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我把今天遇到這大魚的事情跟幾位說了說,幾位都是相當吃驚。特別是徐家老祖和杜家老祖。
他們對視一眼之後說道:“許前輩你說的莫非是吞舟之魚嗎?”
吞舟之魚?這不是跟之前我師祖留下的那吞舟之鯢有相似之處嗎?
我腦海裏雖然有對吞舟之魚的描述,但是描述跟親見是有區別的,於是我問道:“你們難不成也見過它?”
徐家老祖說道:“見過,當然見過,若不是因為它,我們也不會一直駐紮在這東北。其實我跟杜兄兩個都不是這裏的人,都是古越之地人氏,古越之地,也就是許前輩你的家鄉。”
我點一下頭示意徐家老祖接著說,他把筷子一放說道:“那時候我跟杜兄原本都是古越之地修行界的無名之輩,我會點控蟲術,杜兄會有控屍術,沒有什麼家學,所學都不精,正當壯年的我們應征入伍,趕上建國初期,國家邊境緊張,這湖邊便駐紮了許多邊防軍,結果有人便發現了這條吞舟之魚,這吞舟之魚襲擊了我們邊防軍隊的船隻,造成了不小的犧牲,原本這種大魚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的大炮機槍。可是當時正處在邊境敏感時期,雙方都不能輕易動火,弄出響動來就會加速戰爭的爆發。因此這事必須秘密進行,部隊知道我們倆會點歪門邪道,便派我們來這湖邊解決這條大魚。”
杜家老祖接著徐家老祖的話說道:“當時我們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這魚再大了也不過是魚,對我們這些曾經跟妖打過一定交道的人來說,這應該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因此我們領著一支全部由修者組建的小隊,一行二十二個人,開始在湖邊搜尋這吞舟之魚的下落,那時候我們聽湖邊的居民說,這湖裏的大魚是聖魚,是哲羅媽媽,不能殺。”
“我們研究了一下,這哲羅媽媽就是哲羅魚,它是食肉性的魚類,就算化成了妖魚,它也要進食,食肉性的魚類食量巨大,像吞舟之魚這麼大個頭的魚類,恐怕一頓都至少吃掉一頭整牛。這種食量若光靠水裏生長的動物根本不能夠滿足它,因此我們估計它還有一種上陸或者近陸捕食陸地動物的本事。”
“當時我跟徐兄一合計,出了這樣的一個主意,便是弄一些東北麅子來,用繩子都係一起,天天在湖邊趕著這些傻麅子,引這大魚出現。結果還真就在一個夏天的傍晚,把這大魚給引出來了。這大魚一出來,大家十分興奮,當下都施展最厲害的術法,對著這大魚就開始攻擊。隻不過我們這二十二個人雖然都是修者,但是實力著實不怎麼樣,一頓攻擊之後大魚一片鱗片都沒掉下來,但卻被我們惹怒了,它沉下水裏,然後向我們噴水,這水噴出來之後相當有力,當場就把我們一個戰士的腦袋給打飛了,剩下有兩個戰士也被打飛了胳膊。我們這還沒開戰,便損失了一個兄弟,受傷了兩個。”
“於是我們的凶性也被激發起來了,不管你是哲羅媽媽還是別的什麼,傷了人,我們就要將它殺掉。正麵攻擊是不太可能的了,因此我們打算換點狠的,我們人為萬物靈長,憑的不是爪牙之利,而是腦子,修者也一樣,在攻防實力不占優的情況下,就得動腦子,因此我們決定再試一次傻麅子為餌的策略,隻不過這次我們用的傻麅子卻是用蟲術跟屍術控製的,打算用它來引誘這大魚上鉤。”
徐杜兩家老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不由腦補一下場景,雖然我知道結果必然是這大魚沒事,計劃破產,但是到底經過如何一場廝殺才罷休的,實在無法想象。
臨近幾桌的人都放下筷子,站在一邊聽故事,徐老祖接著杜老祖的話說道:“原以為這大魚會上鉤,可是這大魚卻是鬼精鬼精的,它應該能感覺到這傻麅子身體的不對勁兒,因此根本不肯上鉤,我們又換了兩次新鮮的麅子,卻也沒有效果。大家都覺得這大魚恐怕一時半會兒不會出現了,因此放鬆了警惕。”
“但是不久之後,我們紮在湖邊的營帳卻再次遭遇了襲擊,也是下午近傍晚的時候,我們在營帳裏留守的三位戰士和之前兩位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傷員遇襲,全部犧牲了。”
說到這裏時,徐老祖歎了一口氣:“五個修者啊,要知道五個修者修煉培養起來多難嗎?而且大家朝夕相處,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卻不想就這麼犧牲掉了。這該死的妖魚。”
卻聽鬆家的二傻子聽到妖魚兩個字,叫道:“不是妖,不是妖,起霧了,要起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