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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冷淡,從路邊隨便撿個小狗小貓都會再去看它幾眼,然而將這個孩子從孤兒院裏領回來後,羅剛從沒有正眼看他過。唐管家還記得有一次自己把舉辦晚宴剩下的牛排端給加佑吃,反而被訓斥了一頓,說是加佑不配。唐管家搖搖頭,也許是主人一直都記恨著生下加佑的女人吧。

“他其實是個孤單的人。”經曆父母離異,又經曆十幾年毫無感情可言的繼承人培養後,任誰都會變得冷酷而孤單。

“嗯”,加佑苦笑道:“我並沒有怪他。”

透明洗潔液在碗裏化為一串串泡沫,就算用手指撥弄也不會飛。加佑打開水籠頭,所有的五彩斑斕統統被衝進下水道。

泡沫依戀著水,也因為水而遭到毀滅。受到任何一樣珍愛東西的背叛,都是那樣的痛苦。沒有見過母親,半點不了解這個女性,連一張照片都沒留下。究竟是誰第一個掏出叛變的心,已經說不清了。

遠在郊外的別墅區被一片小樹林環繞,沒有城區的霓虹燈光和嘈雜吵嚷,夏天蛐蛐們此起彼伏開始亮嗓的時候,夜總是首先在這裏降臨。

半夜十二點多的時候羅帶著一身些微的酒氣回來,一個生了一雙丹鳳眼的男人跟在他身後。

加佑有些慶幸他煮的夜宵終於不用再重新加熱,等羅剛到大半夜這檔子功夫肚子早就餓了。加佑瞟一眼羅剛身邊有些慵懶的男子——看來留給自己吃的那份是無望了。

“老唐呢?”

“下午有人打電話說老家的母親住院……他連夜便趕回去了。”

羅剛接過那碗還冒著絲絲熱氣的銀耳羹,慢吞吞把一碗東西吃光。爽口而不膩,清涼解暑,翻騰著酒精的胃一陣舒暢。他身邊的男人似乎就沒有那麼安分,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加佑,那明顯的敵意,從一開門就可以感受的到。

“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去休息了。”加佑很理智的及時與羅剛扯開距離,省的那種殺死人的眼光搞的自己全身發毛!

羅剛身邊的男子眼裏閃過幾絲鄙視:“我累了。洗澡水不要太燙,也不能太溫。”他這明明就是為了刁難加佑。

加佑作為一名被雇傭的廚師,並沒有放洗澡水的責任,更沒有給陌生男子放洗澡水的責任。所以,他選擇站在原地等候下一步的指示。

羅剛看著一臉淡然的加佑對身邊的男子說道:“碗裏的東西吃完。”男子也不過十八九歲,咬起嘴唇暗地裏瞪加佑一眼,不甘不願低頭吃羹。

淩晨一點。

加佑歎口氣,關上水龍頭。要是今後天天都得放洗澡水,真該考慮給他加工資。這樣他的債務也可以早一天還清啊。

正在這時候玻璃砂門被緩緩移開,門口儼然一個修長身影。

注意,是一個。

“水溫剛好,可以洗了。”加佑站直身子,不管他來了一個人還是兩個人閃身便想出浴室。

“等一下。”

“什麼?”怔怔看著羅剛,加佑以為是自己聽力出了問題,直到他看見羅剛脫去薄薄襯衣褪下長褲,肌理分明的身子在橙色燈光裏晃啊晃啊……

加佑倒退三步,背撞在拉門上咚的一聲。

羅剛脫去最後的內褲跨進浴缸,扔一條毛巾給還在發愣的人,“給我擦背。”

第四章 脫險

水氣氤氳,眼前是線條流暢,明顯經過長期鍛煉的身體。

加佑歎口氣,攥著毛巾的手靈活的開始打肥皂,雖然隔著毛巾,羅剛那有彈性的肌膚觸♪感卻依舊感受的出來。相比之下,加佑的手臂卻顯得蒼白而瘦弱。加佑歎口氣,明明端盤子掌勺子那麼久,怎麼就不見肌肉長出來……

“你分神了。”羅剛優雅的換了個姿勢,大浴缸裏的水紋一圈一圈波動開去。

男人莫非背後也長了眼睛,不過是開個小差都能察覺的到!加佑在背後瞪他一樣,毛巾沿著背脊、手臂來回搓,羅剛一直都很配合擺動各種姿勢,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完全看不出加佑是第一次給羅剛擦背。

擦完後麵擦前麵,毛巾繼續沿著鎖骨、胸、腹部往下,然後徘徊於腿麵和腳麵,最後停在某個尷尬的地方……

無助的望向羅剛,後者臉上卻毫無表情,加佑內心近乎絕望。察覺到這一點的羅剛嘴邊似乎噙起難以發現的笑容,他微微闔上眼說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