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止水打開房門,看著在遠處的妹妹,連忙招手示意讓對方過來。
止風雖然隻是比魏止水年齡上小一些,平時也遭受欺負,但心態一直很好。
“你妹妹不會真的認為,穆天琪會給她找一個好婆家吧。”雷禹輕輕說道。
“你說這事,我現在還奇怪,妹妹怎麼會突然說這些不靠譜的話。”魏止水也是一頭霧水,事後更是暗地裏責備一番,可妹妹止風隻是傻傻一笑,並不理會對方。
“哥,神仙草的種子,你們去玲瓏鬼堡裏麵種植了嗎?”止風一走到小屋前,就壓低嗓音輕聲問道。
“哦,先在小屋後麵種了一些。玲瓏鬼堡暫時可能不合適,等進去後在看看具體情況。”魏止水把妹妹拉到屋子裏,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總覺得妹妹有些奇奇怪怪,可又找不出具體的原因。
“哥,雷禹,你們猜猜,我和穆天琪聊天時,偷偷塞給她什麼寶貝了。”止風突然神秘一笑,衝著雷禹和魏止水眨眨眼睛。
魏止水就知道妹妹有其他動機,可她能塞給穆天琪什麼寶貝。穆家堡不缺錢財,而止風顯然也沒有這些東西。
“你不會是想協助她逃跑吧。”雷禹看止風一臉壞笑,連忙追問起來。
雷禹當然不明白穆天琪被捆綁的細節,自從金鳴和穆天琪帶著鐵甲侍衛,沒在玲瓏鬼堡有所發現離開後,金鳴生怕穆天琪再次從萬鳥堡脫身,就幹脆灌醉了穆天琪,直接關在萬鳥堡的其他房間裏。等穆家堡的管家帶人上山時,穆天琪還酒醉不醒。
穆天琪看家裏的人都來了,還想伺機逃跑。那老管家也算是看著穆天琪從小長大,熟知她古靈精怪的脾氣,哪裏給她機會,幹脆一頓五花大綁,還塞了手絹在嘴裏省的她大喊大叫。
雖然是穆家堡的人親自動手,可要不是金鳴暗中灌醉穆天琪,沒準穆天琪還真的再次成功逃離萬鳥堡。
“還是雷禹哥哥聰明,穆天琪姐姐顯然是不想回去。可對方人多,來硬的肯定行不通,於是乎我就偷偷找到母親,懇請她連夜製作一個藥丸。”止風抖抖眉毛,一臉的得意,說到這裏,更是坐在床邊自顧的仰天大笑起來。
“你給穆天琪塞了一個藥丸,是什麼藥丸,會不會是出事?”雷禹和魏止水連忙追問起來。
血清丸看似普通,人要是服用下去,會立刻吐出大量血狀的液體,看似嚇人還以為服用者中毒所致。實則不然,隻是這血清丸裏含有特殊藥物,製造出來的假象而已。有點類似那些行走武林,在街邊販賣藥膏的人士,也經常弄出些假名堂哄騙大家。唐門出身的唐凝,製作這些東西,簡直拈手就來。
“不會有後遺症吧,畢竟要吐出大量 鮮血。”雷禹還是猶豫,盡管跟了師傅多年,也多少了解世間的藥草。可自己研究的,更多是解毒一類的藥草,對其他能夠用到旁門左道的技藝,顯然不甚精通。
“這個東西,我倒是偷偷試過,不過是一種沾了口水,就迅速融化的濃縮藥草而已。江湖中,曾經有人用它訛詐別人。”魏止水一番解釋,才算讓雷禹稍稍安心。
“哼,那些都是小把戲。一個人要是噴出大量鮮血,可體溫正常,脈搏穩定,必然有詐。這種劣等的把戲,在穆家堡管家眼裏,一眼就被戳破。我娘好歹也是唐門出身,豈能製作如此含量低劣的玩意。我娘製作的血清丸,服用後,不僅可以偽裝內髒出血,還能讓服用者臉色發白,額頭冒出虛汗,四肢發涼,脈搏跳動見麵。就算是神醫在世,不知道內情的,還真以為服用者得了絕症。但藥在好,也要穆天琪姐姐表演過關才行。我偷偷塞給它藥丸的同時,也把字條給了她,一看便知。隻是等穆姐姐逃離後,又該去往哪裏,還回到萬鳥堡,豈不是自投羅網。”止風歎息一聲,一臉老成的模樣,和剛才唱歌時的神態截然不同。
“穆天琪要是知道玲瓏鬼堡裏麵有骷髏兵,肯定第一時間跑回來,幸好沒告訴她。可她要是在逃離,又能去何處。”雷禹等止風離開後,一臉漠然的淡淡說道。
“這個事情,估計穆天琪應該知道了。”魏止水撓撓腦袋,一臉的尷尬。
在止風和穆天琪在馬車私密閑聊之際,魏止水不忍看到穆天琪帶著遺憾離開。在讀了獵虎的獸語後,多少了解玲瓏鬼堡的事情。
武林中雖然以萬鳥堡圈養鳥類出名,可其他門派和組織,彼此互相通信,除了快馬加鞭外,也用信鴿一類的玩意。
穆家堡的管家在外,要保持和穆家堡的練習,必定要隨身攜帶這樣的信鴿。
魏止水是不如魏定音那般,熟知鳥語,但畢竟出身萬鳥堡,對信鴿還是十分熟知。
穆家堡有信鴿,萬鳥堡自然也有。在穆天琪坐著馬車啟辰不久,魏止水就急忙返回萬鳥堡,在紙條上寫了關於玲瓏鬼堡可能有陰間骷髏兵一事,綁在信鴿腿上,吩咐它直接飛到穆天琪的馬車裏。
“我看到穆天琪坐上馬車不久後,管家就讓馬車稍事停頓,然後進去把捆綁的繩子割斷。所以信鴿飛到馬車裏,穆天琪會第一時間看到字條,隻是外麵前後左右都有把手的人,以為她就算逃跑,至少也要等回到穆家堡。可穆家堡堡主,勢必不會那麼容易讓穆天琪得逞。隻當是了解穆天琪的一個心願,誰知道妹妹止風居然還玩了這麼一手。看來這雙管奇下,用不了多久,穆天琪就一路狂飆而來。”
等魏止水解釋完,雷禹反而一身輕鬆,自己已經錯失一次機會。如果真有緣分,在遇到穆天琪,一定要把握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