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說不失望,那是假的,打聽了十多天的時間,依舊沒有得到一丁點有用的信息。
“難道青蝶那小丫頭,不是上界的人,這不可能啊!”陳啟嘀咕著,滿肚子的疑惑,抓著腦袋遺憾地走入一座巨大的城池中,在一座酒樓裏喝著悶酒。
這裏彙聚了五湖四海的修煉者,每當有最新的消息,都會從這裏散播出去。
陳啟一邊喝酒,一邊豎著耳朵,在偷偷地聽著他們的交談,得到了許多有用的信息,可是卻沒有半點跟青蝶小丫頭有關的。
忽然,一聲罵罵咧咧的叫嚷聲,從樓下傳了過來!
“走遠點,死老頭,別弄髒了我們這個地方。”這是酒樓裏的小二在說話,似乎是在斥責某個人,態度極為不敬,很是鄙夷。
陳啟好奇地朝樓下撇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隻見一個拄著拐杖,渾身破爛的老頭子,從這個酒樓的門口晃晃悠悠地走過去。
然而那個滿臉肥油的店小二,卻是擋在他的身前,一副厭惡的樣子,深怕這老頭弄髒了他的門口。
老頭衣衫襤褸,上麵都是補丁,一根拐杖也是腐爛不堪的朽木,頭發如同雞窩,臉上布滿了溝壑,眼神渾濁。他被店小二推搡著,身體一陣搖晃,差點摔倒在地上。
老頭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任何話來,一副憤怒的樣子。
可是麵對仗勢淩人的店小二,他顯得很無力,周遭走動的也都是強大的修煉者,沒有人會去同情他。
這本是一件小事,然而陳啟最近的心情正是處於極度不爽中,觸景傷情,心中頓時充滿了怒火!
他閃身一躍,從酒樓二層跳了下來,站在老頭的身前,擋住了店小二的推搡。
“你不覺得欺人太甚麼!”陳啟皺著眉頭,不滿地喝道。
店小二目光不善,打量了他一陣,而後嗤笑了起來:“我當是哪家的公子,原來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散修,就你這樣子也想學人行俠仗義。滾一邊吃屎去吧,再不走開,小心我叫人揍你。”
陳啟是真的怒了,這家夥當真是欺淩弱小欺負習慣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
“叫吧,在這之前,你敢動他一下,我廢了你的手。”陳啟冷笑著,挺身站在老頭身前。
店小二騎虎難下,剛才狠話都說了,此時豈能萎縮不前?而且他有著強大的自信,這一間酒樓的主人,來曆非凡,有著天大的背景,任何人都不敢在這裏鬧事!
他挽起袖子,嗤笑著走上前來,伸出強壯的手,就要再度將老人推倒。
不過他的手剛伸出來,便是被陳啟抓住,後者輕輕一扭,隻聽見卡擦聲傳來。這小二的手變成麻花,骨頭渣子都露了出來,顯然這條手臂是廢了。
“啊!”
店小二發出殺豬般的叫嚷聲,刺耳的聲音劃破長空,將這附近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有人正喝酒闊論,聽到這聲音很不滿,想要怒斥幾聲,但又顧忌到這家酒樓主人的背景,當下沒有說話,拂袖離開了這裏。
“有人不把劉公子放在眼中,在這裏鬧事,來人啊,將他給我拿下。”小二捂著手,臉色猙獰地叫嚷著。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酒樓中便是閃現出十幾個穿著黑衣的護衛,一個個魁梧似小山,皆是固脈境以上的強大修士!
“小子,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敢在這裏撒野,找死!”
一個大漢嗬斥了一句,砂鍋大的拳頭打了過來,陳啟輕飄飄地打上去!
那個大漢,臉色當即就變了,拳頭傳來的劇痛,讓他差點沒有暈厥過去。
陳啟不想在這裏耽擱,身形如鬼魅,一圈下來,將這十幾個人全部放倒,留下站在一旁,不斷地流著冷汗的小二。
“這酒樓,沒有留下去的必要。”陳啟嗬斥了一句,一拳打出,狠狠地砸在了酒樓的大柱子上。
隻聽見一聲轟隆巨響,這酒樓瞬間倒塌,被一股巨力肆虐著,化成滿地的碎片。
一些來不及走出來的人,從廢墟中爬出來,罵罵咧咧地。
不過陳啟早已離開了,他帶著老頭,離開了這個地方。
世間百態,他早已見識過了,此時忽然有些厭倦那些城池中凡人的生活。
他帶著老頭到了郊外,給他留下一大塊晶石,足以讓他下半輩子安穩無憂。做到這裏,他邁著步子,就要離開,繼續打聽《飛升經》的來曆。
老頭佝僂著身子,老眼渾濁的,拉住陳啟的手:“年輕人,何必急著離開,看你有心事化不開,興許我能夠幫到你!”
陳啟皺了皺眉,對他說的話不甚在意,他拜訪了許多宗派,都得不到任何想要的消息,他可不認為能夠從一個凡人的糟老頭子身上打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