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
呂布一直以為曹操會像平時一樣和自己鬥將。他把自己所有的百姓和家眷都放跑了。隻留下他自己。他要為他的子民們爭取活下去的時間。這一瞬間似乎呂布的高傲和剛愎自用不再是缺點,而是真正的化作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在熠熠的發光。
“高順,你也走吧!再不走就走不掉了!”呂布轉頭看向他身邊的高順。但是高順隻是微微一笑,“我高順豈能讓奉先獨自承擔這一切呢?”
呂布手中握著不合手的鐵戟,騎在一匹隻能算是湊合的馬上。他冷冷的看著外麵。隱約中劉備三兄弟為代表的先頭部隊已經攻打了過來。呂布已經準備好了,和這三個人再一次的惡戰。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則是殘酷的,呂布先迎來的並不是劉備等人挑戰,而是三波連綿不絕箭雨。十多處箭傷的已經讓呂布連站立都需要方天畫戟的支撐了。麵對先頭而來的劉備三兄弟,呂布憑著自己的直覺,雙手決然的舉起了大戟,奮力的朝著劉備砸了過去,依稀中他看到似乎直接將劉備砸落馬下,眼前一陣昏沉,終於倒在了漫天大雨之中。
“呂布,你這副身體實在是太強大了。這樣都沒死啊!”呂布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自己長歎著,他寧願死也不想自己跪在地上,身上的箭支雖然已經拔除了。但是不過是做了最簡單的處理,稍微一用力就能感覺到鑽心的疼痛。曹操就站在他麵前,這個矮子就算他是跪著的,也比他高不了多少。
“呂布,你可以啊!這就是我打下的城池,一個除了不願意走的世家大族什麼百姓都沒剩下的空城!”曹操對於隻是收複了幾個溜須拍馬的家族感到很不滿意。他仔細的看了看麵前的呂布,“你如果投降與我,我沒準還能保你一條性命!”
“我可是大漢飛將”呂布緩緩地抬起了頭,就如同一隻負傷的獅子,披頭散發的盯著曹操,“我敢投降,你敢收我嗎?”
“隻要你呂布,來投。我曹操有何不敢?”曹操傲然笑道。
“明公不可,”劉備快步走到曹操身邊,“呂布者,虓虎也。新則輕叛,久則噬人。公不聞丁原,董卓之事乎?”劉備的視線緩緩地轉移到呂布身上,那種惡意不帶絲毫的掩飾,“爾等,最無信者!”
“大耳賊啊!”呂布輕輕歎了一聲,眼底血絲似乎反而淡去了一些,“轅門射戟,真是救了個白眼狼。罷了罷了!我呂布雖死,無有遺憾!”
“高順,你呢?”曹操看向了呂布身旁的陷陣營主將。
“高順的字都是溫侯所賜,溫侯在那,伯平就在那!終身不敢叛也!”高順看著麵前高大的身影,“溫侯,高順不忠,先走一步了。”一怒之下,竟然站直身體,一頭撞在了對麵槍尖上。灼熱的血液絲絲噴濺,劃過了呂布臉龐。呂布沒有絲毫的動容,隻是眼底的感傷是那麼的濃重。
“處死呂布!”曹操下令道,似乎頗為不忍,也不知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紅袍一甩,直接扭身離去了。
關羽盯著呂布的臉,這個他視為一生之敵的男人,沒有絲毫的慌亂,似乎隻不過是去參加一場宴會。直到他被吊在了城樓上,漸漸地閉上了眼睛,關羽才徹底的放了心。和劉備等人一起離開了。
第二天,夜,徐州雖不比並州,但是冬日的夜晚也是寒涼的。呂布黑色的衣甲在月光的反射下更加的蒼白。一身玄甲上傷口破爛,鮮血幾乎凝固下來。
可就在一個瞬間,這些傷口處仿佛重新的布滿了肉芽,傷口在不斷的愈合。但是一頭灰白的頭發則相反的緩緩變得蒼白,甚至於失去了生機。但是身體和臉龐卻在快速的年輕了起來。法令紋逐漸的消失,似乎在這一瞬間呂布從四十七歲回到了不到三十歲年齡的巔峰時期。
在這黑暗之中呂布重新的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窒息感,但是似乎並不強烈。是麻繩他馬上確認到,自己是被吊著的。也幸虧這軀體得到了訓練,僅僅是上吊根本是殺不死的。他單手在脖子上一拽瞬間解開了這係的有些草率地繩索。身體如同飛羽般在城牆上踏了兩下,眨眼間就已經降落在了地麵上。這時他聽到了一種類似於機械聲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鬼神無雙係統已經覺醒,綁定人物:呂布呂大爺。請呂大爺確認係統,並查看個人情況”。
“查看!”重生之後的呂布,感覺自己原來從來沒有這麼迫切過,他的腦海中仿佛有著極為混雜的記憶,他現在要要確定自己到底是怎樣的情況。“難道我已經不是呂奉憲了,不對,呂布不也是叫呂奉先嗎?難道我隻不過是呂布的轉世,死了之後又轉回來了?”
一幅由漢隸構成的文字和人體示意圖出現在了呂布麵前。
呂布
稱號:大漢飛將,外敵鬼神(名望+100,對外族威懾+1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