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是地牢麼?”我暗暗打量著四周,和墨誠舞跟在烏紮木的身後進入了這間屋子,那股潮濕夾雜著灰塵的味道讓我的鼻子微微有些不適應。
房間裏麵沒有什麼東西,隻有牆壁上麵插著兩支火把,而且已經快燃盡了,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努力照亮著屋子。沒有桌子與椅子,地上隻有一塊厚重的石板,看來這石板下麵就是他們的地牢了。
烏紮木將自己從門口士兵手上拿來的火把給插在了牆上,替換下來原來的那一支,房間裏麵才總算亮了一些。
他上去,抓住這厚石板的兩角,然後用力一推,這石板街就被推開了,露出了下麵的石質階梯。
“兩位大人,這下麵就是地牢了,你的朋友他們就被關在這下麵了,不信你們下去看看,我在這裏給你們把風。”烏紮木朝我們討好地笑著,似乎不打算和我們一起下去。
我心裏冷笑一聲,這個烏紮木又在耍些小心思了,真不老實。我沒有多言,真武劍一抽,往他脖子上一橫,給了他一個眼神。
我感覺到他的身體僵了一下,不用我再催,聽話地主動走了下去,我和墨誠舞這才跟在他後麵一起下去。雖然可能性不大,可是他要是布下什麼機關陷阱的話,我們不了解還真有可能中招,而且要是讓他待在上麵,把出口又重新關上怎麼辦?
以我們的實力雖然可以出去,但是我怕他去叫來部落的戰士一起對付我們,那樣就麻煩了,趕快救出錘子他們然後出去才是王道。
這個地牢裏麵充滿了臭味與陰暗,這種味道別說是我了,就算是錘子那樣天天在網吧玩受到網吧氣味熏陶的人都不一定受的了,一想到玲瓏他們被關在這裏希望的火就打心裏麵蹭蹭直上,一絲殺意難以抑製地流露了出來。
“琴生,冷靜!”墨誠舞握住了我的手,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感受到手上溫軟的觸感,連忙放開了,臉有些紅。不過墨誠舞看起來倒是十分自然的樣子。
下來的時候我把火把帶了下來,這裏所謂的牢房其實就是一間間石頭築起的類似於圍欄那樣的地方,大多數牢房裏麵都關的有人,他們都被繩子綁住了手腳,臉色蠟黃,身上髒亂不堪,充滿了死氣與消沉的意誌,我可以感受的到,就算是把他們放出去他們也活不下去了,已經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誌與尊嚴。
這些人裏麵我看到的有老人,有小孩,有女性,還有渾身傷痕累累的戰士,傷口已經感染發炎了,甚至都生蛆了,他們已經遊離與生與死的邊緣。
“你就是這樣對待俘虜的?你的人性被狗吃了嗎!”我突然對烏紮木狠狠踹了一腳,大聲吼道,那些俘虜的目光被我這麼一吼給吸引了過來,毫無生氣的眼睛裏裏麵出現了一絲吃驚的神色,估計是被我這麼對待他們眼裏麵的強者給驚到了。
“你別欺人太甚!”烏紮木常年身居高位,哪裏受過這樣的侮辱,當即爆吼一聲,起身朝我撲了過來。
我麵不改色地又是一腳踹了過去,一腳踹在他的胸口上麵,烏紮木的結局當然又是躺在了地上。
“沒有反抗的力量,就不要在我麵前表明自己的殺意,不然我會感到危險,控製不住殺了你!”我冰冷地吐出了這句話,然後跨過地上躺著地烏紮木朝牢房深處走去,我感覺到了錘子他們的氣息。
這時候那些俘虜看向我的眼睛已經變了,變得狂熱而崇拜了起來,他們用這種眼神無聲地注視著我。
烏紮木痛苦地捂著胸口,眼裏麵再也不敢露出一絲殺意,甚至連怨恨的情緒都不過敢表現出來,這是力量上的絕對壓製,他怕了。
對付他這種人,道術是沒有用的,因為他們是人不是鬼,隻能用實力鎮壓,讓他們感到畏懼才行。
我和墨誠舞穿過一個個牢房,抵達了最深處的那一個房間,我舉起火把朝裏麵一看,果不其然,錘子單問命還有玲瓏和思月四人就躺在裏麵,他們手上和身上都被兩指粗的鐵鏈給捆住了,也難怪他們無法掙脫,他們的眼睛都閉著,看起來都暈倒了,不過所幸的是雖然他們臉色不太好,有些憔悴,但是身上並沒有傷痕。
“錘子!錘子!是我老琴啊!我來救你們了,快醒醒!”我朝著他們大聲喊道,想要把他們喊醒,然後再逃出去。
單問命聞言最先睜開了眼睛,抬起頭看向了我們,他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俊朗的麵孔因為幾天的折磨而顯得很蒼白,嘴唇也因為缺水而幹裂了,其他三人的情況一大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