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鳥堡的人,整日在深山裏深居簡出。雖然穿戴不可能一樣,但也有共同點。就是適合在崎嶇的山路攀登,身上較少有掛件飾物,那樣不小心被樹枝或者灌叢刮到,反而影響自己。可此時小屋外麵的那些人,人還沒到,除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外,就是不時有些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音發出,顯然不符合萬鳥堡人 生活習慣。
魏止水情緒變得緊張起來,他害怕是曾經被萬鳥堡迫害的那些人聯合起來,殺到萬鳥堡進行複仇。
一旁的唐凝也是看熱鬧的心態,臉上皮笑肉不笑,陰森森的模樣讓魏止水更不敢向她詢問。唐凝自從夫君魏捍死後,整日變得有些鬱鬱寡歡,女兒止水也是不受魏定音寵愛。很有可能是唐凝懷恨在心,借機外出勾結萬鳥堡的敵人,想借助敵人的勢力來鏟除萬鳥堡,已達到自毀長城的目的。
可這些都隻是猜測,穆天琪也很緊張,生怕卷入萬鳥堡和其他武林門派間的衝突中。要知道一個人殺紅了眼睛,可是不管眼前的人是否和自己有仇。就像當年的雷持善,雷正一般,多少無辜的生命,都是因為站在不該的位置上,才被泄憤的惡魔屠殺。
魏止水畢竟是男人,現在雷禹又昏厥不醒。不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萬鳥堡,為了雷禹,為了穆天琪,更要出去和這些不速之客會會麵。
“你們留在這裏,我出去看看。”魏止水推開房門,被眼前的景象著實嚇了一跳。
從小飽受淩辱,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魏止水,何嚐感到害怕過。可有時候不是一個人不怕死,就不會感到恐懼。
當你麵對一個強大的敵人,看到無論如何都戰勝不了,在勇敢的戰士,也會產生負麵的情緒。
魏止水麵前,就是站著這麼一群威武雄壯的男人。他們身高馬大,體格彪悍,除了下半身穿著寬鬆的長褲外,上半身露了出來,不僅有硬如磐石的肌肉,上麵還刺青些千奇百怪的圖案,令人眼花繚亂。
尤其是他們褲腰處,都掛著一個小鈴鐺式的掛件,以至於一走路就會牽動從而發出悅耳的聲響。
一群大男人還掛著小鈴鐺,這算哪門子事情。估計不管是誰,站在這群男人麵前,也頂多在心裏質問一聲,可沒人敢公開嘲笑。因為這些人的臉上,都帶著殺氣,是那種剛殺過人後,仍舊沒有消退的氣息,分明還想把這股氣息延續下去。
魏止水仔細數了數,麵前的男人足有十幾個之多。單是這些男人,就能在萬鳥堡掀起一陣風浪。更可怕的是這些男人背後,還密密麻麻站著全副武裝的侍衛,個個腰間配著鋼刀,隻露出咄咄逼人的眼睛。如果隻有這些人,萬鳥堡也能一戰,可顯然這些人隻是前鋒兵,後邊很可能有更多的援助在山下等待。
“敢問來者是那一路的英雄,來我萬鳥堡作客。此地是我爺爺魏定音所設的禁地,有特殊用途,堡壘內部的閑雜人等尚不能進入,所以遠方來的貴客,還是回裏麵吧。”魏止水縱然心中恐懼萬分,可還是強裝笑臉,不卑不亢的大聲說道。
“魏堡主,你可沒說這裏是什麼禁忌之地。我隻是來找沒過門的老婆,到底能不能進去。”突然人群中一個男人陰柔的說道,緊接著全副武裝的侍衛和走在最前方的男人列成兩隊,一個全身勁裝花一樣的美男緩緩走了出來。
美男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隊伍的最後麵走出一個蹣跚的老人,要不是魏止水一眼認出他就是爺爺魏定音,還真的以為萬鳥堡被人滅了。
“爺爺,這到底是何事,這些彪悍英雄,為何來我萬鳥堡尋找老婆。難道是爺爺把止水她們許配了出去。”魏止水實在找不出第二種解釋,顯然是魏定音感覺萬鳥堡日漸衰落,想通過聯姻的方式,來增強實力。可這隻能保證萬鳥堡和這些門派互不侵犯,未必人家會提供實質援助。要知道武林中雄起一方的同時,勢必會壓製其他門派,沒有哪個門派和組織會甘願跪拜別人腳下。
魏定音微微搖頭,手腕輕輕一擺,示意魏止水不要多嘴。
“金鳴賢侄,老夫何嚐騙過你。想當年我和你父親金恩也是關係非淺,隻是今日他沒來,否則我一定和他痛飲三天三夜,不醉不歸。”魏定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魏止水一聽麵前的是金鳴,感覺這名字頗為熟悉,曾經在什麼地方有所耳聞。可自己常年呆在萬鳥堡,少在外麵走動,更對麵前這些凶悍的人不太了解。
“賢侄,穆天琪確實來過,而且是和一個少年一起。隻是他們的目標不是來我萬鳥堡做客,隻是途徑此地,要冒死進入玲瓏鬼堡探險。我雖然老眼昏花,可也看得出穆天琪來曆不凡,猜出她背後必然有某一個強大勢力,又怎麼會平白傷害她。更主要的是,不瞞在場的各位英雄,我魏定音也想進入玲瓏鬼堡一探究竟。可畢竟歲月不饒人,老胳膊老腿老骨頭隨意動彈都感覺不舒服,哪裏還有年輕時的雄心壯誌。”魏定音說了幾句,就哽咽的幹咳起來,表示自己身子弱,也是沒多少時日可活。
“他們就是通過這個小屋進入玲瓏鬼堡的?”金鳴眉頭緊縮,又朝前走了幾步,伸出手指對著前方的小屋問道。
“這個還是讓我的孫子魏止水來解釋吧。”魏定音瞟了魏止水一眼,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