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
骸感覺腦袋裏有某根弦斷掉了,再也忍受不了,低頭吻住了那誘人的唇。
在那種該死的藥的作用下,獄寺完全配合。事實上,獄寺沒有完全失去神智,隻是感覺到是麵前這具很熟悉很喜歡的身體,就遵從了身體深處的要求。
但是骸不是這麼想。他不是不信他,而是不願兩個人就在這種外界促成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地做了。不是不想要,完全相反,他很久之前就想了,天知道他忍的多辛苦。但是不可以……是在隼人這種狀況下。骸放開了獄寺,站起身,深吸口氣,硬把那念頭壓了下去。至於一會是自己解決還是什麼的……現在隼人重要。
找到房間裏的飲水機,倒了杯清水來,扶獄寺去了衛生間,硬給他灌下去,再催吐。這種最原始的解□的辦法卻也是最有效的,看起來的確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隻是半個月來一點東西都沒吃,隻靠注射營養,還很虛弱。
抱起人,踏過把自己喉嚨撕裂而死的屍體,向外走去。
而他懷裏那銀發的人輕輕睜開眼睛,碧眸中流轉一種說不出的顏色。闔上,終於得到了半個月來第一場安睡。
此日後,萊沃家族自意大利黑手黨中除名。而萊沃總部亦成為廢墟,成員無一生還,且死狀極為淒慘。
畢竟,他們承載了黑手黨中的王者的憤怒。
十七 回到那一刹那
“哦呀,隼人你醒了?”
獄寺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瞬間有點恍惚。半個月來隻能看到黑暗,重見光明第一眼就看到那樣一副讓人惡心的嘴臉……現在躺在自己的床上,聞的到清新的蓮花香,抬眼就能看到那好笑的藍色鳳梨頭……忽然感覺有點像夢裏。
“隼人,怎麼不說話?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骸見獄寺醒來之後眼神有點呆,還沒有任何反應,不禁有些著急。上次澤田綱吉被下藥那次,隼人可是很久才恢複起來的,這次不會也……
“喂,六道骸。”
“我在,隼人。”骸忙應道。
獄寺伸手按了按額角:“你……為什麼沒有……”
後麵的他沒說,但是骸知道。好看的唇角微微抿起,斜長的劍眉微皺。皺眉這個表情不適合六道骸,就算是浮於表麵的笑容,那也是笑,皺起眉來的骸給人感覺有些嚴肅。獄寺看到他這樣一副表情,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也不知道想從他嘴裏聽到怎樣的答案。向後倒去,靠在被墊高的枕頭上,淡淡道:“當我沒問。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了,隼人的身體被那幫混蛋折磨的很差。”骸順從地順著他的話改變了話題:“用不用我去告訴澤田綱吉他們?事實上雲雀剛走。”
“不了……不要又因為我打擾十代目,而且告訴別人也會耽誤他們的工作的。這麼久……嵐組的工作一定落下了很多。”
“我會幫隼人處理嵐組的任務的,隼人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隼人?”
獄寺掀開被子下了床。剛一站直就是一陣頭暈目眩。這本來就有些輕微營養不良的身體經過那些折磨後竟然變得這麼脆弱,獄寺皺起眉,厭惡如此虛弱的自己。甩了甩頭,可惜暈眩不但沒有被甩出去反而更加強烈……
骸伸手,把人抱進了懷裏,一手攬著那過於纖細的腰,一手放在獄寺腦後,輕輕幫他按摩玉枕。庫洛姆最近很迷中國的東西,從語言到飲食,從書本到技能,什麼都想涉獵,連帶著自己也知道了些。比如人腦後這個叫做玉枕的穴位,適度按摩可以緩解頭痛。
獄寺沒有說話,骸輕歎一聲,低低道:“隼人覺得我不愛你嗎?”
“不……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