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隻覺得莫名其妙。
呆了兩秒鍾的殷不戒緩然回神,睜了睜眼:"......今天是四月一號,愚人節嗎!?"
3-5 破碎
"你怎麼了!?"單品逸微皺起眉心地跑過來探看,見陳利容摔倒在破碎的玻璃杯子旁邊,連忙出聲急問;但是陳利容卻是麵無表情
地以手扶住自己的腳踝,呆滯,"扭傷了嗎?讓我看看......"單品逸於是匆匆蹲下`身來查看,沒有發現陳利容的一隻手正悄悄地摸往一
邊、拾起一片碎裂的玻璃片來;而單品逸還渾然不覺......
正當單品逸低首察看時候,陳利容白著一張臉蛋、咬著下唇,以隻手捏住碎在地板上頭的一小片的玻璃碎杯子的尖銳碎片,渾然不
覺碎片已然割裂了自己白嫩的纖指,登時便自傷口上頭湧出腥紅的鮮血,接著緩慢地抬起手來──
"不許動。"陳利容麻痹了自己的良心,以手中摻著血的玻璃碎片抵住單品逸的頸部,冷冷地說著;而單品逸的耳邊瞬間刮過一陣冷
言,迫使他抬起頭來、以疑惑的眼神覷向陳利容,這才發現她手上的武器。
心,忽然泛起一抹冷涼的失落感覺,單品逸撇眸盯住陳利容那副不太像是開玩笑的認真神態半晌,才自喉嚨底端發出疑問,"......
你,究竟想怎麼做!?"淡淡地問著,單品逸忽地歎了一口氣。
原來......他剛才的勸說完全沒有發揮作用呢......
被這麼一問的陳利容忽然不自覺地抖起手來,瞠大了雙眼,一時無主的她潤了潤唇,望著單品逸那似乎欲將她看透的犀利眸光,差
些連手裏的那片玻璃碎片都拿不住了,"......我......"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讓單品逸直接與她麵對麵,一邊出言誘哄。
"......副班代,請你把手上的碎片放下,那會讓你受傷的......"喃喃著,單品逸刻意輕聲地說,再覷了眼陳利容已經開始猶豫了
,便忙不迭地再加上一句話,"而且,你是個聰明的女孩,你應該知道你一旦這麼做的後果與輕重......"
被單品逸隱隱說動的陳利容閃爍著目光,臉上的神情不斷地轉變著,登時無語地望著單品逸,"......"
單品逸輕輕地皺起眉,"聽我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亂......"抿抿唇,"但是你要想想,你已經錯了一次,不該再錯第二次了,
如果你主動向警方投案的話,你也可以向法官要求減刑,而且我也會讓我舅舅幫你的忙......"
一席話聽下來,眼見陳利容因此有了稍微大一點的反應了,單品逸暗地心喜,道:"我相信你......別怕。"
陳利容抿唇,眨了眨眼盯住單品逸那張誠懇的臉龐,手臂微微低了些;見狀的單品逸忽然緩慢地抬起沒被製住的手,一點、一點地
逼近陳利容那持著玻璃片的手,然後輕輕地覆上──
突如其來的溫暖與重量讓陳利容敏銳地察覺了,身軀在微然一震之後,她一個變臉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掉了單品逸伸過來的
手臂,接著一個使勁,玻璃碎片便在單品逸的頸上狠狠劃出一道血痕。
而,被迫微微撇首的單品逸登時感到頸子上頭一陣的灼熱與疼痛,睨了眼陳利容正心緒不穩地抬眼怒視著他的瘋狂神態,唇畔呼出
一道道抑製住的怒氣,隱約地感到一抹不安襲上心頭。
此時,正怒張著一雙美麗眼瞳的陳利容狠絕地瞪住單品逸,身體禁不住如此的打擊而微然往前一俯,身上的氣息顯得紊亂不堪;瞪
著單品逸那張詫異非常的神色,陳利容滿腦子都是出現那些當她認罪了的時候的畫麵。
死刑!?或許是吧......
但是她如果主動投案,就算是減刑,那也免不了是終身監禁......
不,這兩種後果她都不要!
猛然一瞪眼,陳利容劍拔弩張,像隻張開自己全身的刺的小刺蝟,"......你少說得......那麼好聽!"陳利容因為使勁大吼而顯得
氣喘噓噓,為了克製此時由自己個性裏頭竄出來的那抹懦弱與妥協,故意忽略它們地拚命吼著;但是下一秒卻在單品逸的眼底裏見到了
一抹不敢置信的她忽然間放聲地哈哈大笑。
瘋狂與駭異,懼怕與不安的淚水一下子便滾落她的腮邊。
單品逸看得滿心震撼,於是不發一言地抿著唇瓣,看著陳利容的肩膀隨著哭與笑而被震得一聳一聳的。
"......哈、哈,我哪裏......錯了!?"陳利容滿臉淚水,瘋狂地哽泣著,到後來甚至是大吼大叫,"我不過是要他隻看我一人而已
啊!?難道這樣也......錯了嗎!?"
"......"單品逸無言。
"你說啊!?我哪裏錯了!?"陳利容哭花了一張美麗臉龐,心碎地朝著單品逸望來,忽地咬唇問他;但見他不說話的陳利容於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