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冷青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是皇兄當年清醒後為雲小惑立的牌位,就擺在坤寧宮的正殿。他帶你們來坤寧供就是想讓你們祭拜下雲小惑這個有名無實的‘前皇後’。”
“前皇後?”冷青的臉上現出詭異的笑容,“牌位在正殿嗎?”
“你想幹嗎?”軒轅北警惕掃了冷青一眼。
既然軒轅北也嗅出了冷青的異樣,軒轅澈又怎會不知?隻可惜他動作始終沒有一條蛇妖快,就見一道青光在眼前晃過,而後是“啪嗒”一聲,清脆的木塊斷裂聲從正殿裏傳了出來。
“誰在裏麵?”軒轅靳聽到響動,慌忙起身,緊緊抱起剛挖出來的酒壇子衝進正殿。
香煙嫋嫋的大殿上隻有一人側身站在供台前,他的腳邊是兩塊殘破的木牌,赫然正是雲小惑的牌位。
“軒轅靳,你根本沒有資格替王立牌。”冷青緩緩平伸出手掌,掌心向下輕輕一握,隻見一束綠光下,兩塊木牌半騰空飛起,而後一點點消成了粉末。
待到綠光滅時,原本斷裂成兩塊的靈牌隻剩下如骨灰般的灰白色粉末,靜靜地堆在一起。
“下旨殺他的人是你,你覺得,他會願意呆在你的坤寧宮嗎?”冷青的話就是猛得插進軒轅靳心裏的利刃,痛得他連一點兒反駁的力氣也沒有。
可冷青猶不解氣,幹脆一揚袖子管,帶起一陣妖風,將那堆粉末也一並吹散。
“青兒!夠了!”軒轅澈見軒轅靳臉色慘白,連忙拽住冷青的胳膊將他拖到自己身後,軒轅北也適時移上前,伸出手掌扶住軒轅靳的後背。
“朕沒事。”軒轅靳不怒不悲,隻是愣愣地看著空掉的香案,然後將懷裏的酒壇放了上去,“他說的沒錯,朕知道小惑一定不願意呆在這裏,朕將他的皮毛埋在花園裏,你去帶他走吧。去他想去的地方,安頓好後給朕捎個信,以後每年小惑的忌日,能讓朕送幾壇果子酒去就行了。”
說罷,軒轅靳揭開酒壇蓋,從桌案邊拿起兩個玉瓷碗兒倒滿,一杯放在供台中央,一杯灌進了肚。酒入腸,明明是不烈的酒,可卻將他五髒六腑燒得滾燙,一杯見底,又是一杯,直到他喝下第三碗,軒轅北終於看不過去,上前奪下他手裏的酒碗。
此時,軒轅澈也轉頭看向冷青,握著他的手輕輕一捏,千言萬語化做一個企求的眼神投遞過去。
冷青歎了聲氣,慢聲道:“誰要帶那狐狸皮走了?埋在地下三年又腐又臭,你好意思讓我去挖?再說了,誰告訴你那是我們王的狐狸皮的?我們王一身豔麗的赤紅,在太陽下能泛出金光,是一般赤狐皮能比的嗎?不識貨的家夥!”
“什麽?”軒轅靳腳下一個踉蹌,好在軒轅北在身後扶住了他。。
“那狐狸皮你愛怎樣隨你,但是這牌位你立一次我折一次,免得給王招晦氣!”冷青說完,拉著軒轅澈的手就往外走,嘴裏還不饒地嚷嚷著:“走了走了,一大早起來是要累死我啊!盡折騰些沒有的事,你們軒轅家的人怎麽那麽麻煩!”
到了這地步,軒轅靳再聽不懂冷青話裏的意思那就是傻子了。他先是一愣,隨著一點點的清明,眼裏原本的死寂頓時消散一空,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竟激動得止不住得打起顫來。
“你等等。。。”他衝上前想抓住冷青細問,卻不想被一個矮小的身影擋住了去路。
“你怎麽不問問我姓什麽?”雲淨跟大小大人似地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對忽閃忽閃的招子跳躍著狡捷的光芒,“你又怎麽不問問我爹是誰?”
軒轅靳收起腳步,腦待裏轟地一下停止了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