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幸運。”
“切~”
費列羅堂兄的婚禮第二天如期在他羅馬郊區的豪宅莊園內舉行,來的人雖不多,卻都是有頭有臉的上流社會人物,美麗的新娘出身名門貴族與費列羅堂兄門當戶對。
“費列羅堂兄滿臉不甘不願的嘛……”
人群最後頭,胤礽懶洋洋地趴在胤禔肩背上,看著新郎滿臉僵硬地牽著新娘走上紅地毯,忍不住就同情起這可憐的新娘來,這麼年輕貌美嫁過來怕是就要被夫家冷落守活寡了,真慘啊。
胤禔抿一口杯中的雞尾酒,不忿道:“一個星期前,你牽著我的手走上紅地毯的時候也是這副別人欠了你八百萬的臉。”
“你想怎樣啊?要離婚是不是?”
“殿下,你要是不嫌棄剛結婚一個星期就離婚被全世界人民看笑話,我們就去離啊。”
胤礽愣了愣,側過身,用力一口就咬在了他的頸脖處,心中不平,這家夥是越來越囂張了,就是認準了自己丟不起這個人才會動不動就把離婚掛嘴邊威脅自己,想想就憋屈。
這一口咬下去倒真是完全沒有客氣,胤禔疼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又不好意_
胤禔拿著餐盤回來看人不見了,第一反應胤礽又在逗自己玩兒,於是無奈大聲道:“保成,快出來,再不出來我把東西都吃了。”
沒有反應。
繼續喊道:“快點出來!我數到三不出來我真的都吃了啊!”
“別喊了,二哥出不來了。”
胤禔驚訝轉過身,身後胤禩與胤禛滿臉窘態,想了半天如何盡量不刺激胤禔才輕飄飄地飄出句:“二哥被綁架了……”
胤禔瞬間愣住,手中的餐盤掉落地上。
婚禮提前結束,費列羅堂兄送走客人又叫人把新娘帶去先休息,轉頭按住已經慌了手腳想要報警的胤禔,嚴肅道:“你冷靜一點,無論如何都不能報警,否則殿下真的有可能性命不保。”
“不報警能怎麼辦?!就這麼幹坐著等消息什麼都不做?!不行!我絕對辦不到!”胤禔的語氣很差,一來是擔心焦慮,二來是有些遷怒了,總想著要是不來參加這婚禮,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不是什麼都不做,我現在就派人去找,你先別激動,好好聽我說。”
胤禩和胤禛很有眼色的一人一邊雙雙按住胤禔的肩膀,確定他不會突然跳起來後費列羅才耐心說道:“你想一想,殿下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你們來這裏外人知道嗎?”
“沒有,宮內廳幫我們訂的行程,外界不知道,”胤禔說著陡然提高了聲音:“宮內廳!對!一定是宮內廳幹的好事!殿下被綁架肯定跟瑞哲親王脫不了幹係!”
胤禩與胤禛對視一眼,都有些懷疑,胤禩道:“瑞哲親王,他沒這麼大膽子吧,綁架皇太子可不是小事。”
“你忘了你爸媽當年怎麼死的?他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胤禔心裏突然一片冰涼,如果真是瑞哲親王做的,胤礽很可能就已經凶多吉少了……
“那也還沒有證據,而且他手能伸到意大利來嗎……”胤禩看著胤禔滿臉慘白,聲音漸漸小了下去,這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怎麼可能說服現在恨不得將那瑞哲親王大卸八塊的胤禔。
“車牌號是XXXXX,”一直沉默著的胤禛突然開口道:“是一輛紅色的德國產帕薩特車,把殿下帶走的男人有約一米九左右,棕色卷發,長得像中東人,車上還有一名司機,戴著帽子沒看清楚長相。”
費列羅一邊點頭一邊撥電話,把胤禛的話都轉述出去,出動了所有人脈去找人。
胤禔一拳捶在沙發前的茶幾上,不甘心地抬起頭,道:“我也去找他。他。”
“這裏你人生地不熟的要去哪找找?”胤禩反對道。
“總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你們在這等著吧,有什麼消息通知我。”胤禔無意再多說,堅持帶著幾個保安一起離開。
胤礽醒過來的時候隻覺得嘴鼻裏全是泛酸的苦澀藥水味,腦子昏昏沉沉疼得厲害,他用力敲了敲額頭,才慢慢想起來自己似乎是被人迷暈了然後昏了過去,也就是說是被綁架了。
那麼,這是哪裏?
房間裝飾得很豪華,是一間臥室,窗戶大開,外頭的風呼呼灌進來卷動著窗簾悉悉索索地擺動,胤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才發現自己身上還蓋著被子,而他正躺在一張又大又軟的床上,這處境,怎麼也不像是遇到了窮凶極惡之人啊。
要不是嘴裏苦澀的化學藥水味還濃得很,胤礽都該懷疑之前的事情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了。
房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