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禹也明白,玲瓏鬼堡裏麵的骷髏兵一事情,早晚會被魏止水知道。隻是他還沒有準備好,告訴對方。可魏止水等那暗中監視的人走開,隻是一臉詭異的看了雷禹,好像知道他的心事一般。
小屋的門突然打開,獵虎從裏麵跑了出來。看它歡快的神情,顯然此行十分愉快。在給雷正帶去美味食物的同時,被對方一頓誇獎。
玲瓏鬼堡裏麵倒是都是泥水,獵虎的四肢上自然沾染不少。魏止水隻是看了一眼,便也明白大概。人之常情的事情,也用不著說明白,大家互相心裏有數。
不過到底是魏止水更謹慎一些,沒等獵虎發出動靜,就看到它嘴角像是銜著什麼東西。
“我都沒有注意。”經魏止水一提醒,雷禹這才拉過獵虎,把它的嘴巴掰開,不過是揉成一團的紙張。雷禹正好奇,獵虎為何如此。在平鋪之後,才發現上麵歪歪斜斜的斜著模糊不清的一些文字。
“難道是獵虎在送飯途中,有意外發現?”雷禹和魏止水互相對視一眼,兩人立刻變得無比興奮。先不管這寶藏歸誰,如果屬實的話,至少也是一種收獲。
雷禹和魏止水默契的從外麵返回小屋,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等回到屋裏,立刻把紙團放在地上,兩人趴在一旁仔細的觀看起來。
“這紙張隻有少量的水分,相信是獵虎的口水浸染,以前應該是完好無損的。”
“比巴掌略大,有明顯撕扯的痕跡,應該是從某個地方咬下來的。隻是這字跡模糊,而且歪歪斜斜,是文字還是符號,或者是玲瓏鬼堡以前的前輩所留下,曆經歲月流逝,把原本清晰的字變得如此模糊。”
雷禹和魏止水一直忙著討論,倒是把一旁的獵虎疏忽,任憑它用嘴把叼來的籃子推倒前邊,也沒人搭理。
“這應該是符號,你看書寫不在一行,呈現北鬥星排列,估計是有所暗示。”魏止水滿臉興奮,不時把紙張放在窗口,對著外麵的陽光照看,想要從中窺探玄機出來。
“小心,別讓外麵的探子發現。”雷禹輕聲提醒道,引得魏止水趕緊把紙張收回,重新放在地上低著頭鎖著眉仔細研究。
“應該可以確認,不管是符號還是文字,隻有聊聊五個,不多也不少。”雷禹從地上撿起小石子,就想要在紙張上比劃一番,立刻被魏止水阻擋掉。
“字跡本身就模糊不清,別在胡亂添亂,你且等一會,我回去那些白紙和筆墨,把上麵的痕跡模仿下來在說。”魏止水說完,連忙推開房門想要回去。可一想到自己要是神情異常,一定會被人發現。這才放慢腳步,挺起胸膛一副休閑的模樣。
魏止水暫時離開,雷禹更是躺在床上,雙手把紙張高高舉起,雙眼死死盯著上麵,想要在魏止水回來之前,窺探到裏麵的玄機。
旁邊的獵虎,又把籃子推倒前麵,企圖引起雷禹的注意。可雷禹現在全神貫注,想要解開這個謎團。隻可惜獵虎不會說話,無法和它交流更多。
“魏止水好像略懂獸語,不知道一會返回,能否從獵虎這裏獲取更多的信息。”雷禹一想到這兒,興奮的從床上起來,看著獵虎又推倒自己身旁的籃子,這才微微掀開上麵的蓋子。
“咦,裏麵怎麼又有一張紙條。”裏麵的食物大都吃幹淨,不用問雷禹也明白父親饞了那麼久,今天開葷一番能剩下這些不錯了。
雷禹連忙拿起字條,平鋪開來,上麵正有一行清秀的小字。
“雷禹,此處寂寞,無以慰藉,需筆墨紙硯聊以解憂。”雷禹在瞅瞅居然還有落款,正是骷髏兵張月的名諱。
這一刻雷禹算是明白過來,應該是父親雷正閑著沒事,他本身文化水平低,而張月畢竟出身不俗,識文懂字,正好可以傳授他基本的文化功課。但玲瓏鬼堡裏麵,貌似沒發現筆墨紙硯,讓雷正無法練習書寫。便有了這張字條,來說明大概情況。
至於獵虎嘴裏叼著的東西,估計是雷正先寫完,可張月覺得那歪歪扭扭的文字,未必能清楚表達意思,可又不好意思明說,便趁著雷正不備,又偷偷寫了這張字條。
獵虎自然和雷正關係更親密,自然把他書寫的紙張含在嘴裏,表示更重要。但也瞅到張月,偷偷朝籃子裏麵塞小紙條。獵虎不認識字,兩邊都不敢疏忽。所以在把嘴裏的紙團吐出來後,又把籃子朝前推。
“唉,白白高興一場。”雷禹看著小紙條上麵的文字,在瞅瞅父親寫下來的模糊不清楚的字跡,坐在一旁輕聲歎氣。
“要是沒猜錯,父親這五個大字,應該是需要紙和筆。”有了這個設定,雷禹在怎麼看手裏的那張紙團,總覺得十分吻合。
趁著魏止水尚未回來,雷禹把張月書寫的清秀小字字條,藏在身上,開始想一會如何向魏止水解釋。
可奇怪的是,等了約莫半個多鍾頭,愣是不見魏止水回來。這來回一趟,不過幾分鍾的路程。魏止水也不是去拿食物,還要等待廚房做出來,才能回來。筆墨紙硯,應該很容易拿到手,除非魏止水回到萬鳥堡又遇到其他狀況。
換做穆天琪沒走前,三大堡的人都在時,雷禹到不會猶豫直接前往。
這個時候,不管萬鳥堡內部有什麼分歧,都自覺的壓下去,身旁內訌召來外人的嗤笑。可等外人一走,內部的矛盾必然爆發出來。
雷禹輕輕推開房門,心中反複合計,到底要不要出去一趟看看究竟。
好在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正快速朝這裏跑來,雷禹定眼一看,正是離開多時的魏止水.
“筆墨紙硯取回來了。”反正也需要這些東西,雷禹再看魏止水臉色依舊興奮,估計應該是其他瑣事耽誤,不是大問題,便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