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突然心慌慌。

“水門……”

【嗯,我在這裏。】

“……”斑怔怔地垂下視線,“水門,我有點想媽媽了。”

【媽媽?】

“嗯,那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不過她現在已經不在了……不過也無所謂了……”

【真好。】水門突然打斷了斑的話,他又重複了一遍,【真好……】

斑頓時氣結。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缺德的人?

【能夠被回憶,你媽媽很幸福。真的。】水門輕笑,似乎已經猜到了斑的想法,【不像我,我不記得我媽媽是什麼樣的了……不,其實是完全沒有記憶。而且……】

【我也不會在鳴人的回憶中出現片刻。】

“鳴人……”斑不能明白水門怎麼突然對鳴門卷傷感起來了。

【嗯,他是我兒子。】斑從來都沒有聽過水門的聲音是如此的高興,似乎隻是談論到這個人,都能讓他感到幸福,【他的頭發顏色和我很像……剛出生的那會兒,就那麼一點點大,縮成一團,哭聲也很嘹亮……】

“……”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和水門對話,他是在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喜歡把兒子和拉麵扯上關係。他糾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你不是和你兒子生活過一段日子嗎?”明明都知道兒子長什麼樣了……

【……】又是一段詭異的沉默。良久,水門才再度出聲,【是啊,本來可以一家人高高興興地一起生活的……如果不是我在鳴人誕生那天死去的話……】

“轟隆……”屋外雷鳴陣陣,映著屋子裏時明時暗。

好吧,無論是誰,都對討論自己的死亡高興不起來的。斑自以為是的給水門反常的沉默下了定義,他轉開了話題:“水門,你明天打算教我什麼?”

而水門也從回憶中返回了現實,他低笑一聲,聲音中透出一種惡劣的戲弄之意:【當然是……練膽量。】

……

第二天斑和往常一樣頂著一雙黑眼圈起床了。泉奈還在睡覺,抱著枕頭口水橫流。

斑意圖推醒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算了,讓他多睡一會兒吧。一方麵,這段時間他真的被危機感爆發的斑操練的累壞了;另一方麵,斑總對水門那句“練膽量”有些心神不寧。

雖然水門一再保證沒有危險,理由也很充分——如果斑被敵人的殺意震懾,那麼之後的打鬥就會完全被壓製了——但問題是斑始終覺得的,水門不懷好心。

他有點不太想讓泉奈看到他的訓練。

抱著“我不入地獄誰入”的想法,斑收拾好東西就出門了,來到訓練場。那裏已經有幾個小孩開始練習了。

斑掃了他們一眼,就走到了一個木樁旁。但是——

“宇智波斑。這裏是我要練習的地方,你換一個吧!”突然,一個正在休息的小孩竄出來,挑釁地說。

“……”斑冷冷地盯著他,強行按捺住暴打他一頓的想法——他明白這次的發難並不純粹是昨天的緣故,這裏大部分人都忍他很久了。

因為他是族長的長子,被老師開小灶已經心照不宣的事實了。而有些人就是這麼天真,覺得隻要自己有和他一樣的身份,就能做的比他更好。

有些天才之名隻能讓人生出敬仰之心,而另一些,隻能養出妒忌之火。不巧的是,有宇智波空景這個先例,斑隻能歸類於後者。

斑隻覺得憐憫——一分兔死狐悲,九分居高臨下。

不過也無所謂,反正他也需要一個借口離開這裏和水門一起訓練。隻是,吃虧不報複可不是宇智波斑的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