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捂住了季廷芳的腰,“昨天晚上做得那麼厲害,今天腰一定疼了吧,來,趴著,我給你揉揉。”季廷芳一聽這話更加炸毛,“你還敢說!你再說一句試試看!”
“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安意煊微笑著道,“乖,趴著,我給你揉揉。”
“我為什麼非要聽你的話?”話雖是這麼說,卻還是趴在了床上,露出潔白光滑的背脊,安意煊就是這點好,不喜歡在人背上留痕跡。看著季廷芳的背脊,安意煊暗暗的吞了口口水,雙手差一點就要向腰以下的部位探去。好在他自製力雖不甚好,昨晚上卻是已經饜足了的。是以今天還能忍得住。遂閉著眼睛在季廷芳的腰上按揉,就當這是一團麵好了,安意煊一邊揉著一邊這麼想。
季廷芳卻不太好受了,安意煊的手勁也沒個準頭,時輕時重的,一會兒疼得厲害,一會兒卻又舒服得緊,這對人來說還真是有些煎熬。
“算了算了,你也別揉了,我已經好多了,就是還有些餓,你不是端了吃的來麼,我現在想吃些。”季廷芳支使安意煊道,“你先出去幫我打些水回來,我等下好洗漱。”
安大少連忙站起身來,應了一聲便出門去了。季廷芳在床上翻了個滾兒,橫豎是不想起來,便拉開被子又將自己裹了起來。
這一覺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有多久,隻聞見一股熟悉的香氣從不遠處傳來,他和安大少折騰了近一夜,早上又沒吃東西,肚子自是嘰裏咕嚕的叫起來。季廷芳尋思著,這香氣怕是安意煊故意拾掇出來的。想著不能虧待了自己的五髒廟,便出聲喚他:“意煊,你在嗎?過來扶我一把。”
卻是一個笑意盈盈的女音傳來,“小廷子,這麼大個人了,還喜歡睡懶覺呢?也不害臊。”話音未落,人已近到眼前,卻是一位梳著大麻花辮的嬌俏女子。
“啊,杏芝姐姐,怎麼,你。。。”季廷芳又羞又窘,一個鯉魚打挺便坐將起來,扯過掛在床頭的衣服三兩下穿上,方將杏芝拉到桌旁坐下。“杏芝姐姐,你,你怎麼會到我們家來的?我哥哥嫂嫂他們呢?”
杏芝把桌上放的點心稀飯往季廷芳的身邊送了送,“你快趁熱吃吧,等涼了吃,一會兒肚子又該疼了。你有什麼話也先等到填飽肚子再問吧,不成麼?”
季廷芳隻得點了點頭,這個青梅竹馬的姐姐他是知道的,性子雖是溫和得緊,但也向來說一不二。所以這會兒少不得是要依了她的。
杏芝做的早飯是八寶粥和核桃酥,都是季廷芳喜歡吃的,雖是心裏有事,但季廷芳也是慢慢的品嚐。核桃酥用的是白鎮上特有的野核桃,個頭很小,卻是香酥可口,美味至極。別的地方是想買也買不到的。白鎮上的鄉親們都愛在核桃成熟的季節去采些回來屯在家裏,有個人來客氣什麼的,拿出來招待那是上品。
杏芝做飯的手藝是極好的,季廷芳慢慢的,把杏芝端來的早飯全吃了個幹淨。杏芝這才笑眯眯的道,“你們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很多年前不是就和那個叫白恕的決裂了麼?怎麼現在他還來找你呀?你哥哥為了不想見他,便跟著你嫂嫂去藥堂了。”
季廷芳的神色頓時嚴肅起來:“你說什麼?他怎麼會到我家裏來的?”接著便站起身來:“他現在還是在我們家裏麼?”
杏芝也跟著站起:“是啊,現在正在堂屋裏坐著呢,跟你一塊兒回來的那位安少爺在跟他說話呢。”
季廷芳一聽這話,也顧不得自己身體的不適,立馬向堂屋跑去,杏芝見狀也隻得跟在他後邊攆。
“安少爺,你是從京城大戶人家裏出來的,想必規矩也很嚴,你自然知道你這樣是害了小廷子。”季廷芳正準備進去時,卻隻聽得安意煊哈哈大笑了起來,正巧這時杏芝也跟了上來,便拉著季廷芳在門後邊聽牆角。
“我說,白、公、子,你說話不要那麼不經過大腦好不好?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季家曾經有過什麼淵源,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廷芳是喜歡我的。而我之所以跟著他回來,就是要打算和他在一起,什麼樣的困難都不能阻攔我愛他的心思。而我不像你,是個懦夫,從那天廷芳對你說的話來看,曾經和你有不解之緣的應該不是廷芳而是季家大哥季翔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曾經發生過什麼,是什麼關係,可是人家現在已經娶妻生子,而且你來找他時他都是躲著你的。由此可見,你,白恕,是個懦夫!”
“你!”白恕的聲音開始顯得氣急敗壞起來,“我懶得理你!去把小廷子叫來,有什麼話我會跟他說。”
21、第二十一節 對峙
這時候季廷芳實在忍不住了,拉著杏芝走進了堂屋,“白恕哥哥,小廷子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有什麼事情你就問吧?其實,當年若不是你,哥哥的名聲也不會壞了,但是我們季家其實也得感謝你,是你幫哥哥找出了壞人。”
白恕緊走幾步到了季廷芳的麵前:“你能去跟季翔說幾句麼?我來你家隻是想跟你說幾句話罷了,畢竟你出去了五年了,這五年來我都沒有看見過你了。”
季廷芳搖了搖頭:“我嫂嫂是多久來我家的你也知道,哥哥是怕這件事情叫嫂嫂知道了不好,整個鎮上的人現在都知道我們季家現在是嫂嫂在當家,她有多厲害想必你也知道,哥哥是不敢跟你多說一句話的,你借著來看我的名頭,哥哥卻還是躲著你,你就該想到的,不是說打著我的名號就可以來我家,哥哥的性子雖弱,可有時候卻很倔強,我們都拿他沒辦法的。”