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濤沒有理會眾女聲的求情,掀起我的下巴又是在我的臉龐上打了幾巴掌:“隻要你求我,我就放過,否則我就打到你廢為止,你別認為我會因此擔什麼責任,實話告訴你,就算擔責任,也不是我,因為今天晚上打你成重傷,可不是我打的。所以你別期望我會就此放過你。”
聽到劉濤這話旁邊的洪軍也是嚇了一跳,因為我頭上的重傷可是他打的。
“劉哥,你看……”洪軍有些沉不住氣了。
劉濤一把推開洪軍道:“滾你麻痹一邊去,聳蛋,現在你跟他的事情已經了了,該幹嘛幹嘛去,現在剩下的是我跟他的事情了。”
這一下洪軍徹底慌了,進不是,退更不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旁邊的路小雨急了,已經開始用俗語教訓我了。
“忍!?”這是我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這是我做混子以來第二次有這種想法,第一次是在中考遇到八中張進的時候,而第二次就是此時。
我從初三開始做混子,人家惹我,我立馬就會惹回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忍,就拿這兩次我跟洪軍的對抗來說,每一次我都是現受現報,從來都不會忍。
現在忍字又湧上我的心頭。
每次這個字出現的時候我都會處於極其“無力”的狀態,那種無力感告訴我除了“忍”,我什麼也做不了。
於是我的眼角漸漸留下了一滴眼淚,這眼淚不是我害怕,也不是因為身上的疼痛,而是因為這種“無力”反抗的委屈。
“我求你放過我。”我一字一字的輕聲說了出來。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
劉濤臉上立刻露出猙獰地嘲笑:“哈哈,你聲音太小,我沒聽到,你大聲點再說一遍。”
“我求求你,放過我。”我這次用盡聲音大吼了一聲。
看著我痛苦劉濤沒有再折磨的我的意思,或者說他已經折磨夠了。
劉濤笑著手掌不停摸著我臉上的淚水和血水道:“傻X,現在知道求饒了,你早些幹什麼了?你打了洪軍,我限你一個星期時間準備一千塊的醫藥費給我送來,否則我還會再打你一次。”
說完劉濤示意手下扔下我,然後扭頭就走了。
而就在悲痛欲絕的時候,班裏又掀起一個腦殘的女聲:“哇,那個劉濤好帥啊,不知道有女朋友了沒。”
“夠了,你們沒看到易峰受傷了嗎,快點把他送醫務室去。”路小雨說著便跟胡斐一起搭手把我扶了起來。
腦殘女聲道:“哼,這種軟蛋也隻有你會喜歡,你們一樣都是軟蛋,哦不,你應該是軟X才對,軟蛋配軟X真是再好不過了,嗬嗬。”
班裏眾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我心裏不由對路小雨和胡斐產生了一絲的感激和歉意。
聽到這裏胡斐本來要扔開我去找那女聲理論,不過卻被路小雨拉了回來:“送易峰去醫務室重要,別理她。”
胡斐這才冷哼了一聲,回到我身邊,架起我的另一個手臂。
其實我身上的傷還沒影響到走路,所以出了班級我便輕輕掙開兩個女孩子的手臂道:“我自己能走,謝謝你們了。”
路小雨瑤瑤頭道:“這有什麼好謝的,都是同學,應該的。”
出了教室剛走兩步我看到教室後門的玻璃下蹲著一個女生在不停的哭泣。
我定神一看原來是周琳,原來她沒有走,那麼剛才教室裏發生的一切她都看到了……
我蹌踉著快走幾步來到周琳的旁邊:“琳琳,你怎麼在這裏,怎麼哭了?”
周琳看著渾身是血一陣心疼道:“對不起,我真的想去幫你,可是我又好怕,我……”
我心裏一暖輕撫著她的額頭道:“嗯,我知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怎麼沒事了,你看你,都流血了,走,我送你去醫務室去。”周琳一下反映了過來,連忙起身扶著我就要送我去醫務室。
我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胡斐在身後小聲歎息:“得了,看你忙活半天,功勞都是人家的。”
路下雨說了句:“你懂什麼,他沒事就好。”
我也是意識到我就這麼走掉不好,回頭又向著路小雨和胡斐道:“剛才真的謝謝你們了,有機會請你們吃飯。”
“好啊,我們等著呢。”胡斐飛快了應了下來。
路小雨本來想拒絕,可是見胡斐應了下來,也不好意思反對,也就點了下頭,然後便拉著胡斐先回宿舍了。
而送我去醫務室的任務自然也是交給了周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