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亂之海的居民桀驁不馴,戰鬥力極強,一直對聯邦懷有極大的惡意,曆史上雙方曾多次交火,近年來,聯邦通過種種滲透和貿易壓製,才讓暴亂之海限於惡劣的物質條件始終無法造成太大威脅。
如果讓這種可以短時間內極大提高師士戰鬥力的東西落到對方手中,軍部就必須改變原本製定好的計劃,應對全新的局麵,這不僅意味著大量資源和軍費的重新分配,還可能對聯邦目前的局勢造成巨大影響。
好在幾天後,基地收到了一個來自亞爾斯蘭基因鎧的單方向短訊,由於信號不好,僅僅能知道他已經成功突圍,正在向聯邦設在暴亂之海的秘密港口靠攏。
這讓那些焦頭爛額的軍官們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如果亞爾斯蘭帶回了依德爾族的基因圖譜,他們之前所擔憂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而槍血玫瑰的師士們,和那些軍官不同,他們隻在乎自己的同伴是否能平安歸來罷了。
這一天,是亞爾斯蘭回歸的日子。
那名歸來的師士,是否能像軍部期待的那樣,帶回他們渴望已久的禮物?
所有人都在不安地等待著。
導航樓響起機械的提示聲,一艘偽裝過的小飛船出現在大屏幕上,穿過茫茫星海,並在接引機的引導下緩緩降落。
人群不由得又是一陣騷動。
太空港上方的金屬閘門悄無聲息地打開,隻能容乃數人的小飛船出現在停靠坪上。
“哢噠”一聲,艙門打開了。
艾倫菲爾忍不住走上前去。
彌漫的塵土中,一個身影靈活的從艙門中跳了下來。
“嘿,是亞爾,那小子果然還活著!”槍血玫瑰的師士們驚喜地嚷嚷起來道。
“怎麼就他一個?還有一個人呢?”同來的另一位師士團團長皺眉,發出質疑。
艾倫菲爾聞言,瞥了他一眼,隨即不動神色地轉過頭去,隻是看向亞爾斯蘭的目光中多了一絲擔憂。
“行啊小子,這樣也能被你逃出來,以後說出去給咱長臉啊!對了,你哪個朋友呢?”確認亞爾斯蘭全身上下並沒有少什麼零件後,一名師士哈哈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口問道。
被槍血玫瑰的戰友們簇擁著的,正微笑著的亞爾聽見對方的話,微不可見得僵了一下。
已經有師士忍不住嚷嚷著晚上要亞爾斯蘭請客幹一杯,慶祝他死裏逃生,勝利歸來。
白薔薇的團長試圖上前,被一臉痞笑的斯凱擋住。
艾倫菲爾從容地上前,平靜地擁抱了一下亞爾表示祝賀後,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的那名調配師呢?”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有著一種令人不容抗拒的味道。
亞爾斯蘭愣了一下,帶著點愧疚地道:“我們走散了。”
他言語中的那種言不由衷的猶豫太明顯了。
艾倫菲爾的目光瞬間犀利起來。
大廳裏瞬間安靜下來。
就仿佛歡樂流暢的旋律一旦突然卡住,那猝不及防的空白就會顯得尤為尷尬和揪心。
“混蛋,他在撒謊!”
過了好一會兒,白薔薇師士團的團長率先喊道。
刺耳的聲音仿佛尖利的金屬劃破了空氣。非常文學
但是無論是亞爾斯蘭還是艾倫菲爾,都沒有看過來。
他們之間仿佛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磁場,將其他人通通排除在外。
艾倫菲爾的臉色依然平靜,但亞爾斯蘭清楚地看見他脖頸上微微凸起的青筋,仿佛竭力按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