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沙漠的另一端而去。
誰也不曾想到,公主竟然會那麼快又回到自己的祖國來。
也許是因為和親的原因,蠻夷終於停止了對邊境的襲擊。
邊疆無戰事,楚捷玲每日也很悠閑,隻是有時候騎馬在沙漠巡視的時候,便會想起和親的豐明公主,不知道她在沙漠那邊生活的如何。
又到進京朝聖的日子,例行彙報的工作原本不由他來做,但是如今邊境實在是很太平,楚捷玲沒有要副將代替進京的理由,隻得親自前去。
水痘
來到京城外,皇帝竟然親自來接他,讓他受寵若驚。
因邊境久無戰事,皇帝便要他留在了京城。
時間一下子退回到當年他進京領賞的日子,住在自己的府邸,皇帝仍舊是來得頻繁。
每日喝茶,賞花,練劍,聽曲,日子過的好不悠哉。
但是楚捷玲卻感覺到,自己內心中的一部分竟在慢慢的死去。
這是好,還是不好,楚捷玲不知道,隻是任其發展。
隻是一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已經年滿二十二歲的楚捷玲,突然間染上了水痘。
生水痘本來就讓楚捷玲覺得很丟人,加上皇帝好像覺得他得了什麼大病一樣,無微不至的照看他,更讓他不耐煩。
“我又不是孩子了,用不著陛下這麼操心的!”皇帝早就習慣了楚捷玲對他說話時不顧君臣禮儀。
“還說不是孩子,還不是得了孩子的病?”皇帝笑著說。
楚捷玲一時無語,隻得乖乖聽話。
半夜的時候,身上奇癢無比,用手去抓卻越抓越癢,下手沒有個輕重,身上已有多處被他自己抓破,疼痛代替了癢,才慢慢睡去。
不久終於被皇帝發現,狠狠斥責了他一番。
“生水痘是不能抓的,這是常識你都不懂?你這麼個抓法,會留下疤痕的!”皇帝氣憤的說。
“本來就有的,多幾個痘疤算什麼啊?這癢的人根本沒法睡覺啊!”楚捷玲抱怨著。
皇帝撩起楚捷玲的衣服,查看他的後背,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光滑細膩的古銅色肌膚,如絲綢般反映著淡淡的光芒,因為發燒而全身有些潮紅。
可是在這樣的肌膚上,卻橫七豎八的躺著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最明顯的一處從左肩胛骨一直到右側腰後,傷疤已經愈合,微微凸起,顯現出比周圍淡些的顏色。
皇帝幾乎能想象受傷之時血肉模糊,裏肉外翻的樣子,停在空中的手顫唞著不敢觸碰。
確實,和這些刀傷劍傷的無數傷痕比起來,水痘留下的傷疤算什麼?
“這,是什麼時候傷的?”皇帝的聲音有些顫唞。
“嗯?你說哪條,後麵自己看不到,又比較多,我記不太清了,不過前麵的我倒是還記得幾個。”楚捷玲不經心的回答。
“前麵也有?”皇帝激動的把他翻過來,撩開衣服前襟查看起來。
前麵的傷疤是少了些,但是卻同樣的觸目驚心。
楚捷玲因為被人撩開了衣服□著被人打量,感到非常尷尬。而且自己還幾乎是被對方壓倒在床上,見對方這樣打量自己的傷疤,他感到羞愧,好像這些傷疤之前都不存在,此刻卻一下子醜陋地暴露在胸`前。
他拽了拽抓在皇帝手裏的衣服,皇帝卻沒有鬆手的意思。
“這是什麼時候受的傷?”皇帝指的是一條離心髒隻有一寸之遠的傷口。
楚捷玲眼神躲閃,不願回答。
“告訴朕。”皇帝加強語氣道。
“陛下二十歲成人禮時去了扶桑城,有刺客行刺,在追捕刺客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