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出現一種痛苦與猶豫交雜的蒼白表情,那中年男子看得大為快慰。
“怎麽樣,雲風夙,我也不為難你,你自殺在此地,我就放了星殺。”
“我要見他。隻有保證他的安全,我才可以死。”
他這樣說,自然是承認了他們的關係的確是情人,那人臉上出現一種極為鄙夷厭惡的神色,但還是一個招手,人群分開,露出最後方由兩人粗魯地架著的人影。
披散著頭發,衣衫襤褸,傷痕累累,渾身血汙,很明顯是在昏迷中,雖然看不見臉,但是看身形的確很像葉星瞳,衣服也隱約可以辨認出是葉星瞳常穿的杏色。雲風夙露出心疼悲憤的表情,惹來那些人得意的大笑。
“你保證不會殺他?”
“當然,我要你死就是為了讓他痛苦,他死了我還看什麽?”
雲風夙退到崖邊,目光始終粘在葉星瞳的身上,最後戀戀不舍地看一眼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兒,他轉身毅然躍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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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駕!駕!……”
葉星瞳催促著馬兒一路狂奔,揚起的沙土彌漫,老遠就可見。他駕著馬兒跑得太快,以致有些無禮的橫衝直撞,引來官道上其他路人的謾罵,但往往等他們回過神,葉星瞳的背影早已消失在黃沙中。自兩天前在東單遭到埋伏,他心中的不安越發躁動,如果這真的是一場針對雲風夙的陰謀,那麽這麽多天過去,很可能已經來不及了。但是葉星瞳還是拚命地趕路,算上暗殺那夜,他已經三天沒有合眼了,甚至現下這匹馬也已經是他在累死兩頭馬後的第三匹,身體的極限似乎被他徹底忽視,那死死注視前方的大眼中血絲彌滿。感覺不到疲倦,因為焦急充斥了他的整個身心,他的心裏隻有一個聲音:雲風夙,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小爺就是殺上黃泉也不放過你!
遙遙的,久岩城的城門浮現出地平線,一周的路程竟生生讓他在三日內到達。不顧在大街上縱馬的危險,葉星瞳直奔雲風夙的住所。一聲嘶鳴,高頭大馬直立而起,未等身下座騎站穩,葉星瞳已經衝進門內。
雲鐸正站在主院裏焦急地等待雲風夙的消息,哪想少爺沒回來,倒把那個引走少爺的人等來了。他看著葉星瞳的樣子像是見了鬼,又有種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的感覺。葉星瞳一看雲鐸的表情,心中就“咯!”一聲,道了聲不好。他抓住雲鐸的肩膀,逼問道:“雲風夙呢!雲風夙哪去了??!!”
“少爺……他去救你了……”雲鐸苦澀地閉上嘴,葉星瞳在這,那麽那份信當然是專門套雲風夙的了。雲風夙這樣孤身前去,等待他的將是什麽?兩人都不敢想象。
問清地點,葉星瞳又片刻不停地趕向了落雪蜂。他已經很累了,而現在這樣超水平地施展輕功,簡直就是在透支他的性命,可是葉星瞳顧不上那些,他隻希望再快一點、再快一點,也許這樣,可以把那個不知何時已變得真的再也無法失去的人救回來。雲風夙,你要等小爺,小爺還沒給你我的回複,你不能食言!
當葉星瞳竄上山頂時,正看到那個無比熟悉的背影消失在壓扁。那一刻,葉星瞳的眼睛瞪大到難以想象的程度……
明明一直晴朗的天氣,遠處卻突然響起一聲雷鳴。聽風穀內,雙生閣上,一個美得雌雄莫辯的紅衣男子伴隨著那聲遙遠的雷響,將手中的骨瓷茶碗瞬間捏的粉碎。這似乎是下意識的行為,紅衣男子盯著自己毫發無損、白皙纖長、沾滿茶水的手,眼中有驚詫、有擔憂,怪異地還透出一絲悠遠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