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小時候那樣睡眠不足總是一雙死魚眼,但是眯眼這個習慣卻保留下來了,使人總覺得他眉眼細長。
柱間花了點時間,才把這兩個角色從封塵的記憶中挖了出來——這不能怪他,他最近勞心勞力得厲害,建村的事情與其說是史無前例的壯舉,也許折壽才更貼近柱間對這件事情的直接感受。
“然後呢?”
“我的人生了無希望了。”
“為什麼?”
“我一直在為了幹掉那兩個混蛋在努力啊,不然我活著為了什麼,現在他們死了,我拿什麼來祭我的遊戲機的在天之靈!”
柱間嘴角一抽,以三個字表達了他對此全部的情感:“……你死開。”
“老哥你真殘忍。”扉間控訴對方毫無同情心,並對柱間的敷衍態度表示憤怒,“我可是你弟啊喂!能別用三個字來搪塞我麼?”
你需要我用更多的字來鄙視你麼?
柱間用憐憫的目光默默地掃了一眼自己人生中的汙點:“你要是如此有閑心的話,幫我統計一下這份數據……”
扉間眯著眼睛看著柱間幾秒鍾,然後以臉埋地。悶悶的聲音傳出來:“……你可以找水戶。”
柱間瞬間青筋就爆出來了,他近些年來情緒越發沉穩,少有浮動——但這個活寶弟弟就是那萬分之一的例外。最讓人咬牙切齒的是,扉間他是認真的,而不是無理取鬧:“好啦,遊戲機一定很高興的,它其實一直沒離開過你不是麼?”
比如你最近一直在奮鬥的目標就是把遊戲裏的東西搬到現實裏嗎?柱間默默地在心底吐槽著。
提起這個,扉間也興奮了起來,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傳送點我已經有點構^
☆、第五十七章 勢力
一杯溫水被放在了桌子上,然而埋頭苦幹的金發男人並沒有意識到對方的動作。於是玻璃杯輕輕地敲打著桌沿,發泄著對方被忽視的不滿。
“謝謝……斑。”水門揉了揉太陽穴,好笑地看了一眼斑。黑發男人穿了一身保暖的皮毛,站在桌子前,幾乎擋住了所有的光源。他看見水門老實地接過了他帶了的溫水,忍不住微微彎了彎嘴角。
……雖然這家夥大部分時候都喜歡自找麻煩。
但水門不得不承認,斑其實是一個很容易自我滿足的小鬼。
比如現在。
斑在旁邊找了一個老爺椅子,就自顧自地坐了下去,他大概剛剛去炊事班轉了一圈,撈了一大盤子的豆皮壽司,自得其樂地打發時間。水門第一次有點摸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寫輪眼的移植持續了一個月,這期間意外發生無數——宇智波泉奈的失蹤,還有……青梧意圖殺害美秀一事。
美秀當時往斑的屋子裏逃,水門替她攔下了追兵。但這畢竟還算是宇智波的家務事,一個外人怎麼處理,都不免落人口舌。
更何況,泉奈的事情,水門在這群知情人眼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誰也沒想到,前段日子還氣若遊絲的斑居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以強悍不講理的姿態重傷了一群人——以往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強大寫輪眼,無形地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斑……
水門抬頭,卻無意間瞥見美秀的眼底,閃爍著莫名的光。
從回憶中跳出來,水門自嘲地搖了搖頭,重新投入到工作中。火之國的地形圖攤在他的麵前,而剩下的卷軸大多是宇智波多年收集的關於火之國各個家族的資料。
金發男人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他大概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正經地處理數據了——過去的他,雖然也幫斑處理一些事情,但同時也不想過多的參與到宇智波的運作中——現在要抽絲剝繭地從亂成麻團的局勢中,找到關鍵,還真有點難為現在的他。
頭疼。
筆尖下移,一路勾出山中,奈良,秋道,然後停頓一下,在旗木上麵畫了一個圈圈,然後流暢地寫下一個新的名稱:油女。
豬鹿蝶的稱號太過著名,水門沒把握拿下他們。但是後麵:旗木原本是一個武士家族,後來武士沒落了轉而研究忍道,但多少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也為許多忍者家族排擠。從他們那裏下手,應該會容易很多。
至於油女,自然是現在的蟲師一族還名聲不顯——他們是在忍者二戰中立下赫赫戰功,才奠定了木葉名族的名頭。
……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選擇的範圍小的可憐啊,想要建立一個能牽製千手,或者宇智波的忍者勢力,以這樣的組合看起來,完全像是一個笑話。
想到這一點,水門也有點悵然。並不是不能采取大動作,隻是在這個即將建村的時刻,水門本人也不想生出太多事端——他的本意,也隻是想得到一批力量,在忍者這塊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