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布陣之人,五鬼顯靈陣法便沒有法力,這也許是如今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自從在別墅的花園內見識到五鬼顯靈陣法的詭異,那不死不滅、遇強則強的五隻惡鬼,已經令我為這陣法的威力而感到驚心。
錘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大咧咧地開口道:“老琴,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畏首畏尾了?”
我不由得失笑,給了錘子個爆栗說道:“錘子,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有英雄氣概。但願你看到那五鬼之後,還能保持這樣樂觀的想法。”
對於那五鬼顯靈陣法,我雖然會有懼意,但對黑衣阿讚他們的仇恨更盛。這一次沒了鬼影的掣肘,我看黑衣阿讚他們還怎麼跑得掉,定要讓整個節目的鬼魂都去找他們二人好了。
“琴生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墨誠舞在沙發上伸了伸她修長筆直的雙腿,慢悠悠地開口,
“我跟那五鬼交過手,沒有人比我清楚它們的可怖。任何的法術遇到了這五隻惡鬼,仿佛就像是被陣法所吞噬了一般,反而令五鬼的陰氣越來越強了。”
錘子之前看不到五鬼,所以他才有這無知無畏的精神,這會兒聽墨誠舞一說,臉色便開始發白:
“什麼,這惡鬼還能吞噬你們的法力,然後據為己有?”
我思索地想著,看來這五鬼顯靈陣法著實陰詭莫測,竟然能吞噬法術的攻擊,這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墨誠舞嘲諷了看了錘子一眼道:“你剛才不是還挺豪氣幹雲的麼,怎麼這會兒就慫了?”
錘子挺了挺胸膛,嘴硬地開口:“誰慫了?本大爺可是咱們中間唯二的男子漢,發生什麼事兒不是我上去頂著?”
墨誠舞聽後,唇角輕勾地輕蔑一笑:“笑話!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隻會嘴上說的好聽。俗話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等到了危急的時刻,哪個男人不是拋下自己的女人,獨自逃跑的?”
她的臉上掛著嘲弄的笑意,臉上的表情卻有幾分落寞,伴隨著墨誠舞心境的起伏,思月手中的小紙人也不再憨態可掬地鞠躬了,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掌心,垂頭喪氣地埋著腦袋。
錘子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老琴,你師父以前是不是受過情傷啊,她對男人的偏見太嚴重了吧。”
我不由得讚同地頷首,若不是自己的這個酒鬼女師父總是冷不丁地,冒出一兩句令人老臉羞紅的話語,我幾乎認為墨誠舞是當代的李莫愁,勢必要殺遍天下負心人。
見我們二人嘀嘀咕咕,墨誠舞臉色有些難看,明豔的臉龐不耐煩地瞪視著我們二人,似乎聽到了我們的話一樣。
墨誠舞伸出修長的手指對錘子說道:“特別是你這樣的,身上一點法力也沒有不說,而且還貪生怕死,下了墓也是有去無回。”
錘子聽了臉色一白,顯然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我無奈地開口說道:
“師父,你就別拿錘子開玩笑了。”
沒錯,錘子的確隻是普通人,但他卻幾次三番和我下墓,生死關頭也頗有幾分急智。
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和我一起涉險,但錘子從來都沒有說過退縮的話,甚至方才還在鼓勵我。
墨誠舞冷哼了一聲:“我是不想有人拖後退,受了傷還要消耗我的丹藥。”
錘子咬了咬牙,說道:“墨師父你放心,我許開明下了墓之後生死自負,寧願被鬼怪吃了,也不用您老人家的東西。”
是男人都有幾分血性,錘子雖然平時有些膽小,但他也有尊嚴和做人的原則。
麵對墨誠舞的奚落,錘子似乎極其想證明他不是所謂的廢物,於是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決心死在古墓之中,也不接收墨誠舞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