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鐵鉤一頓亂揮,黑暗裏卻根本沒揮中一下,心中更是大急,在這黑暗的屋子裏,我完全成了僵屍的獵物了。
沒有光亮,我就根本看不到這僵屍,情況相當糟糕。
我試著摸了一下牆,卻沒有摸到開關。我暗暗後悔,當初圖省事兒,進來不開燈就選上兵器了,若是當時能開一下燈,應該早就發現這藏在工具房裏的這具僵屍了。
我甚至連開關在哪兒都忘記看了。
這時候黑暗中的那隻僵屍再次向我撲來,我被用力一撲,給撲到了牆上。
媽呀,這僵屍要壁咚我啊。
我拿著鐵鉤跟斧頭的雙手用力往外撐,卻不想這僵屍的力量倒是很大,似乎非要親到我不可,一股強烈的惡臭向我熏過來。
我知道若是被這僵屍給咬到了脖子,我就完蛋了。
可是現在雙手無法自由使用,我也無法還擊,在黑暗裏還找不到出路,更可怕的是這僵屍的力氣還是無窮無盡的,而我的力氣卻快要見底了。
這會兒真是絕體絕命,沒有一線生機了。
我心中叫道,幹爹,你要在該多好啊。
一想到幹爹,突然想到了正氣歌來,對啊,一氣敵七氣。幹爹更是豪情萬丈地說卵子陽氣重得過千萬種氣。
我當下引丹田一口氣,大喝了一聲:撒開。
在我想象裏,我這一聲斷喝之後,這僵屍就會被我正氣所懾,逃之夭夭,然而並沒有。
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我決定再來一遍。
我再次運氣大喝一聲:開。
結果這次,僵屍還是沒有開,門卻開了。
門開了,我心中又驚又喜。
喜的是現在終於有光亮了,驚的是,這一具僵屍我都對付不了,現在又給我來了一具。
有了光亮我這才看清楚那一隻壓在我身上的僵屍的樣子,他,確切說應該是它是具男屍,身上穿著電工服,全身上下都是口袋,一隻對講機別在褲袋裏,另一邊的褲袋裏裝著電筆之類的東西。
它正努力把血盆大口往我脖子上湊,眼看就要湊到了。
而且在它身邊,那具半臉僵屍也向我這邊衝過來。現在是近身肉搏,鐵鉤跟斧子用不上了,急中生智,我把耍帥用的的鐵鉤一扔,伸手從電工僵屍的褲袋子裏拿起一支電筆來,用力戳進了電工僵屍的眼睛,電工僵屍的眼睛裏戳進一支電筆之後,竟然停了一下,我用力一推,它的身子往後倒了下去。
似乎隻要破壞僵屍的腦部,就可以使它停止活動。
不過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半臉僵屍向我撲了過來,我連忙揮動斧頭,一斧頭劈了過去,半臉僵屍的腦袋頓時飛起,身子由於慣性還往前撲過來幾步,撲到我身邊,這才不動。
我鬆了一口氣,但這時候隻見屠宰點裏所有的屍體全都站起來了,足足有七八具,他們仿佛聞見了血腥味的蒼蠅一般,紛紛向著我這邊移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