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惡戰雙方是打的不可開交,雷禹的鋼刀揮舞的是虎虎生風,片刻間也是殺了不少骷髏兵。
不過沈墨舒化作的青色煙霧,讓四周變得模糊不清楚。在這混戰中,雷禹和魏止水, 穆天琪,雷正等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萬一誤傷了自己一方,不知覺中手腳像是被束縛一般。
“蹭。”魏止水一不小心,背部被骷髏兵一刀砍中。幸好他躲閃及時,隻是劃破不深的口子。鮮血雖然即刻流出,倒也不至於要命。
張月本想趁著青色煙霧掩護,其他骷髏兵看不清楚自己,好繼續實施突然偷襲。可混戰中,大家不停挪動位置,幾次自己險些被自己人所傷。
“別打,我是張月,自己人。”張月再次偷襲得手後,還沒來得及撤退,就看到雷禹揮舞鋼刀看來,嚇得它趕緊伸出手指,指著身上的衣服解釋。
四周的青煙開始慢慢散去,剩下的骷髏兵更是看到不少地上屍骨。連忙丟下手中的兵器,急急朝裂開的地麵跑去,想在它合上之前返回裏麵。
“哪裏跑,我在勾殺。”張月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再次實施偷襲機會,從後麵一鉤子就打倒對方的胸骨上。
“你。”被打中的骷髏兵,一看斬殺自己的不是人類。而是和自己一樣的骷髏兵,除了兩人體形身高不一樣外,其他幾乎難以分辨,忍不住驚聲問道。
“糟糕,又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張月一看一擊不中,連鉤子都不要,連忙拿起盾牌守在胸前,同時快速撤離。
“我來補刀。”先前被骷髏兵所傷的魏止水,自然不肯放過報仇的機會,掄起鋼刀就要從頭劈下。管它什麼胸骨是要害,把它打的稀巴爛照樣弄死對方。
“別打別打,我投降了。”這骷髏兵也不傻,一看自己的夥伴都跑了,之剩下自己孤軍奮戰。手中的兵器也不在,而對方更是人多勢眾。加上分明有一個骷髏兵投降對方,它倒是不介意成為第二個。
可惜魏止水聽不見它說什麼,隻看到這家夥胸部墜著一個鐵鉤子,雙手高高舉起,長大嘴巴喊叫到處亂跑。
“父親,它會不會詐降。”雷禹不敢大意,畢竟張月主動投降,是有一個過程。而且他也沒有和對方交手,如今這骷髏兵都差不多一個模樣。誰知道剛才這家夥,是不是一心舉著鋼刀想砍殺自己。現在看打不過,又跑不了,這才假意投降。萬一它有其他陰謀,趁自己不備實施突然偷襲,自己更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魏止水,住手。”雷正沒直接回複,不過和張月的相處,讓他感覺十分愉悅。骷髏兵不怕累,可以不休息不吃飯,讓他看到骷髏兵可以被利用的一麵。如同雷禹所言,既要善於利用,也要防止對方假意投降。
雷正竄到魏止水身旁,伸出手指點在對方身上,解除了封鎖的經脈。
“你背部受了傷,先休息療傷。”雷正看到那四處躲藏的骷髏兵,已經嚇得爬到樹上,也是不由微微一笑。
“大俠饒命,等地縫裂開,我馬上回去,絕對不敢再來招惹你們。”樹上的骷髏兵也是嚇得瑟瑟發抖,對著雷正等人磕頭作揖起來。
“你下來吧,我們要是真想殺你,你躲在樹上也沒有。我有些問題想問問你,你要是老實回答了,興許還能放你一條生路。”雷禹趁機上前一步,遊說起來。
魏止水已經恢複了嗅覺和聽力,連忙脫掉身上的衣服捂住鼻子,躲在一旁讓 穆天琪進行治療。
樹上的骷髏看自己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在瞅瞅張月,想著配合對方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反抗估計死的更快。
“蹭。”骷髏兵直接從樹上跳了起來,猶如落葉一般輕盈。
“各位大俠,有事就問吧,我知道的一定如實稟告,不敢隱瞞。”骷髏兵雙手一抱拳,倒是頗有幾分武林人士的豪爽。
“剛才有沒有砍我。”雷禹故意試探問道。
“砍了,但是沒打中。那個小兄弟背部的傷,是我造成的。”骷髏兵微微低頭,輕輕搖著腦袋表示後悔。
兩軍交戰,本來就是一場惡戰,彼此互相廝殺也是常態。雷禹自然分不清,眼前的骷髏兵到底是哪一個,又是誰砍殺魏止水。但對方如此直率的承認,態度倒是坦誠,不像刻意隱瞞的那種小人伎倆。
“這地獄裂縫不是在別處啟動嗎,為何突然又改了地方。”雷正正色問道,他比雷禹考慮的更深些。雷禹認為改變位置,不過是讓自己不停改變戰場,還要防止遺漏敵人。可雷正卻害怕一點,若是地獄裂縫這樣不停的移動下去,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在玲瓏鬼堡外裂開。在那些毫無防備的百姓家中,在人頭攢動的農貿市場裏麵。如果真是這樣,這個秘密比人困守不住。到那時天下真的會不打自亂,一場真正的生靈塗炭大屠殺才剛剛開始。
“回大俠,我聽骷髏王說過,就是要趁著現在的機會,要不斷嚐試把地獄裂縫開在不同的地點。就像大俠所擔憂的一樣,要是真的能突破玲瓏鬼堡的禁錮,在百姓家裏,在毫無防備的郊外開啟,到時候骷髏兵更會大行其道防不勝防。”骷髏兵鏗鏘有力 說道。
“骷髏王又是誰,你又如何知曉這些內容,今後有什麼打算嗎?”雷禹和父親對視一眼,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