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與你的初識(1 / 2)

“哪天真的很幸運,很幸運的,是我被你撿到了。之後無論發生了什麼,生活似乎都不再黑白。”

呂布昏迷在草叢之間,瘦弱不堪,鮮血淋漓,那瘦小的軀體,仿佛在昭示著,沒錯,他現在就是隻有十歲多一點。呂家堡已經不複存在了。就像是一個曆史,現在隻剩下了遠處的殘垣斷壁。

呂良戰死了,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呂家堡,幾百的丁壯居然能引來近萬的匈奴和鮮卑騎兵的合力圍攻。這個世界是實在是太過於瘋狂了。呂布從兵亂中衝出來的時候,他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家完了。身上的鮮血和傷痛無一不提醒著他。呂家沒有比他強壯的人了。雖然他才十多歲,但是他從自己家出來之後就沒有回頭。

生命已經就剩下了複仇的顏色,雙眼血紅的呂布宛如野獸一般的潛伏在密林之中,他安靜,隱忍,智慧,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複仇,呂布在黑暗中沒有生火,他吞食著野物的生肉,就像是野狼一般的,不斷地襲殺著他麵前出現的匈奴人和鮮卑人,直到現在,他已經沒有力氣了。

身體裏儲存的能量,已經基本消耗殆盡。剩下的能量就是維持生命都異常的困難。他的傷口的炎症也已經超出了他的意誌能夠忍受的範圍。渾身泥濘和鮮血的他,就宛如一條垂死的狗,仰麵躺在那裏,似乎下一刻就要麵對死亡了。他的眼前似乎已經開始浮現出死亡之後景象,死在周圍虎視眈眈的野獸的嘴裏,應該也不算是那麼虧吧。

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寂靜,呂布似乎都能聽到蟲子的低鳴。這低鳴在他的耳邊現在似乎也算得上是比較好聽的聲音了。

“嗖!”這是箭矢的嘶風的聲音,呂布在記憶中馬上就反應了出來。但是就算是想到了,已經沒有任何力量的抬一下自己的眼睛。

“噗。”隨著一聲倒地的聲音,一頭野狗倒在了呂布的不遠處,木質的箭矢在野狗的腰上是那麼的顯眼。

“停下,這裏有人!”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呂布的耳邊響了起來。呂布的意識一鬆,似乎被人抱了起來,隨即也陷入了深深地昏迷之中。這一次也許死不了了。呂布這樣的想到。

等到呂布再次睜眼的時候,天已經基本上快黑了。這是一個很小的屋子。雖然看上去很黑暗,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些莫名的溫馨。這也許是一戶人家的柴房。但是呂布看著自己身上的繃帶,似乎就是柴房也覺得分外的舒適和安心。他很感恩。因為他活下來就能夠繼續的複仇,他相信這樣的複仇,不光是替自己的一家人複仇,更是為了自己的身後的漢朝而複仇,東漢末年四周動亂,安靜的日子已經不多了。

“你醒了。”呂布正在思索的時候,這小小的房間的門突然就推開了。有些微弱的晚霞透過這個門板在呂布的臉上留下了依稀的紅影。

“謝謝你的救命之恩了。”呂布掙紮著坐了起來,但是他受傷頗重,似乎就是這個動作都顯得有些僵硬,疼痛在他的神經上不斷地蔓延著。但是他還能忍,這樣的痛苦,比起失去自己的一家人來說,都是輕鬆很多的了。

“你現在還不能坐起來,”聽這個聲音,似乎並不是多麼柔弱的聲音,但是眼前的女孩又卻是是一位難得清麗少女。不知為何,呂布似乎瞬間產生了自己的麵前是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的錯覺。“還是繼續躺下休息吧。這裏很安全,我父親也不會找過來。附近的人都是我熟知的,不會對你不利。”

“我要走了,我是一個注定走向一條死路的人。雖然很感謝你救我,但是我也許還是會走向那條原本的道路。”呂布緩緩地站了起來,雖然他的身體還是那麼的搖晃。

“你不能走,你現在走,就是在自殺。我不會看著你死在我的麵前。”少女靜靜地在他身後說道,雖然兩個人的年紀似乎都不大,但是卻似乎顯現出了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所以我也不會放你走。你知道草原的規矩,你是我撿回來的,雖然在我們漢人沒有奴隸的說法,但是你也欠了我一條命。你現在的命是我的,隻有我讓你死的時候,你才能死。”

呂布抬起頭看著對麵的臉,似乎想把這臉刻在自己的心上,“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嚴幽,嚴影憐。”嚴影憐緩步的抱住了麵前的呂布,“那麼告訴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