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歎息一聲,道:“笑鬆,郭府的禍事,是他們自己造了孽。是自作孽。你幫不了他們。你能做的,就是遠離他們。你明白嗎?”
沈笑鬆道:“除非你再說得更清楚一點,否則,我不會明白。”
葉知秋臉一板,怒道:“那你以後就不要來見我!”
沈笑鬆道:“知秋!”
葉知秋一摔手,偏被沈笑鬆握得緊緊,摔之不開。瞪了眼道:“你再在那裏呆下去,遲早會出更大的事。你怎麽就不肯聽我的?”
沈笑鬆道:“我發過誓,那個殺小柏的凶手,我一定要他血債血償。”
葉知秋又變了麵色,道:“如果那個凶手是我呢?”
沈笑鬆搖頭,道:“不會,不會是你。”
葉知秋眨眼笑道:“為什麽就這麽肯定?”
沈笑鬆在他鼻尖上捏了一把,道:“就憑你啊?我隻知道你會……還不知道你還能……”
“沈笑鬆!”葉知秋一翻身坐了起來,這次是麵上蒸了薄霞,看樣子是真怒了。沈笑鬆隻得幹笑,一個勁地抱了人又親又哄的,過得半晌,葉知秋怒氣方才漸漸平息。白了他一眼道,“你下次再敢胡說八道,我割了你的舌頭!”
沈笑鬆繼續摟著他細吻,忽然動作漸漸緩了,終於停了下來,葉知秋抬頭一看,見他神情茫然,便問道:“怎麽?還在為郭家的事情操心?”
沈笑鬆神思不屬地一笑,道:“知秋,你說,要怎樣的仇恨,才會去把別人一家老小都一個不留地殺光?而且,成年男子要閹了才肯罷休……說來,一個幾歲的孩子又能礙著什麽事了?”
葉知秋淡淡一笑,自他懷中坐起來,正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斬盡殺絕。”
“為何會要斬盡殺絕?”
葉知秋笑道:“如果要我說,必然是滅門之禍。至於那殺人的附加方式嘛……”轉過頭去,聲音有些低沈,沈笑鬆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應該是郭家曾經有人奪人所愛,而且手段殘忍,才會用這種方式複仇吧。”
沈笑鬆道:“有理。難不成,郭家就是因為這事,才會舉家遷到此處的?”
葉知秋似悔失言,轉了轉眼珠,笑道:“長夜漫漫,你就準備抱著被子跟我說一夜的話?”說著溫軟的身子就貼了過去,沈笑鬆順勢摟住,葉知秋鬆鬆披在身上的袍子就已經滑了下來。他夜前定是洗浴過,身上還留著淡淡的蓮葉香氣,聞之心怡。沈笑鬆不由得把臉湊到他發間,使勁嗅著。
這嗅著嗅著便越貼越近,也變了味,沿著他脖子便漸漸地滑了下去。袍子也自葉知秋肩頭,滑到了腰間,珠光下看來真如同玉琢成似的。
“我真無法相信……畫壁裏的人,竟然活生生地在我懷裏,不僅看得見,還摸得著,一寸寸的肌膚,都是鮮活的……”
葉知秋突然渾身顫了一下,雖然無聲,但很劇烈。沈笑鬆抬頭,隻見葉知秋麵上隱隱有恐懼之色,問道:“怎麽了?”
葉知秋似笑非笑地道:“你還是這般留戀我這身鮮活肌膚麽?你還是這般迷戀我這個身體麽?”
沈笑鬆道:“你說什麽?”
葉知秋笑道:“是我在問你問題。”
沈笑鬆道:“從我初次見你便為你癡迷,你比我更清楚。”手自他腰間滑下,在滑膩結實的腿間撫弄著,道,“你美,容顏如畫。你的身體幾乎完美,我承認我為此著迷。有錯麽?”
葉知秋靠在他懷中,想掀開他那隻不安份的手,偏被他撫弄著又失了力氣,隻能低低地喘熄。
“我不認為我有錯,不過,如果你不喜歡我這樣做,我可以不碰你。你喜歡,我才會喜歡。”
葉知秋已伏在他腿上,赤摞的光潔的背劇烈地起伏著。雖然濃密微卷的黑發遮住了他的臉,但精致的耳廓已經泛著嬌紅,隻聽得他的喘熄聲越來越急促。沈笑鬆把他身上的青衣自腰上緩緩地褪了下來,他也一絲反抗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