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對於那個第一順位繼承人,青梧明顯意見很大,“宇智波被突襲,他消失無影無蹤,誰知道他是不是……”
“你胡說八道……”泉奈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隻是他吸吸通紅的鼻子,強行憋回去。
“……”青梧失望地不再看泉奈,以他的身份年齡,當然不至於和一個幼童計較,隻是……
悠次郎用嚴正的作風和狠辣的手段緊緊把持著宇智波十幾年,耐心細致,殺伐狠辣。對比起來,他的兩個兒子未免有些太不爭氣了。
念及於此,青梧瞥了一眼跪在下方新起之秀,宇智波君禦太,在這次戰鬥中率領十幾個下任突圍而去。雖然有敵人輕視的原因在裏麵,但即便如此,少年的天賦也不可輕視。
注意到這一細節,緒夜的臉色一白,而空景則麵容完全沉下來。而另外的兩個長老對視一眼,保持沉默。
“……族長之位暫空,再等一個月,看看斑到底有沒有消息。”青梧向宇智波眾人鞠了一躬,“在這最艱難的期間,還望大家都為宇智波盡心盡力。”
“那麼現在,葬禮開始吧。”
說是葬禮,在戰爭期間隻能一切從簡。隻是葬禮主角為一族之長,必要的禮節還是不能少。
宇智波各族人依次上前祭花。
寫著‘宇智波悠次郎’的牌子前很快就堆滿了素白的花,風吹過,花瓣搖曳,發出細細的沙沙聲。
宇智波空景注視著葬禮,他是唯一一個沒有上前送花的人。雖然於理不合,卻沒有人上前指責。
因為這個少年在這場戰役中,詮釋了什麼叫做殺神——即便是現在,空景依然沒有換掉那身暗紅色的衣服,他隻是袒露胸膛,方便身後的醫療忍者給他處理傷口。
青梧走過來:“空景,你的傷怎麼樣了?”
空景牽動臉皮,做出恭敬的神色:“多謝長老關心,大概兩天就能恢複,再為宇智波出力。”
青梧看著那位棕發女性醫療忍者:“別辜負家族對你的一片苦心就是了……空景,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宇智波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人來帶領,走出現在的困境?”
“……”空景不做聲。
“我已經老咯……”青梧慈祥地笑著,暗示之意幾近露骨。
空景抿了抿唇:“我隻是個工具,工具要有工具的自覺。一切都依照上任族長的意思吧,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但事實是,生死兩茫茫。
“悠次郎嗬……”提起這個人,青梧也有些寥落,雖然兩人明爭暗鬥不知幾何,但沒有這個人領導的宇智波,還真不知道前方將是何樣。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青梧入神地想著,突然嗬嗬地笑起來。空景麵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而青梧毫不在意,隻是拍打著樟木手柄:“如果有可能的話,悠次郎是絕對不會這樣死的,而且連骨灰都和自己恨不得挫骨揚灰的人葬一起……”
“如果有可能……命運喲,真是弄人,嗬嗬。”
祭台上,悠次郎的名牌和‘宇智波漆鬥’‘宇智波真澄’並立著。一個血雨腥風的年代,最後留下的也僅剩這些了。
……
外部守衛的忍者突然喧嘩起來了。從回憶中驚醒的青梧深深地皺起眉頭:“發生什麼了?”
“敵襲。”空景麵色一沉,已經拔出太刀,刀光如水。
“等等,那是……”無需提醒,憑借著寫輪眼,大家都已看清對方——一隻巨大的白虎,以及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