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也是宮女奴才出身,如今還不是高居妃位,深受聖寵。再有那位剛剛獲封的珍嬪娘娘,原先不也是令妃娘娘身邊的奴才,現在不過剛懷了龍種就被封為六嬪之一,這樣是生了阿哥,還不得再晉位啊!這些前輩,就是吟霜的榜樣,早晚有一天,她也要像她們一樣,取得高高在上的地位。白吟霜的眼中燃起了鬥誌,充滿了向往。所以說,這就是所謂“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嗎?
素慧容就走在白吟霜的身邊,自然將她的表情變化看在眼中。這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呢!都到了咱們的手中了,還有功夫在這裏胡思亂想,該說她心大呢,還是沒心沒肺呢?這兩個好像是一個意思,素素撇撇嘴角。
回到屋裏,淩雁秋笑嘻嘻的拉著素素坐在自己的下首。還是自己的地方呆著舒心,幹點什麼也沒有人咆哮阻止。看看被嬤嬤們按著跪在地上的白吟霜,淩雁秋笑得更加燦爛了。小白花啊小白花(此名得自於小白頭上那朵楚楚可憐的白色絹花),我和素素的幸福可都應在你身上了。不要怪我們狠心,誰讓你惹了我們也招惹不起的人呢!
“既然王爺已經將你送給了本公主,那就算是皇家的奴才了。雖然你的身份低賤,又孝期失貞,不過既然額駙已經自甘下賤的納了你,本公主也就不跟你們計較這些。做了皇家的奴才,就得懂皇家的規矩。這兩位嬤嬤在宮中調教宮女是出了名兒的,從今兒起,你就跟著她們學規矩。什麼時候學好了,不會丟本公主的人了,什麼時候再出門吧。”淩雁秋擁有蘭馨公主的記憶,自然知道這學規矩裏的貓膩,端看嬤嬤是怎麼教的。輕輕鬆鬆的也有,隻是脫層皮的更多。
不能出門,那不是就不能見到皓禎了嗎?白吟霜暗自咬牙,她就是要讓皓禎看見她被公主欺負的淒慘狼狽的樣子,怎麼能關在屋子裏不出來呢!眼淚嘩地留下來,白吟霜以首叩地,哀哀淒淒道:“公主,求求您,不要讓我離開皓禎。我不會打擾您,不會給您添麻煩,不會妨礙您和皓禎。請您就當我是皓禎喜歡的小貓小狗一樣,讓我悄悄的呆在角落裏,能夠看著皓禎就好。求求您,吟霜求求您……”
“剛才的教訓,這麼快就忘了?看來嬤嬤們的手勁兒還是太小了。來人,給本公主掌嘴,打到她知道怎麼回話。”淩雁秋柳眉輕挑,招過一名高壯的太監道。
“嗻!”這太監是宮中專司掌刑的,怎麼大嘴巴子再熟悉不過,而且工具相當先進。他手中握著一柄手掌樣的木板站到白吟霜麵前,早有嬤嬤們揪起她的頭發,迫使她將臉仰起。
在正廳中被打過臉頰比剛挨打的時候腫的更加厲害,原本楚楚可憐的小臉慘不忍睹。不過,行刑的太監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木板狠狠地的扇在已經充血紅腫的臉上,打得又重又快,響亮不已。
白吟霜已經知道公主在挑什麼刺兒了,想要開口求饒,卻再沒有機會。巴掌一下一下的扇在臉上,讓她怎麼說話?口中的哀嚎漸漸小了下來,白吟霜的雙頰已經麻木了。
素慧容怪笑著站起來,附在淩雁秋的耳旁小聲的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相視一笑,將實現投向受刑的白吟霜。
“停吧!”淩雁秋擺擺手,輕蔑的看了那張豬頭臉一眼,道:“今兒就是給你個教訓,記住以後該怎麼回話,怎麼稱呼主子。規矩自有嬤嬤們教導你,若是學了規矩後還是這麼放肆,那可就不是掌嘴就完了的。這奴才啊,最忌諱的就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
嬤嬤們押著白吟霜給公主磕了頭,算是謝過公主的恩典。
“還有,剛才你說,就當你是小貓小狗?這說法倒是新鮮。”淩雁秋又戲謔的問道。
白吟霜抬起眼看著公主,不知道她又打了什麼主意折磨自己。
“本公主倒是沒見過長成你這樣的小貓小狗,今天可得見識見識。這碩王府呀,還真就是無奇不有。”真格格假貝勒都有,諷刺的彎起嘴角,淩雁秋繼續道:“嬤嬤們,帶她到外麵趴著。今兒一天,不準她四肢離地;不準她用手吃飯;除了小貓小狗的叫喚聲,不準她說一個字。給她拴上鏈子,每隔一個時辰,你們就牽著這隻小貓小狗在王府裏溜溜,可別拘著她了。”淩雁秋笑得相當有成人之美。
想當小貓小狗,那咱們就成全她吧。這就是素慧容在淩雁秋耳邊說的話。
強烈的屈辱感湧上白吟霜的心頭。就算她是公主,可她怎麼能這樣對自己?說讓她當自己是小貓小狗,她還真當成是小貓小狗了?天呀!這要是真的被牽著在王府裏爬行,那她就什麼麵子裏子都沒有了。想想這樣的羞辱,就讓白吟霜幾欲昏厥。
對了,皓禎!皓禎呢?為什麼還不出來救她?白吟霜突然神經質的扭頭看向門口,期待著皓禎的出現。可是,她失望了!門外是寬敞的院子,有侍衛,有太監,有宮女,可就是沒有她期望出現的那個身影。
“在看什麼?”淩雁秋走到白吟霜的身邊,微微彎下腰,輕柔的自問自答道:“在等額駙嗎?恐怕你今天是等不到了。他身體虛弱已經臥病在床了,對你是有心無力啊!”
“還是說,你隻願意做額駙的小貓小狗?放心,現在你就當是練習一下,等練熟了,本公主就叫嬤嬤們牽你去他麵前溜溜,也不枉你的一片心意。”淩雁秋隔著手帕拍了拍白吟霜的臉,而後皺著眉,嫌棄的將手中的帕子甩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