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給你吃冰糖葫蘆。”

“浮光浮光……”

這樣的話語,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小時候待的地方,所以記憶被喚醒了。

不過似乎有很多人都在叫我浮光,我分不出都是誰,但是卻知道不止一人。

這樣頻繁的憶起往事,雖然倒是讓我對自己的從前有了些許的了解,但是卻也使我心情異常煩躁。心內破殼而出的躁動,不斷叫囂著,讓我不要再去回憶。

隻是記憶入潮水般湧入,總是在不經意間提醒著我,這個地方我來過,我與月映輝是如何手牽著手一處跑鬧的。

我的娘親是如何慈祥的看著我,如何的疼愛我,隻是,總有那麼一個人在我記憶中,模模糊糊,看不清麵貌,隻是每每想起,心內總是大慟。

我將疑問說與月映輝,他支支吾吾的,並不想為我解答。他越是如此,我便越想知道,總覺得那個麵目模糊的人,與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知道了他是誰,便能解開我心內的諸多疑慮。

雖然每日裏月映輝都陪著我,娘親與霧雨也都在我身邊,隻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無論是娘親還是移花宮上下的人,都在瞞著我一件事,這件事,似乎是移花宮的禁忌,又似乎,隻是對我一個人的禁忌。

而且,我總覺得,移花宮這麼大,雖說不是勢力覆蓋整個中原,到底也是沒人敢動的。那麼,我作為移花宮的少主,怎麼會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又是怎麼會被芸裳爹爹救了後幾年,都沒人來找我呢。

總總說不通的事理,若是能夠將那麵目模糊之人想起來,或許就都可以串聯上一切了。隻是,這些知情人不說,我又想不起來,還真是不從查起。

不過,倒也不是全無線索。我理了理自己的記憶,將關於那人出現的場景好好回憶了一下。前期時,多是出現在移花宮中的。移花宮除了我與月映輝之外,似乎就再沒有其他男人了。

宮中的姐妹嫁人的,丈夫是不允許進入移花宮中的。除了幾次武林中人大規模的來訪之外,移花宮是不接待男賓的。那麼,這個常常出入移花宮,又不會被眾人阻止,且還恭敬異常之人,究竟是誰,該是很好猜的。

那麼,我是不是該找個人好好打聽打聽,從未有人在我麵前提起的,不知名的月映輝的父親呢?

隻是該找誰打聽,還真是個技術活。首先,我不認為會有人願意告訴我,關於這個男人的事兒,既然在此處,此人已成為了禁忌,那麼任我再如何打聽,恐怕也打聽不出什麼來了。

為今,不知道從娘親那處著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

“娘親,您可還記得,您有一位兄長?”

“兄長?”

“對,沒錯,您還記得您的哥哥麼?”

“哥哥,照白哥哥?”

月照白?好熟悉的名字,我的心內一陣悸動。

“月照白?他的名字是叫月照白麼?是麼,娘親?”我搖晃著娘親,期待她能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娘親怔怔的看了我片刻,突然抓住我的手,叫道:“照白哥哥,你別搶我的兒子,求你了,照白哥哥,不要搶走我的阿浮,求你了??????”

搶我?我皺著眉頭,正要再問娘親,娘親卻突然發狂,狠命拍了我一掌。我隻覺胸口一陣刺痛,便陷入了黑暗當中。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體檢,抽血,阿姨說:“找不著血管,孩子,你得減肥了。”淚奔~

46

46、第四十五章 ...

“小光,醒醒,小光?”

是誰在叫我,好熟悉的聲音,好溫暖的音調。

“小光,小光?”

別走,我拉住那欲離開的手,心內大叫著別走,卻發不出聲音來。

“看來是沒事了,已經恢複了意識,隻是尚不能開口說話,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謝謝你,大夫。這是診金,這段時間有勞你了。”

“做大夫救死扶傷本就是本分,公子不必道謝。這幾服藥你煎給他喝,等都喝完了,若是嗓子還沒恢複,你再來找我。若是恢複了,停止用藥就好。他現在需要好好休養,這次內傷較重。在下告辭,留步。”

兩人的說話聲,漸行漸遠。沒一會兒,其中一個人回來了。我努力抓住他的手,這次不會再讓他掙脫了。這樣溫暖的手,溫柔的撫慰,實在叫人覺得安心。

在這人一下下的輕撫中,我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能夠睜開眼睛了,看看緊緊摟著自己,睡在自己身旁的人,好熟悉的感覺,這個人是誰?努力搜索了一下記憶,我恍然大悟,這個人,他是月照白!

一瞬間,心髒猛的收縮,那種沒來由的悸動,再次襲擊了我的心。感覺到我醒來,月照白睜開眼,見我正在看他,笑彎了眉眼。

用手碰碰我的臉,月照白笑道:“小光,你醒來了。你想嚇死舅舅麼,以後不許再做那樣危險的事兒了。本來武功就不好,學什麼江湖中人行俠仗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