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讓他少扯淡,其實我心裏美滋滋地在誇他這‘蛋’扯的很有水準。
不過我也漸漸發現,我跟周琳走的越近,我們宿舍那些軟蛋就越排擠我,比如晚上下晚自習後周琳會按照慣例給我輔導一下今天的功課,所以我們經常等到教學樓鎖門的時候才回各自的宿舍。
而我身為護花使者更是要先把周琳送回去,然後才回宿舍,這樣以來我回宿舍的時間不免晚了一些。
這些孫子竟然在洪軍的攛掇下把門兒給我倒插了起來,任憑我怎麼敲門也沒人給我開。
不讓我進拉到,我去馬龍宿舍礙了一晚上,不過我也沒放過那幫孫子,我從馬龍宿舍借了一根兒晾衣服的鐵絲,然後把宿舍門給擰上來。
你們不讓我進,好啊,那你們也別想出來,看看誰怕誰。
結果那一天洪軍幾個人集體早自習遲到。
我聽說活後來還是舍管查宿舍的時候,聽到那裏不停的敲門才放他們出來。
來到教室洪軍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易峰,你等著。”
從口型我大致能看到他在說什麼。
我不屑地回了他一眼冷道:“傻X!”
早自習剛開始,晨讀的還沒有正式響起,所以我的聲音還是讓很多人聽到了,而通過我的目光他們也是看到了我說的誰,於是眾人不由開始議論起來。
洪軍這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雖然他是個軟蛋,但是他好賴在一中呆了幾年,所以仗著自己有點人脈指著我罵道:“易峰你罵誰呢?”
我笑了笑,打開英語課本道:“那個傻X答應,我就罵那個傻X!”
“那你是在罵我了?“洪軍怒道。
瞬間整個教室哄堂大笑起來。
跟這種智商的人談話簡直是我的恥辱,我笑了笑懶得理他,開始大聲地朗誦英語課文。
洪軍雖然仗著自己有點人脈,但是讓他出來跟我幹仗,他還是萬萬不敢的,所以他獨自在那裏喊了幾句狠話,也是無趣地做了下去。
而他坐下的時候我看到他向周琳那邊看了幾眼,從他冒著綠光的眼神看出這小子對周琳也是很有意思的。
“靠,怪不得那麼擠兌我,原來‘症結’在這裏!”我低聲喃喃了一句。
馬龍則是在我旁邊道:“洪軍這個傻X,要不是他背後有個什麼劉濤,我早就抽他了,自己學習好點,在一中呆的時間長點,就牛逼了,算幾吧個鳥蛋啊,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而已。”
“嗯,你也看他不順眼?他那裏得罪你了?”我好奇問道,在我印象裏我可沒見過洪軍主動找馬龍的麻煩。
馬龍搖搖頭道:“這倒是沒有,我就是抒發一下我的情感而已,如果你真讓我去幹他,我肯定不會去。”
好吧,馬龍就是這麼一個人,他的勇氣和懦弱都會掛在嘴邊,至於他到底勇不勇敢就沒人知道了。
本來認為洪軍有了這次教訓就會收斂一點,卻沒想到這孫子愈發過分。
在一次我送完周琳回到宿舍後,發現我的床上的被子竟然不翼而飛了。
我當下就去問洪軍:“我的被褥呢?”
洪軍看了我一眼:“扔了!”
“操你麻痹的,憑什麼?”說著就去揪住了洪軍的衣領要開幹。
此時宿舍幾個人連忙過來“拉架”,其實他們主要是拉我,把我的雙手扣的死死的。
洪軍“嘿嘿”一笑道:“憑什麼?就憑你的被褥疊的不整齊,給咱們宿舍衛生扣了分,你拖了咱們宿舍後退,知道不?”
“拖你麻痹,老子被褥早起明明疊的很整齊,你們都是看著的,少幾吧在這給我找事兒。”我怒道。
我疊被子不是吹的,從小練出來,這要多虧了老爸的教導,這也是他唯一教過我的東西。
父親以前當過兵,就算現在也,家裏的被子也是按照軍隊上的標準疊的。
洪軍笑的越來越賤:“哈哈,是嗎,你問問他們看見了嗎,你在去問問舍管,問問他看他看見了嗎?你的被子現在就在舍管那裏,你去問啊。”
洪軍說著示意我身後兩個人放開緊扣著我的手。
我抬手指了指洪軍道:“沒有下一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我便向舍管辦公室走去。
舍管是一個比較好說話的大爺,我說我是冤枉的,並當場給大爺演示了一下我疊被子的功力,這大爺也是瞬間相信了,二話沒說就把被子還給我道:“娃,外地學生在一中不容易,能跟他們好好相處就好好相處吧,吃點虧又不會掉肉。”
我點了點頭,恭敬地說了一聲:“謝謝。”
凡是敬我者,我恒敬之,凡是犯我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