫字,皆是他的空間體現,想不到穆箋卓已經強到了這般地步,自身的天階空間與四周一切化為一體,遠戰或許還能支撐一下,但是近戰……恐怕人間界內除了那幾名神尊,無人可以勝他。”
陡然間,遠處響起了數聲長笑,數道身影從遠處呼嘯而至,眾人瞧的分明,隻見那幾人皆是黑袍裹身,背負長刀,他們一共有八人,眨眼之間已經躍到山頂之上,為首之人拱手道:“老夫太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