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千裏之外的陳啟,自然不知道元空老頭跟他師兄二人所談論的大事,他於一處荒山之巔盤膝打坐,靜靜地感悟大道。
距離斬殺天星宗弟子那一日,已是過去了一個多月,期間李琴依舊處於昏迷的狀態,體內時而散發勃勃生機,時而生命力枯竭近乎死亡。
陳啟無能為力,隻能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小妞盡早情形過來。
好在如今她的狀態雖然極度不穩定,但並沒有因此而顯現出生命危險的跡象,這樣沉睡下去遲早有一日會清醒過來的。
這些天陳啟也是出去過外麵幾次,自然是知道當初斬殺天星宗那幾個弟子之後掀起的風波,他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激烈!
“你知道麼,這一次天星宗下界而來,有數十名天驕伴隨,然而不知是誰,居然膽大包天斬殺了四五個天驕!”
“嘶,這人瘋了不成,連天星宗的人也敢惹!”
“要知道,天星宗可是上界的超級勢力,自遠古傳承至今,底蘊無法想象,走出一個高手就足以橫推我們下界。”
“抓到凶手了嗎?”
“還沒有,據說那個膽大包天的凶手有著通天的手段,將出事地點周邊的區域全部摧毀,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
陳啟混在人群中,聽著這些人的談論,心中的大石頭才放了下來。
“還好,他們沒有發現是我還有李琴小妞幹的,不然縱使上天入地也無生路啊!”陳啟感慨了一句,而後匆匆地朝著自己如今隱居的地方而去。
天星宗還有其餘的大勢力,原本是要下界不久之後,聯合開赴那處遠古遺跡,誅邪伏魔,蕩除那些威脅。可是因為此事,天星宗勃然大怒,誓要揪出凶手,故而一再推遲,以至於如今也沒有朝遠古遺跡那邊趕去的打算。
陳啟搜集這些信息,隻能無奈地搖頭,默默期盼這些人趕緊動手,然而回去他們的老家,這樣他才能安然地回去北鬥宗。
閑著沒事,又沒人可以聊天,陳啟漸漸按捺不住要出去走動走動。
他現在的位置,在大荒的邊緣地帶,人群稀疏,但天地靈氣卻是極為充足。
這裏有著許多宗派,但規模都不是很大,淩風穀便是其中一個中等規模的勢力。
陳啟環遊大荒邊緣,領略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不知不覺又是思念起自己的家鄉。而今離家差不多有一年,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細細想來還恍如做夢。
“唉,想太多也沒用,而今隻有努力提升修為,才有能力返回家鄉。”陳啟緊握著拳頭,對於修煉大道愈發堅定。
正在思考著,陳啟有點魂不守舍,不小心撞到了迎麵走來的人。
“小子,走路不長眼睛哪,找死!”這人是一個青年,當即勃然大怒地喝道,同時用力揮臂,想將他推開。
他還有著兩個同伴,一男一女,衣著皆是不凡,有著淩厲的氣度,也算是不弱的修士。
陳啟本來想道歉,然而看到對方如此囂張,而且先前用力揮臂想將自己推開,他心中沒來由的有一股怒火。
這家夥揮臂的時候,居然使用了元氣,這要是普通人的話被這麼一推,估計至少都是要摔個骨斷筋折。
他如同一尊鐵人鑄造而成,站在那裏巍然不動,淡漠地看著想推開自己的青年。
“咦!”
這一看,他的目光頓時變得古怪起來,這家夥衣服上的紋飾有些熟悉。
“淩風穀!”
青年原本囂張無比,看到居然推不開陳啟,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找死不成,知道我是淩風穀的人,居然還敢擋我的道!”
他身旁的兩人,也是桀驁不馴之輩,看到這裏頓時怒視而視,將陳啟給包圍起來。
“原來你也是修士,走路怎能這般莽撞,撞傷了我師弟,不賠禮道歉一番,就想這樣離開?”這也是一個青年,此時嘴角掛著揶揄的笑容,看著陳啟的目光就像是在看著一條待宰的魚。
陳啟臉色古怪地看著他們,記得沒錯的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招惹的勢力,便是這淩風穀了。
沒想到現在居然又碰到,而且對方如此囂張不講理,擺明了要勒索自己。
本來陳啟奉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度,不想跟他們多計較,可是而今他們居然惹到自己頭上,就不能坐視不管了。
“哦,你想讓我賠點什麼呢?”陳啟冷眼看著他們,情緒並未有太大的波動。
“我先前有內傷,被你這麼一撞,傷勢不僅又複發了,而且變得更加嚴重,你說什麼也得賠我一兩株靈藥。”先前的少年頓時伸出一手,很是理直氣壯地道,看他說話的力度,鬼才相信他有內傷呢。
其中一名女子也是冷笑連連:“沒錯,道友過錯在先,讓我師弟的傷勢變重了,理應賠我們兩株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