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3)

了無聲的昏睡中。

突如其來的黑暗顯然將這位皇帝嚇得不輕,試圖呼救卻是發不出聲音,正恐懼著,一個人就站在他麵前,塞了一樣東西到他手裏,隨後道,“此物來自於徐州傅家堡。”便不見了。

下一瞬,一切都恢複了正常,如同那一刹的黑寂隻是他一個人的夢境。

趙禎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東西塞進袖中,遣退下人,將那紙張打開來——

那人令人不由信任的眼神猶在眼前,那人的聲音似是炸響在腦海——“此物來自於徐州傅家堡。”

“傅家堡……襄陽王……第九皇叔,你好……你好!”

窗外,展昭靜靜看著那位皇帝表兄的反應,聽著他哀憤至極的聲音,有些不忍——但也隻是有些不忍而已。

他是帝王,這是無可改變的事實,誰都不能代替他成長。

為了確保此物的可信度,用以縛住紙卷的緞帶上印上了展家的家徽——趙、唐、展三家同氣連枝,其中消息的可信度遠高於普通的江湖人。

任是誰都想不到傳說中代表掌握著展家大權的展家家徽,竟是展家人手一個的東西——這印章,就在每人的玉佩背麵。

若非在家住了三個月,展昭亦是無法想象這麼重要的東西就這麼被展家所有人這麼正大光明地戴在身上。明道若昧,大智若愚,枉那麼多人試圖尋之以此控製展家,這份智慧和膽識,完全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凡是印上了家徽的東西,都代表了展家最高的信譽,其可信度對於皇族中人來說,近似於百分之百。

這也是展昭必須自己將之親手交予皇帝的原因——若將展家之人的身份暴於陽光下,勢必為展家帶來危機。所以,任何人都不抵自己來得放心。

事已辦妥,便著手回客棧休養——那一手摘葉飛花兼之後來的輕功,可沒有表麵上用的那麼輕鬆,一身內力十去七八,需好好休息順便探探狀況。

而展昭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事情給趙禎的心靈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以至於這位皇帝自此致力於搜羅高手入宮護駕維護治安,典例之一就是後來對禦貓近似於強迫的封典試圖將之綁在身邊以保安全,這事件更直接導致了後來白玉堂闖宮盜寶留詩時仁宗羞惱至極怒擒錦毛鼠——這是後話。

在京中的客棧住了一個多月,待展昭確定了身體徹底恢複正常且時局並無動蕩,遂放心出了城。

既沒有目的,便放馬自行。如此三日,到了一個鎮子。

鎮子不大,甚至不客氣一點可說很小,隻寥寥居住著幾戶人家。鎮上隻有一家客棧兼職酒館驛站,地方小,設施亦是簡陋,所幸展昭行走江湖多年早已不在乎這些,叫上小二要了一壺茶。一碟清炒,又訂了一間上房,便坐在大廳用飯。

☆、第八章 天命?救援

作者有話要說:外——本章仍舊過渡,下章可能會將兩個版本都放上來,尚在考慮中……

誰道飄零不可憐。舊遊時節好花天。斷腸人去自今年。

一片暈紅才著雨,幾絲柔綠乍和煙。倩魂銷盡夕陽前。

——《浣溪沙?西郊馮氏園看海棠,因憶香岩詞有感》

剛拿起筷子,展昭卻不由皺了眉。

倒不是說這裏的飯菜不好——他一向不大挑剔這類東西——而是這圍攏而來的淡淡氣息委實太過熟悉,熟悉得成為了一種本能——麵對殺氣,讓人如何開心的起來。

那殺氣非是衝著展昭來的,是衝著東側那一桌四人而去。

雖說事不關己,但展昭還是決心管這檔子事——接連三天都沒有吃到新鮮蔬菜,好容易能吃上一頓素炒竟還有人來打擾,換了誰心情都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