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顏督察和韓玉都因為立功升了職,是媒體競相追逐的熱門人物。不過據說當天一貫冷靜巍峨的顏督察,抱著一身血的韓玉衝出來,臉上難掩的悲愴讓許多人以為,顏督察什麼重要的人去了。
也是這張照片,讓顏家人認識到,顏督察已經有了重要人,不再是那個冷情冷血的警察,想要幹涉也為時已晚。
小缺手裏抱著還沾著露珠盛開的鮮花,急急地走在醫院清潔反光的大理石地麵,消毒水的味道遮住了花的甜氣。
因為是通往高級加護病房的走廊,四周靜悄悄的,偶爾遇到查房的醫生護士,和探病的親屬,也都安靜有禮。
“老婆,不用這麼急,你自己腿都沒好。”工頭那聲“老婆”喊的尤其大聲,在這肅靜的醫院更顯洪亮,動蕩的回廊留下幾縷回聲。工頭晚上幫著小缺按摩膝蓋,知道小缺受凍過的腿傷有些複發了。
“醫院裏不能大聲說話。”小缺漂亮的眼睛睜大,狠狠瞪了工頭一下,不過沒什麼殺傷力,倒看得工頭想入非非,自從韓玉受傷了,兩個人還沒什麼過於親密的動作。
工頭手裏提著沉重水果籃,還有一罐小缺親手煲的湯——工頭總想方設法要把它落在家裏和車上,不想給那個什麼韓玉喝。
“是,大哥小點聲。”工頭看看一心都撲到別的男人身上的小缺,醋意十足,“老婆,你都沒給我送過花,卻給別的男人送花。還有,我工程都結束了,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大哥好發喜帖。你看咱們鎮上辦一場,還有幾個大哥做生意的主要城市也得辦,大哥做生意認識一些朋友都都通知到。”
“什麼啊?”小缺聽見結婚臉紅起來,小聲說,“咱倆現在和結婚了不是一樣的麼,鎮裏的人都知道了。”
“那怎麼一樣,現在才幾個人知道。小缺都沒和大哥照過結婚照,而且度蜜月的地方我都想了好幾個了。”工頭視線裏已經能看見最裏麵加護病房外麵兩個嚴肅執勤警察,如果不趕快勸服了小缺,一會進到裏麵,韓玉又要作怪,不是心髒痛,就是大腿酸。雖然工頭感激韓玉救了小缺,可是也不希望兩個人舊情複燃啊。
“那先等等,芋頭哥的傷好了之後再結婚吧。”小缺臉頰紅彤彤,聲音都透著嬌羞,真像新媳婦一般。
“什麼芋頭哥,叫這麼親,你忘了他怎麼欺負你的。”工頭還是對以前韓玉的所作所為耿耿於懷,以前韓玉對小缺的傷害,工頭可是對他恨透了。可是現在他更怕小缺一個心軟,和韓玉重修舊好,畢竟小缺從小的時候就和韓玉要好,韓玉看起來對小缺也不像沒有念想。
“芋頭哥那是沒辦法,他臥底在舊樓,必須裝樣子給壞人看,所以這次顏督察才能一舉消滅那些地痞。我就說芋頭哥不會變壞的,新聞裏都說了,多虧韓站長臥底,和顏督察親密配合,掌握了了洪老大犯罪事實,才能讓他認罪入獄。你看督察還派了護警還保護芋頭哥,聽說外麵有壞人要殺芋頭哥。”小缺說道韓玉又當了一次英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說到韓玉有生命危險,又有些難過。
“危險什麼,不過是顏督察借職權看住韓玉罷了。”工頭心裏可清楚,不過他當然樂見韓玉被顏督察看得死死的。
小缺笑著和病房外麵的警察打招呼,他現在不怎麼怕警察了,顏督察看他的眼神很正常,不再讓他驚恐,好像破獲了舊樓大案,所有人為了破案的偽裝都撕去了,一切生活都美好起來。
“小芋頭,你想三人行的話,我隻能接受讓小缺加入。”小缺推門進屋,就聽見一臉肅穆的顏督察坐在韓玉床邊,冷冰冰的提到自己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