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也隨之平靜——因為有先後的差異,斑很快就察覺的其中的區別。
他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見那個顯眼的護目鏡。
“……水門你對這個形象有執念麼?”
護目鏡少年表情一囧,完全沒料到斑一睜眼就是吐槽他。水門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遞給斑:“擦擦你的臉吧,眼睛流血得很厲害……”
斑愣神片刻,然後接過手帕。
而另一邊,水門還在慢慢解釋:“……不是什麼執念,原來的形象太顯眼了。被那些影子裏的人關注,做什麼都不自在。——不過,斑,你這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斑含糊不清地哼唧,“眼睛莫名其妙地就疼得厲害。”他本想扔掉手帕,但猶豫一下,又放回了自己懷裏。
“水門,你怎麼過來了?”
“我感覺到你的查克拉在暴動……”水門回答得很平靜,好像這本來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哦。”斑盯著水門的臉片刻,最後扭過頭,看著手上的武器——雖然外貌平淡無奇,但是斑依然能感受到裏麵蠢蠢欲動的力量,牽動著他的身心。
他本能地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物會傷害到自己。
但玩意兒是空景給他的,空景不喜歡他在宇智波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如果空景真的要殺他,要奪權,沒必要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論實力,論聲望,斑都不是他的對手。
如果不是空景要害他的話……
另一股力量,是水門的嗎?是了,水門一直在他身體裏,要做什麼都很方便,但是……不,水門不是那樣的人……
斑幾乎被自己胡▂
而應該很緊張,實則很空閑——把事情全部交給使用了變身術的水門——宇智波少年,第一次拖著下巴開始思考各種深奧的哲學問題。
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
他要選擇怎樣的道路?
他要以怎樣狀態,來麵對這個世界的一切?
出於某種不可名言的心理,斑完全地把水門從這裏麵的思考中剔除出去。這讓他分外高興,似乎滿足了一種變態的報複欲。當然,雖然這些思考最後往往都沒有結果,但未嚐不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
但是這樣的時間隻持續了小小一段。
水門扔了一大堆資料給他。
斑看著這個消息發懵:“千手和日向打起來了?”
“顯然。”水門歎了口氣,剛剛得到消息的他,第一反應也是不敢置信。但事實如此,隻能說,現實往往習慣於去刷邏輯的下限。
斑皺了皺眉頭,日向是個比宇智波更加古老的家族。但是奇怪的是,宇智波並沒有過多的關注它——即使日向和宇智波一樣,有著“眼”的血繼。
這多少說明了白眼的日向一族在整個火之國,有多麼閉塞,沉默,不引人注目。它就像是大道上的石磚,敦厚,平靜,不動聲色,卻有著深厚的曆史和可怕的重量。
——真不知道千手是有多麼倒黴,先惹上七尾那個恐怖的怪物,接著就碰上這種不能碰的戰爭機器。
斑首次沒對千手的倒黴幸災樂禍,他感覺糟糕極了。風魔,宇智波,兩天秤,千手,日向,漩渦,一個又一個有曆史有身份有實力的家族拉開了生死攸關的大戰。現在的忍者界,就像是一個不斷擴大的漩渦,稍不留意,屍骨無存。
這種危機感,說不出的壓抑。
雖然以前也是戰鬥不斷,但每一個家族都很克製,擦邊球無數,卻沒有一次是真格——更不用說是生死存亡,感覺像是要把過去的一切秩序席卷殆盡。
“日向那邊的消息太少了,不過有調查,千手的族長曾經在幾個月前出現在日向領地的邊緣,可能和這個有些關係。”水門平靜地評價,“但是這件事,我們無法插手——必須先拔出兩天秤。”
不然宇智波就像是綁住了翅膀的雄鷹,根本無法展翅高飛。
斑忍不住舔了舔下唇,他等水門這句話很久了。
宇智波和兩天秤相互之間已經對峙了將近一個月了,雙方就像是收斂氣息的野獸,相互覬覦,等待著對方露出破綻的瞬間。
“……我們沒必要等下去。”水門解釋說,“宇智波著急,兩天秤隻會比我們更著急——他們的根不在這裏,他們一直在消耗著自己的實力,不像宇智波,後備可以隨時接受補充。他們的優勢隻在於隱蔽,一旦暴露,這種優勢就完全不存在了。”而且,水門一直沒有想通一點,雖說火之國水土豐饒,但是也不值得兩天秤如此苦心孤詣飄洋過海,去啃宇智波這塊硬骨頭。
付出和回報不成比例。
除非有什麼更大的,水門沒有想到的,利益存在。
這種想法讓水門憂心忡忡,但是他不會和斑說明。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他不希望會因為他的擔憂,而生出糟糕的事情。
“但是。”水門注視著斑,“這次的行動計劃,由你起草。”
半個小時之後,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