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鬱悶的我想自己一個人走到屋子外麵的散心,我和采薇住的是市區邊上的平房,獨門獨院,雖然住著舒服,但距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租房相對便宜。
就在我剛剛走到院子裏麵的時候,追命卻一反最近的常態,如往常一般見了我就親近了起來。
追命的改變,多多少少讓我心裏麵踏實一些。
走出院子,我一個人朝著附近的礁石公園走去,我想一個人去那邊走走。
就在我剛剛走到礁石公園門口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麵戴著葫蘆娃麵具的人坐在附近擺了一個地攤。
在那個‘葫蘆娃’的身後,還立著一麵算命幡,上寫八個大字:“上知嫦娥寒宮,下曉花街柳巷。”
‘切,現在算命騙子還搞出新花樣了,算命騙錢還帶個葫蘆娃的麵具,真特麼扯淡。’我看了一眼路邊那個帶個麵具嘩眾取寵的算命騙子,便沒有再去理會。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我身後快步走過了一個穿著性感的年輕白領,本來坐在小板凳上的‘葫蘆娃’見有人走近,忙起身對著吆喝道:
“小姐留步啊,我看你最近印堂發黑,定會有大凶之兆,唯有貧道親手可幫你解開……哎、哎小姐你先別走,我看你這事業線也挺深的啊……”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聲傳來,我忍不住低笑一聲,站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你這打人別打臉啊!”‘葫蘆娃’捂著他那被一巴掌打的從麵具後麵漏出來的老臉憤憤道。
那白領冷笑一聲道:
“你個不要臉的色老頭!我打你臉算輕的!!”說著右腿快速上踢,便朝著那個‘葫蘆娃’的雙腿之間就是一腳,尖尖的高跟鞋直擊目標。
這速度,這腳力,這位置,這準確度,絕非一腳兩腳、一朝一夕所能練就。
出招、收招,轉身走人,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啊!!!……哎呀臥槽!!你這妞下手可真恨呐,蛋碎了……”那老頭帶著的‘葫蘆娃’麵具早已落在了地上,看年輕,那老頭至少也得有五十多歲,此時他麵色鐵青,眼珠暴突,雙手捂襠,彎腰弓背,實則一副可笑模樣。
這場小小的鬧劇過去,我便不再停留,舉步朝著公園大門走了過去。
可就在我經過那個算命老頭攤位旁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叫住了我:
“哎哎哎,我說那個小夥子,你留步。”
我聽到那算命老頭的話後,轉身看著他說道:
“怎麼?你還嫌自己的蛋碎的不徹底?”
老頭聽到我的話後,嗬嗬一笑,慢慢直起身子,故作一副得道高人般的模樣,一隻手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子,一隻手不斷地來回掐著:
“太陰在門,小得大失,陰私和合,遇生色物,事事無利……小夥子,你別怪我直說,恐怕你命不久矣!”
聽到麵前這個算命老騙子對我說的這些話後,我一下子就火了,當下便回道:
“你說誰命不久矣?!我說到底哪個精神病院的牆倒了,把你給放出來了?”本來我就一直對街邊的這些算命騙子抵觸的很,所以也不想和他們過多交流,丟下這句話,轉身走人。
可那老頭卻是不依不饒,從後麵快走幾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一臉嚴肅的看著我說道:
“貧道剛才給你算了一掛,乾下坤下,六甲十二支全下,大凶之兆,最近幾天你定有血光之災!!”
“你有病是不是!你先把手鬆開!”我看著那個算命老頭把胳膊從他的手中抽了回來,直接走人。我估計這老頭不一定是個算命騙子,多半是個精神疾病患者,要是正常人,誰會帶著葫蘆娃的麵具在路邊擺攤算命?能有生意就怪了!
“小夥子,先別著急走,我問你,你是否陰曆壬申月十四出生?”
我依舊沒有理會那神經病老頭,可那老頭卻再一次的追上了我,一把把我給拽住。
此時我真的是有些惱了,但總不能跟一個神經病動手,所以我忙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著他說道:
“你別碰我,趕緊走,要不我馬上報警!”
那老頭就像是一頭不怕開水燙的死豬看著我繼續說道:
“想報警?好啊,你報警吧。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你家裏為什麼天天有紙灰,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你身上天天帶著一股焦糊味兒,就算警察來了也查不出你到底還能活幾天……”
那老頭剛剛所說的話,如同一道閃電,恨恨地刺進了我的心窩裏麵,讓我愣在當場。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我看著他驚詫萬分。
“我知道的遠遠還不止這些……”算命老頭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盯著這個老頭,心頭隱隱覺得這個老頭不一般,因為最近發生的這些怪異的事情除了我和采薇之外,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又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