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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遁世隱居,即使這情感不見容於世,我們又招著惹著了誰?憑什麽人人都擺出這副嘴臉,看不起也罷了,定要除之而後快?

那我積德一生,虔誠恭謹,究竟是為了什麽?這陰司報應,我從不信到信,如今,我再不信。

這個世間太不公平!我們愛了,何錯之有?何罪之有?愛得深是錯?愛得重不對?愛得濃有罪?

老天爺!你何其不公!日月高懸,也一般的是烏雲罩頂!看不到天看不到地,隻會用那十八層地獄來恐嚇人!

油鍋,刀山,火海,究竟有多少是懲罰惡人的?究竟有多少是有罪的,多少是無罪的?我二人若是這般到了陰間,孽鏡台前,你們又該如何審判我們?是不是還要判我們一個“淫”字?

亂了綱常,亂了禮法,因“淫”而死,我們是否不僅算不上冤死,還要被判上一等罪?!

我再不信!永遠不信!

活著,就一處活著。死了,就一起化灰,化煙。連魂魄也一起化掉,化在一處,永不分離。省得再來生生世世無止盡的輪回,永遠沒個頭!

“你們殺了我吧!”

沈冠行嘿嘿地笑道:“殺了你?沒這麽便宜的事!就是你,害得我族裏人人被人瞧不見,說是你勾引了我那不成器的堂哥,你有什麽本事?都使出來我瞧瞧……”

他口裏說著,手下也沒停,一雙手就在葉知秋赤摞的肌膚上遊走著。他雖然纖瘦,但肌骨亭勻,撫上去肌膚柔滑堅實,沈冠行一撫之下,竟也舍不得離手。隻是口裏喃喃道:“尤物,尤物。”

葉知秋感覺到他手往自己腰後移去,手肘猛地向後一撞,沈冠行吃痛,手臂略略一鬆,葉知秋拚死一掙,這一掙的力氣不小,沈冠行緊摟住他的手臂也被掙開,葉知秋卻收不住力,一頭往前撞去。

眼前卻是那堵玉壁。

“知秋!”沈笑鬆這一聲慘叫,撕心裂肺。那一撞之力極大,頓時潔白晶瑩的玉壁上,濺開了點點血紅。那一刹那,沈笑鬆隻覺得魂都從自己身體裏飄走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整個人虛虛浮浮。

就像昨日,瓊瑤匝地,我們宅子旁邊的梅樹開了花,嬌紅麗如同胭脂,映著一天一地的白雪。

那時候的你就站在梅樹旁,玉般的手指拈著一朵胭脂般的紅梅,一張臉也如同玉琢般,唯有發黑如鴉,唇紅如朱。望著自己淺淺而笑,容光照人勝過萬朵梅花齊放。

而此刻,玉壁四周盛放的紅梅,看在已然模糊的眼裏,卻像是千點萬點的血紅,虛虛浮浮地飄在無邊的茫茫白霧中。

葉知秋伏在玉壁之前,看得見他白皙如玉的額上殷紅一片,如紅梅一般的怒放,卻是朵朵點點畫在他雪般的額頭上。

那般的白啊,真像雪的顏色。他的肌膚一向極白,半透明也似的白,而此刻卻是雪一般的白,白得沒了生氣,隻是白,像鋪了一地的雪,

沈冠行呆了半晌,伸手去探他呼吸,驟然縮手。他不由得有些心虛地抬眼望向沈笑鬆,沈笑鬆的臉,卻像戴了個麵具,毫無表情。他的聲音,也平平板板,聽不出一點情緒。“死了?”

“……死了。”

沈笑鬆笑了笑,他這一笑笑得很是淡然。“好,死了也好。”停了半晌,又道,“放開我,我想再看看他。”

過了良久,沈冠行上前,沈笑鬆身上的繩索被割斷了。沈笑鬆突然反手奪過割繩索的匕首,用力自前胸向後背戳了過去。匕首足有尺餘長,鋒銳無比,當胸對穿而過,一股滾燙的鮮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