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簡明地解釋:“像是水遁製造水,土遁生成土,這都是五行遁術中相當基礎的應用。我雖然不了解木遁的基本機製,但料想製造樹木並不太難——在其上的形態屬性變化才是遁術的精要。”
——所以,讓樹木結出不同果子的忍術,都要比目前的忍術要消耗柱間更多的精力。
“但斑的術,是宇智波秘術的一種。”水門含糊地說,一方麵他也對須佐能乎了解不深,另一方麵,他奇怪地不想讓千手的人太過清楚斑的秘技,“消耗肯定要比柱間大。兩人的戰鬥方式也體現了這一點,斑習慣了狠辣決絕不留退路的攻擊,對於氣勢不如自己的對手,自然是無人能敵。但若是柱間的話……”
後麵的話,自然不需要水門細說。
柱間看起來相當被動,進退之間也多以防衛為主,偶爾施展木遁擋掉難以躲避的攻擊,情況險象環生,但所有人都清楚,隻要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斑的敗落也隻是時間問題。
局外人都如此清楚,沒道理戰鬥的兩人會意識不到。
但無論是斑,還是柱間,都沒有改變的意¤
“夠了。”
水門的聲音不大,也不太清楚,像是極力隱忍失敗後,壓抑了無數憤怒之後,才清單描寫地吐出的一句話。它很輕,但裏麵隱藏的情緒,卻給予了這句話可怕的威懾力。
水門冷冷地看著七海,這個黑發男人很狼狽,草草包紮的繃帶上全是鮮血:“你們到底為何如此自信,斑就一定會為宇智波傾盡全力呢?”
“憑什麼?”
水門從未想過,有一天他自己也會爆發出如此尖銳的言語。反諷嘲弄,水門曾經以為那隻是別人的克製和修養不足,但現在他明白了,他之前的淡然,隻是因為情緒還沒到達那個爆發點而已。
“你們就沒有想過,宇智波斑除了是族長,他更是一個人嗎?”
宇智波斑是一個人。
再狂妄再強大再完美,也無法回避他的本質。
所有冠有人之名的生物,都會有喜好偏向,希望絕望,想要的和不想要的,同樣軟弱也同樣堅強,同樣偉大也同樣渺小。
同樣不可思議,同樣妙不可言。
七海被水門的爆發震住了。越不喜歡發脾氣的人,生氣的時候就越讓人畏懼。七海垂著眼睛沉默了很久,才沙啞著嗓子說:“可他還是宇智波的人啊……”
宇智波的驕傲,宇智波的榮耀。
那些被宇智波誇誇其談的事物,早已變成了宇智波脖子上的一根枷鎖,他們把自己變成了驕傲的囚徒。宇智波需要的從來不是族長,也不是斑,而是某種可以維持他們高傲的必要道具。
七海終於說不出話了,他最後歎息一聲:“……也許鷹久看得比我要清楚。他那麼聰明,唉……”
水門沒有說話,他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氣氛一時變得很奇怪。風吹草動的聲音被無限地擴大,在鼓膜中嗡嗡作響。
無法和過去一樣,在斑的事情上保持理智鎮定,這又說明了什麼?
水門默默地在心底苦笑數聲,正想為自己的衝動道歉,卻聽見七海說:“看,那邊的戰鬥結束了。”
水門轉頭,看見七海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那表情多少有些像是牙疼,眉宇之間,是怎麼也掩飾不了的難過。水門猜到自己戳到眼前之人的傷心事,也不再說話,幾個起伏之間,往戰場趕去。
……
戰鬥的最後,以柱間的微弱優勢結束。雖然千手族長可以贏得更漂亮,但在斑放水的時候還這麼做,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不過,出乎兩人預料,戰鬥結束後,並沒有族人過來——完全可惜了,斑已經準備好了,去麵對族人的不滿的冷臉。
發生了什麼事情?
柱間猶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