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段(1 / 3)

,連畫紙都會發黃,殘破,風化。最後,說不定會化成灰了。"

姚青緗道:"越古的畫,才越有價值。人們才會更珍惜,更加意地小心珍藏。"

陶逸之道:"再珍視,再小心翼翼,總歸是老了,舊了,殘了。況且,太過珍視,便會更加小心,連觸碰都不敢。那這幅畫還有什麽意義?"

姚青緗想了半日,道:"它還在,便是它的意義。"

陶逸之微笑了,道:"對,還在便有意義。哪怕都碎成片片,也還是它。"見姚青緗眉尖微蹙,眼神如泣,那模樣極是動人,笑了笑吻住他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我們今夜且快活過去罷。良宵難得,再說這些話題,有些不合時宜了。"

姚青緗伸指在他眉間輕輕撫摸,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陶逸之道:"我很想說不是。但你並不是傻子,我雖然待你不見得好,但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不要再說任性的話了,青緗,傷了我,也傷了你自己。"

姚青緗一翻身,背對了他,含混的聲音傳了出來。"我有時寧可你隻當我是個魍魎,隻愛我的肉我的血,吃了我,一了百了。"

陶逸之道:"你這可是真心話?"聲音卻並無調笑之意,大有"你若是真這般想我就成全你"之意。姚青緗雪白的肩頭微微顫動一下,道,"一半吧。雖然有時候會這麽想,但還是很害怕。沒誰想被跟自己好過的人當成菜肴一般吃掉吧?"

陶逸之笑道:"說得好。青緗啊青緗,我倒真喜歡你這點與眾不同的小鬼靈精。"

姚青緗道:"與眾不同?與誰不同?"

陶逸之頓了片刻。這次他沒有回避,道:"柳聽竹。或者......葉知秋。再或者......相柳。"

姚青緗翻身坐了起來,拉起衣襟掩住了赤摞的身子。"誰?你相好這麽多?"

陶逸之並沒發脾氣,隻是淡淡地道:"前世今生,輪回不止。隻是如此罷了。如果可能,我倒希望能長相廝守,永不分離。"去拂姚青緗的頭發,微微有些悵然地道:"不論幾次輪回,我們總會相遇相戀。唯有你,你不是他們,所以,你不會得愛上我。最初,你隻是想利用我。如今,你隻是怕我,所以才會對我獻媚討好,甚至不惜獻出你的身體。是麽,青緗?"

姚青緗也沈默了。最後一笑道:"你也想要得不到的東西麽?"垂下頭,聲音卻更是低了。"你一向聰明,很聰明,比我聰明很多。但我說實話的時候,你卻從來沒有相信過。是不是......騙你的次數多了,或者騙得太狠了,你就根本不肯相信我說的任何一句話了,哪怕我是真心的?"

陶逸之道:"你對我是真心?"

姚青緗道:"若非真動心,我怎麽會對你投懷送抱?除了你,我從未跟別人接觸過。這個你應該知道。"

這點陶逸之倒是信的。跟他初度雲雨時,姚青緗的青澀和羞懼不是裝出來的。"你想殺我的時候,可沒猶豫過。"

姚青緗抬起頭。他的眼神清清澈澈,一見到底。"我對你是真喜歡,跟你在一起也是真快樂。但是,那並不妨礙我要殺你。"

陶逸之大笑起來。"這個道理倒是新奇,受教了。"

姚青緗道:"這沒什麽好奇怪的。重要的,和更重要的,就這麽回事。你難道就沒有為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犧牲一樣不那麽重要的東西的時候?"

這一語問得陶逸之無了言語。姚青緗見他不再說話,又悄悄伸手在不該碰的地方摸了一把。陶逸之瞪了他一眼,道:"你還有興致?"

姚青緗笑道:"自然有......難不成你沒了?"

陶逸之連答都懶得答了,一把將他按在了身下。聽他的呻[yín]求饒,倒是覺著滿足快慰。姚青緗在他身下扭動掙紮,陶逸之倒沒見過他這般放浪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方才那番話也刺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